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姑娘了,我問過法醫(yī),之前尸檢并沒有寫在上面,是因為生前并沒有遭到性侵!”馬成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我們的疏忽。”
“別這樣想,我們也不知道死者生前是什么樣子的。”蘇今夏心里大概推敲了一下,像這種殺人要么為情,要么就是為了錢。
“那有沒有什么懷疑的對象?”
“死者的舅舅今天會過來,我們會對他進行問話。”
“媛媛就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沒有她的消息,這也算是個好消息,我覺得人很大可能是活著的。”
“我大膽地設(shè)想一下,當(dāng)時林媛媛被綁到那里,碰到了遇到正在殺人的兇手,然后小黑跟兇手應(yīng)該是認(rèn)識,要不然不會被毀容殺掉!”
“你接著往下說!”
“然后小黑被殺掉,至于林媛媛為什么沒有被殺掉,絕對不會是兇手有惻隱之心,我心里猜測是,林媛媛成為了他的目標(biāo)!所以把人綁了回去!”
“說得有道理!”馬成在周圍來回踱步,“你再細說一下,兇手會是什么樣的人?”
蘇今夏閉上眼睛腦海當(dāng)中將所有的線索匯總,然后睜開眼睛,
“按照現(xiàn)在的線索,我給兇手做了一個側(cè)寫,年紀(jì)大概30歲左右,身手特別的好,一打十不成問題那種,而且還可以把人隨時隨地殺掉。說明這是人經(jīng)過訓(xùn)練過,或者有殺人的經(jīng)驗,總之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我推測,他應(yīng)該是礦廠的工人,而且他可能有幫手!”
“何以見得,他有幫手?”馬成停下腳步問。
蘇今夏,“我是這樣想的,如果只是一個人案子不會做得那么完美,況且把一個人從城里帶回到礦場,必須得有交通工具才行,也就是說得有車。”
馬成贊同地點點頭,“你說的跟我想的幾條基本上都是吻合的,我也是第1次碰到這么棘手的案子,上面要求盡快破案。涉及的地方比較多,首先礦場不能停工太長時間,而且那里人的流動性比較大,非常的不好控制,有的人甚至用的是假身份證,所以我盡力讓人再核查他們的身份,然后再從中找到兇手!”
蘇今夏,“那如果想快點解決的話,那就把所有的懷疑對象都帶回來,進行一次初審。然后找出真兇,如果這批人當(dāng)中沒有找到,先不要急,還要在這些人當(dāng)中篩選。再就是一些不起眼的人,比方說身體有殘疾,也可以列為重點目標(biāo)。”
馬成把這幾點全都記錄在本子上,“你說的都好有道理,這些意見我全都接受。”
“我也只是說說我自己的意見,破案的關(guān)鍵就是在這幾天,這個新手很懂得反偵察。”蘇今夏看見有人遞杯子過來順手接過來喝了一口水,她的思維能這么清晰,也是在那個世界學(xué)的,沒有思維清晰的大腦,怎么可能在那么惡劣的條件下活到最后。
“好的,我懂,多虧你的提醒,讓我們少走了很多彎路。”馬成真誠地說,“你真的很適合當(dāng)公安,好好考慮考個政法大學(xué),出來以后就干刑偵!”
“那樣會很累,不過我會考慮的。”蘇今夏起身站了起來,“我不耽誤你們工作,我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有什么事情可以派人上家里找我。”
“好的,蘇同志!”馬成站起來把人送到了大門口直到人都遠,他這才收回目光,回去繼續(xù)辦案。
一定要在一個星期之內(nèi)把兇手抓到,要不然,他覺得這個案子破起來就難了。不知為什么,他心里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
昏暗的屋子,外面的光逐漸透進來,煙味夾雜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桌上的牌九散落得到處都是,地上擺了幾個紙箱子,里面全都是空啤酒瓶的,不遠處的土炕上躺著好幾個人醉醺醺。
宋鐵柱看著手里的單子,人徹底清醒了,從炕上坐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問他們,
“怎么會,我怎么會借這么多?”
昨天晚上吃吃喝喝,他喝了不少的酒,然后又有兩個女人陪著他一起打牌,一時之間飄飄然,他根本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天亮的時候睡著了,再睜眼看到這么大一張單子在自己面前。
龍小五故作為難說,“叔,昨天晚上我不讓你借那么多,你偏要借那么多,你不信問在場的這些人,他們都是可以作證的。”
“沒錯,我可以作證!”女人嗲嗲的說著,“我們想攔都攔不住,你贏了前面的幾局還給了我10多塊錢的小費,我從來就沒有見過輸出這么敞亮的人!”
“可不是嘛,我也有好幾塊錢,下次再有這樣的局,可以隨時喊我過來!”
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地說著,她們就是來作陪的,昨天晚上龍小五給她們加了錢,讓她們不停地忽悠吹噓,給這男人灌了不少酒。
哪怕這男人在她們身上占盡了便宜,她們沒有吭一聲,也沒有反抗。
只要錢到位,哪怕是陪睡也可以,對于她們這樣的女人,輕輕松松能掙上十幾塊,還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日子才是人過的。
望著兩個眼前濃妝艷抹的女人,李鐵柱腦子漸漸地復(fù)蘇,昨天晚上的記憶,她們左右開弓,一杯一杯地酒灌他下肚,直到他的腦子模模糊糊。
只記得自己簽字畫押很多。
看著一張一張的單據(jù),從最初的10塊20塊,到最后發(fā)現(xiàn)成100塊,又在后面發(fā)現(xiàn)了200塊錢,全都是他的親筆簽名,還有摁的手印。
有一張還有女人的唇印,他瞬間知道自己完了。
以前他也愛玩這種局,稍微借一點錢,再加上自己攢的私房錢,偶爾也能小打小鬧,贏一些本錢回來。
就算是欠了錢,也是在他能力范圍之內(nèi),咬咬牙能還得起的,看著手上這些單子,已經(jīng)超過了1000多塊,他瞬間明白了,瞪著龍小五,
“你這孩子想干啥!怎么讓我借這么多錢?你這不是要我的命?”
“哎呀,錢是你要借的,你也知道我是干啥,這錢也不都是我的,還有一部分是我身后這些大哥的,當(dāng)時我也勸過你了,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只能給你借一兩百塊,你非要借那么多了,就只能跟他們借,他們可是利滾利的!”龍小五邊說邊往后退,直到退到這群人的后面。
師父交代做的事情,他肯定要做到,他知道這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