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喬安娜!一定是她通風報信的!
我怎么能把她忘了?
桑雪瑩去拿我衣服時,正好碰上了喬安娜。
她跟我向來不對付,把這件事告訴陸雨柔也不是什么難以想象的事。
這樣看來,一定是陸雨柔通過喬安娜提前得到了消息。
難怪她能讓那個殺人魔提前清理掉所有的線索,原來這一切竟是如此串聯起來的!
想明白所有前因后果后,我感覺渾身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干,整個身體發軟無力。
這一切能怪誰呢?
這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我也沒想到桑雪瑩去拿衣服時,竟然會碰上喬安娜。
更不可能預料到這看似巧合的偶遇,竟會讓陸雨柔提前洞悉了傅斯年的計劃。
我苦笑著,難道這就是我的命?
命中注定要被陸雨柔算計得毫無反抗之力嗎?
與此同時,陸雨柔掛斷喬安娜的電話后,立刻撥通了殺人魔的號碼。
電話接通后,殺人魔急切地問道:“今天那邊一切順利嗎?”
陸雨柔隨意地盯著自己微微脫落的美甲邊緣,語氣漫不經心。
“還行吧,幸虧你提前把尸體處理干凈了,他們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p>
聽到這話,殺人魔明顯松了一口氣,又接著追問:“那他們現在懷疑誰了?”
我一愣,殺人魔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那本筆記不是他們一起藏在基地的嗎?
他居然不知道嗎?
陸雨柔解釋道:“放心吧,他們不會懷疑到你,現在所有的嫌疑都落在陸倩倩身上了?!?/p>
果然,電話那頭的殺人魔愣住了,語氣滿是不解。
“你什么意思?他們不是在找陸倩倩嗎,怎么反而懷疑她?”
陸雨柔臉上浮現一絲得意。
“我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把我們偽造的筆記本塞進了墻縫里。”
“就是之前我們提前偽造的那個,我覺得時機剛好,在他們搜查的間隙插進去的?!?/p>
殺人魔聽完,怒火中燒:“陸雨柔!誰讓你擅作主張的?”
陸雨柔仍舊盯著自己的美甲,輕描淡寫地說,“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我這是幫你轉移視線,現在所有人都認為陸倩倩是兇手,你應該高興才對?!?/p>
“你這個蠢貨!”殺人魔的聲音中帶著無法壓抑的怒氣,“你以為這樣就能安全了?”
“我好不容易把那些尸體轉移出去,哪怕后面他們發現尸體,注意力也全在那些尸體上的卷宗上。”
“你現在這樣做,就等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陸倩倩身上!”
陸雨柔有些不服氣,“那又怎么樣?我不也是為了幫你嗎?”
“幫我?你懂什么!”殺人魔憤怒地罵道。
“那點小伎倆或許能騙得過陸家那群蠢貨,但你以為真能瞞得過警方的全面調查?”
“你是當警方的人都是吃干飯長大?還是當我們兩個人能對付整個華國的警察系統?”
“本來他們沒了懷疑對象,就會懷疑所有人,還能給我們拖延時間。”
“現在他們全都盯著陸倩倩,很快就會發現這一切和陸倩倩無關。”
陸雨柔聽到這些質問后,瞬間沉默下來。
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那現在我們怎么辦?”
“我必須離開華國,先避避風頭。”殺人魔緩緩開口說道。
陸雨柔有些困惑,“那陸倩倩呢?你不會打算帶著她的尸體一起走吧?”
殺人魔頓了頓,“所以我打算走水路,她的尸體對我還有研究價值,我要帶到A國。”
聽到殺人魔要帶我的尸體離開華國,我頓時愣住了。
難道我就要淪落到異國他鄉,成為別人的試驗品了嗎?
那桑雪瑩他們豈不是永遠也找不到我了?
不!不行!我絕對不能這樣死不瞑目!
我心急如焚,本來我的時間就所剩無幾。
現在距離我的斷七之日,只剩下了十天。
如果殺人魔真的將我的尸體運到A國去,那找到我的機會將無限接近為零。
無論我的存在曾經有多么重要,沒人會長期關注一個消失的女人。
到時候要不了多久,所有的搜尋都會不了了之。
就像那三個被殺害的女人,她們的命運如同警鐘般在我耳邊回響。
或許,起初她們的家人曾經拼命尋找,曾經撕心裂肺地呼喊著她們的名字。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日子一天天過去,一切都將會轉移他們的生活重心。
最后,還有誰會在意她們的下落呢?
眼看陷入死局后,我不由得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傅斯年身上。
畢竟,在這個混亂的局面中,他是唯一一個擁有能力、愿意幫助尋找我的人。
可當我急忙趕去找他時,卻聽到他在對周特助下命令。
“幫我訂一張去南疆的機票,馬上?!?/p>
周特助疑惑地問道:“傅總,怎么突然要去南疆?”
傅斯年臉色沉靜,“因為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須馬上去南疆西山一趟?!?/p>
我有些不能理解,傅斯年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去南疆西山。
要知道,南疆西山是華國的名勝古跡之一。
特別是西山的懸空寺,是久負盛名的旅游景點,但此刻他去那里做什么?
連周特助也顯得有些迷茫,“那傅總,您是要放棄尋找陸倩倩小姐了嗎?”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難道今天的搜尋讓傅斯年也感到失望?
他不打算再繼續找我了嗎?
這想法讓我心頭一陣苦澀。
是啊,傅斯年和我非親非故,能幫我這么久已經是仁至義盡。
我怎么還這么貪心,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一個人身上?
就在我內心充滿失落的時候,傅斯年卻緩緩說道。
“不,我一個人去,你繼續留在這,協助警方尋找陸倩倩。”
“一旦有任何線索,立刻通知我。”
我愣住了,聽到他并沒有打算放棄我,心情瞬間好轉了不少。
說來也是,傅斯年是京城傅家的繼承人,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也正常。
我自我安慰到,他還愿意幫我,已經很不錯了。
很快,傅斯年登上了去往南疆西山的航班。
而我則跟著周特助一起來到了警局,繼續調查。
王警官開始向周特助匯報最新的線索。
“關于那個基地,我調查過附近的村民,發現了一件離奇的事情?!?/p>
我和周特助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