明樺臉都白了,她痛得說不出話來。
毫無血色的唇艱難地動了動。
“薄言禮,我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這么對我可以,爺爺沒有錯,你放了他,他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你的傷害!”
“他沒錯有,錯得最離譜的就是他,我可是他的親孫子呀,他把我丟在外面這么多年都不愿意認我,害我被外面的人羞辱,欺負,他大錯特錯!”
薄言禮又割了一刀,同樣的,傷口不深,但會很痛。
明樺吃不了痛,已經(jīng)暈了過去。
薄言禮笑了起來,“真沒用,才三刀而已,老不死的,接下來輪到你了,我這里呢有一份股權轉讓協(xié)議,你簽了吧,薄氏是我爸的,也是我的,你憑什么給二叔一家!”
“這是你爸的意思,當年你爸自己放棄薄氏和你媽私奔,你有什么資格來要?”
“我爸為什么會跟我媽離開這個家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還不是你們不同意,你們要棒打鴛鴦,趕緊簽了,否則有你苦頭吃!”
薄天泓實在是沒想到啊,薄言禮竟然是這樣的人,他原本還在自責是不是對他太嚴苛了,可現(xiàn)在,他恨自己為什么要給薄言禮機會。
“今天你就是殺了我,你也得不到半分好處!”
這不是薄言禮想要聽到的,他兩巴掌過去扇在老爺子臉上,眼神更加狠厲。
“老東西,你半截身子都埋進土里的人了,留著這么多錢給鬼呢,今天你這個字不簽也得簽!”
他強行把筆塞進薄天泓手里,薄天泓不要,薄言禮就拿著他的手去簽,簽完拿薄天泓的手在明樺傷口戳了一下,按上手印。
看著手中的股權轉讓協(xié)議,薄言禮高興地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這老東西,早這樣不就完了,明天開始薄氏就是我的了,你們就在這里慢慢等死吧,啊哈哈哈……”
薄言禮走的時候還不忘再給明樺添一道新傷口,痛得明樺醒了過來。
她看著身旁臉頰紅腫的老爺子,忙詢問,“爸,你沒事吧,這個畜生,畜生!”
“小樺,你快想想辦法,這畜生就是要害死我們呀!”
“爸,對不起啊,都怪我錯信他,才吃了他做的臟東西,爸……”
“你忍著點,我們會沒事的!”
或許是藥的作用發(fā)作,兩人沒多久便又暈了過去。
薄宴臣與尤蕪趕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進門,就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他們快步進去,便在客廳看到了五花大綁暈過去的兩人。
薄宴臣看到明樺胳膊上的傷口,眼睛都紅了,這么多血,讓他不由得想到了那年父親在他面前為小三殉情的畫面,臉色煞白。
“媽,媽……爺爺……”
尤蕪蹲在二人身邊,一邊一只手搭在他們的脈搏處,臉色難看。
“這個薄言禮,竟然給爺爺和媽吃了大量降壓藥,阿宴,快,你先把爺爺扶到沙發(fā)坐下,我先給媽處理一下傷口。”
“好!”
薄宴臣趕緊給老爺子松綁,扶著去沙發(fā)躺下,尤蕪也立刻給明樺解綁,然后拿出銀針,先給明樺止血。
好在傷口都不深,沒有危及性命。
那邊,薄宴臣已經(jīng)給凌川打了電話,凌川聽到這消息,立刻出動最好的醫(yī)療團隊往薄家老宅趕。
“老婆,爺爺和媽沒事吧?”
“他們吃了不該吃的藥,不過有你老婆在,爺爺和媽會沒事的!”
她一針針的扎在二老身上,薄宴臣看著尤蕪滿頭大汗,就在旁邊為她擦汗。
等凌川的人過來,看到已經(jīng)給二老做了各種急救,權威醫(yī)生連連驚嘆。
“不知道是哪位高手做的急救,這太及時了,要是再晚片刻,他們二人可就沒命了呀!”
其中一位參加過中藥協(xié)會晚宴的人認出了尤蕪,“我認得她,薄太太是祁老的關門弟子。”
病房外,薄宴臣將一塊蛋糕遞了過來,“老婆,今天你辛苦了,趕緊吃點東西墊一口。”
尤蕪接過,看著喜歡的檸檬味蛋糕,想著這些天發(fā)生的種種事情,心中感慨頗深。
“老公,不能再放任薄言禮危害家里,報警吧!”
“已經(jīng)報警了,臨安勛在跟進,不過我老婆可真厲害,又是東風集團幕后老板,又是中藥協(xié)會高攀不起的大人物,老婆,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
尤蕪扯了扯唇角吃蛋糕,她的驚喜多著呢。
“那你就等著慢慢發(fā)現(xiàn)唄,你老婆我的馬甲可多著呢!”
“那我必須得用一輩子來慢慢扒馬甲,老婆,今天幸好有你在,要不然爺爺和媽……”
“都是一家人,你謝什么,薄宴臣,他們吃的降壓藥應該是市面上沒有的,你著重查一下,恐怕這背后還有更多牽扯。”
她不怕事,但事情惹上來,她狠起來,可是連閻王都怕得。
清晨,老爺子和明樺就醒了,看到旁邊沙發(fā)上依靠在一起的小夫妻,他們心里頭十分高興。
“爸,看來是阿宴和小蕪救了咱們!”
“我就說了,咱們福大命大,死不了!”
二叔二嬸知道這邊的事情連夜從外地趕了回來,“爸,大嫂,你們沒事吧,可嚇壞我們了!”
“沒事,這不是有宴臣和小蕪在的嘛!”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薄宴臣和尤蕪被他們的聲音吵醒,看到薄天泓和明樺都醒了,臉色也好了不少,尤蕪過去給他們號脈,確定沒事才放心。
“你們倆照顧了一夜,趕緊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和你二叔呢!”
薄天泓想到昨夜薄言禮讓他簽的協(xié)議,“老二,你趕緊回公司去,昨天那畜生逼著我簽了股份轉讓協(xié)議,但他不知道,我早就已經(jīng)把股份都轉給了小蕪,我怕他會在公司鬧事!”
二叔一聽,眉頭緊皺,與薄宴臣一起離開,尤蕪和二嬸留下來繼續(xù)陪著老爺子和明樺。
突然,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傳來,尤蕪整個人都反胃,跑進洗手間一頓狂吐,就差把胃酸都吐出來了,難受至極。
二嬸瞧著心里美滋滋,出來就小聲跟明樺他們說,“爸,大嫂,咱們家怕是要添新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