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果然最近還是太倒霉了!
對著這樣妖媚的臉,虞餅忍住上去抽一巴掌的欲望。
拉拉扯扯中,司馬蘇木走了上來,他神色平靜,漆黑的瞳孔卻涌出詭譎的迷霧,勾唇望向二人:
“小餅,他是?”
“就是之前……”
范不著打斷了虞餅的話,走至青年跟前,笑嘻嘻地打起招呼:
“辦假文碟的,很高興認識你,若是你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難怪。
卷發男子身上隱隱透出血腥味和妖氣,司馬蘇木對他的身份多有揣測,終是選擇忽略沒有再多言,而是無奈地看向虞餅:
“我只是擔心,若虞桐木生性多疑派人來跟蹤,只會覺得我們夫妻內部不和,是假象。”
“哦哦,原來是這樣,”虞餅扭頭看范不著,“你趕緊走吧。”
范不著:……
好無情。
指尖纏繞了圈發絲,他微瞇著眼掃向二人貼近的關系,似是在打量又似在揣測,最終沒說什么話,起身離開。
身影快速消失在院外,空蕩的木梯轉角僅留下二人的身影。
小插曲結束,幾個人一同踏向天元宗。
“你會去看虞桐木此輪抽簽的比試嗎?”司馬蘇木問。
這話問得奇怪,虞餅反問:“你不會嗎?”
“我倒也想,”青年手中的翠綠滾珠盤的“噼啪”作響,“只是堂主喚我的任務還未完成,那段時間恐怕要去煉丹堂忙碌一會。”
哦,確實,普通弟子每日都有修煉事要做。
也不可能閑得發慌時時刻刻陪著他們看武式。
“好吧,我也想去看,但是今日要陪知宜去看煉丹區的比試,所以恐怕就只能錯過了。”虞餅回答。
昨日知宜便吵嚷著要看厲害的煉丹師們,但因為兩邊的區域分開的較遠,只能一天看一個。
“好,看得開心。”
司馬蘇木揚起笑,詢問清楚和三人告別。
天元宗煉丹區域比起武式區的喧雜和吵嚷,這里偏遠更顯寧靜,比起大多數閑雜聚集看戲的人群,留在這里的更多是大宗小派的長老人物。
他們坐在石臺下銳利地眼掃射臺面,似在認真挑選天資不錯的弟子收入門下。
虞餅牽著兩個孩子落座,余光瞥見在道路旁賣著丹藥小物件的小車攤位,有些感嘆天元宗的學以致用。
正巧碰上煉丹堂的老熟人許思墨。
許大小姐有專門個亭子給她休息,周圍又有三個侍女環繞,不停給她沏茶端水,好不輕松愜意。
大小姐也看到三人身影,揮手招呼他們過來。
“天元宗不是不允許弟子攜帶侍從進入的嗎?”虞餅有些困惑。
“這次煉丹區比試的藥材和工具都是我們許府提供的,出的錢多了,就有特權了。”許思墨答得輕松。
虞餅:壕無人性啊!
許大小姐的亭子位于看臺的正中心高處,可以對臺上的場景一覽無余,算是最佳觀眾位,兩個孩子撐著頭看著煉丹師們魚貫而入開始挑選藥材比試,很是認真。
虞餅磕著瓜子,自然而然問:“司馬蘇木他最近在忙什么?堂主喚他做什么任務了,困難嗎?”
她感動于好友在昨日飯局上對她的仗義打賭出手,自然也想要關心下對方,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任務?哪有什么任務,最近堂里因為武式會可清閑了,只有王勝利被她爹逼得天天煉丹。”
許思墨打了個哈欠,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
自從她在酒樓吃到無數眾多新奇的美食后,就覺得從前的小情小愛太不入流了,作為一個對美食萬分熱愛的人,她覺得美食才應該是畢生追求,而不是某個男人。
沒有任務?
虞餅恍惚了下,一時出神。
“怎么,好姐姐,他騙了你?”許思墨貼近,因吞咽糕點顯得肉嘟嘟的臉,配上清澈明亮的眼很是可愛,“你要是想去問,就去問好了,我幫你看兩個孩子,不用擔心。”
“你不是喜歡他么?”
虞餅問得直接,許思墨也答得坦誠,她撓撓自己的腰:“說實話,現在比起他,我對姐姐你更感興趣些。”
一陣雞皮疙瘩傳來,大小姐的話語誠懇,眼中閃爍的是堅定的信仰:
“能做出完美的食物的人,一定是更完美的,好姐姐,你有沒有興趣收我為徒?我腦子里也有很多好的想法哦。”
“比如?”
“我有個絕妙的主意,比如,草莓炒魚,水果和海鮮的絕妙融合,”許思墨雙手合十,神情美妙,似已沉浸在勾勒的幻想之中,“什么時候和我一起試試?”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等我有空吧,”不忍心打擾大小姐的幻想,虞餅抿嘴有些生無可戀,她起身先行離開,囑咐兩個孩子,“姑姑先去找下蘇木哥哥,你們要聽姐姐的話哦。”
孩子們齊齊答應,望著白裙女子漸遠的背影,許思墨不死心,看向兩個孩子輸出自己的美食計劃:
“草莓炒魚你們喜不喜歡吃,要不要姐姐給你們做?”
知宜抬起圓溜溜的大眼睛,實話實說:“漂亮姐姐,前幾日鄰居大伯在街上扔掉了剩的魚和水果混在一起,路過的狗狗都沒有吃上一口。”
許思墨:……
“宜宜,你就不能說些假話安慰下姐姐,說,‘可以的很好吃’呢?”
“可是漂亮姐姐,小孩子不能撒謊的。”知宜蹙眉,非常認真。
許思墨對視女孩,深吸口氣移開眼:“罷了,你就叫我漂亮姐姐吧,其他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又看向沒怎么說話的男孩,見他也沒有在仔細看煉丹師比試,而是在環顧四周,她來了興致:
“珩珩,為什么不看比試看旁邊呢?附近有什么好玩的東西嗎?”
“有危險。”知珩回答。
系統屏幕上的支線任務一天沒有完成,他就一天不會放松下來。
即便兩三日來積分已經積攢了不少,可他卻完全沒有揮霍購買東西的欲望,只是在觀察四周,再猜測危險到來的時間。
“不可能有危險的,這里好多長老在守著呢,如是有人動亂,長老會迅速出手平息,放心好了。”
“姐姐,草莓炒魚就算可以好吃,也是沒有市場的,這幾年來,我就沒有見過有人這么吃,只有你得做的特別特別好吃,才會有人慢慢接受。”
白衫小孩扭頭望來,神情嚴肅說得頭頭是道。
這幾年來?
你才幾歲?
許思墨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不過姑姑說過,我們要尊重他人的想法,并給予鼓勵,做個善良的人,所以姐姐,我相信你可以成功的。”
許思墨:……
虞餅是怎么把小孩教成這樣的?
不愧是在宗門內聲明遠揚的兩個天才好苗子。
天真中不乏損人,損人中又不失幽默——
好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