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二夫人三夫人早就知道七夫人養蠱,也見過單只的蠱蟲長什么樣,明明早有心理準備,知道壇子里定是蠱蟲,可當密密麻麻的蠱蟲堆積在一個盆里時,她們還是惡心的干嘔。
視覺沖擊已經夠讓人惡心,又腥又臭的味道,更是刺激的人胃里翻滾,四五六夫人實在沒忍住,跑出去吐了。
二夫人三夫人緊隨其后,屋外響起此起彼伏的嘔吐聲。
屋內剩下的人都是見慣了血腥的,這種小場面還不足以讓他們變色。
謝扶光微笑著夸贊:“七夫人好膽色。”
七夫人的臉色并沒有比其他人好,慘白慘白的,這個時候還在狡辯:“不是我養的,大帥您相信我,我最是怕這些蛇蟲鼠蟻,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養啊。”
“證據就擺在這里,你還狡辯。”大帥拿起桌上的槍,上膛對準七夫人:“老子斃了你。”
沒等他開槍,眼前劍光一閃,之前穿透了他大腿,還染著血的劍,噗嗤穿透了七夫人的肩膀。
“啊……”七夫人慘叫倒地。
屋外幾位夫人聽到聲音急忙跑回來,就見七夫人倒在血泊里,而八夫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站在燈光里,面如寒冰。
落針可聞的屋里,七夫人的慘叫聲,格外瘆人。
八夫人踩著她的叫聲一步步走近,似閻王降臨。
謝扶光提醒她:“別靠她太近。”
八夫人頓住腳步,彎腰,握住劍柄,一把抽出。
噴薄的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七夫人幾乎疼暈過去。
二夫人三夫人下意識屏住呼吸,兩人幾乎同時轉身就跑。
下一秒,八夫人手臂一揮,無形的劍氣劃破了兩人的小腿。
噗通噗通。
兩人痛叫著跪下,小腿肚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瞬間浸透了地毯。
“我孔藍英,從不主動害人,若有人害我,我必雙倍奉還。”
孔藍英聲如羅剎,視線轉向大帥:“這件事,你不給我一個交待,縱我魯省兵弱,我阿爸的鐵騎,也必要踏進江城,為他女兒討回公道。”
大帥被威脅了。
可他沒臉生氣。
他只能把氣撒到七夫人身上:“這個賤人,任你處置。”
“還有兩個。”
大帥猶豫,另外兩個娘家都不是吃素的,直接殺了,不好交待。
“大帥饒命,大帥饒命,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害老八,老八你原諒我,我愿意補償你,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二夫人嚇的都忘記疼了,跪爬著來求孔藍英。
三夫人也爬過來認錯求饒,兩人哪還有往日的高高在上。
八夫人一腳踢開一個:“我要你們的命。”
二夫人三夫人沒出息的嚇暈了。
七夫人沒求饒,她這會連疼都不喊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謝扶光可不會讓她輕易死掉,她還要從苗洛水口中刺探奸細的事呢。
于是她建議道:“阿爸,她為何要給您下蠱,只是單純的爭寵嗎?我看未必,不如帶下去審一審,審清楚了再殺也不遲。”
大帥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吩咐副官長:“帶下去嚴加審問。”
“防止她自戕。”謝扶光也交待一句。
副官長明白,喊了人進來,要將七夫人拖下去。
“慢著。”八夫人指指暈死過去的二夫人三夫人:“要審連她倆也一塊審。”
副官長不敢做主,悄摸看大帥。
大帥摸摸鼻子,給了他一個先帶下去的眼神。
副官長會意,對著八夫人應是,將三人一并帶下去。
一屋子血腥味,四夫人強撐著惡心道:“這也沒法住了,藍英你今晚先跟大帥去主院住吧,我明日讓人收拾干凈了你再回來。”
誰要跟他個糟老頭子住。
孔藍英就差把嫌棄寫在臉上了:“我去星辰苑住。”
大帥:……
不跟他住就不跟他住,他還怕她手里的劍呢。
大帥的腿受了傷,不能走路,副官推了輪椅過來,穆野和謝扶光先送他回主院,臨走前安排好了副官送張大夫和謝纖凝。
去主院的路上,穆野一路上都在說風涼話:“真是好險哦,差點成太監了。”
“你上次笑話陳琨什么來著,哦,麻子大帥是吧。哦呦,你差點就要被人叫太監大帥了呢。”
“娶這么多女人,爽的時候是爽了,爽完笑不出來了吧。”
“你怎么不說話,是蛋疼嗎?”
大帥臉都綠了,他要不是站不起來,高低抽他倆大耳刮子。
“滾滾滾,老子用不著你送。”
這到底是送他回屋,還是送他上西天。
“你當我想。”穆野全為自己:“你是大帥,我是少帥,有人謀害你,我不查清楚,誰知道哪天就輪到我了。”
大帥:……
他造的什么孽。
謝扶光在一旁微微勾著唇角,權當聽笑話了,半點沒有約束穆野的意思。
總算回到主院,大帥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讓穆野有屁趕緊放完。
穆野半響不吱聲。
大帥:“你啞巴了?”
穆野:“沒屁。你想聽屁,等著吧。”
“……”
大帥深呼吸,忍了:“說說說,有話趕緊說。”
穆野:“七夫人是二夫人買回來的,這些年二夫人指哪她打哪,這次給你下蠱,說沒她的份,鬼都不信。那她哪來的膽子,我可是聽說你不在家的時候,張家常來看她。”
大帥瞇了瞇眼:“你懷疑張世勛?”
穆野:“你死了,軍政府勢必會亂,張世勛再把我殺了,扶穆彥霖上位,挾天子以令諸侯。”
合情合理。
大帥的眼睛瞇的更深。
穆野也沒忘了三夫人的娘家:“呂家也不是個安分的,一向同張家沆瀣一氣,自六國銀行成立后,分走了林家許多業務,他們早就對你不滿。”
六國銀行,謝扶光防著呂家,三夫人的娘家,沒從中落到一絲好處,早就懷恨在心,但不是對大帥,而是對他們夫妻。
張家和呂家,都是大帥提拔起來的,一個是他的左膀右臂,一個是他的錢袋子,他對他們向來信任,從沒想過他們會害自己。
穆野的話,在他心頭埋了一根刺。
謝扶光拿著錘子,把這根刺敲的更深:“阿爸,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到了現在,應該告訴您了。咱們帥府,有敵國的奸細。”
大帥倏然抬眸:“誰?誰是奸細?”
謝扶光:“八成就是七夫人。”
大帥汲氣,讓她仔細說說。
謝扶光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隱瞞了她哥未死的消息。
“我自嫁入帥府就一直在查這件事,我是一定要為我阿爸報仇的,還望您成全。”
言外之意,不管二夫人三夫人的娘家多得您器重,我都要查。
大帥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敵國的奸細,那勢必是要揪出來的。
“老子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事別指望老子勞心勞力。”大帥揮手讓他們滾:“都滾,別煩老子。”
這就是默許了。
謝扶光福禮:“多謝阿爸,您好好休息。”
夫妻倆拿著圣旨出來,謝扶光道:“趁熱打鐵,你去地牢,我先去看看八夫人,隨后去找你。”
穆野頷首,兩人在叉路口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