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鐘叔和趙子霄，趙延沨三人，雖說同樣有些忌憚，但卻更想靠近，他們很想看看自家小姐的情況。
下方的，天山山頂，以及其他乘坐飛行寶具的高手們，在這片空間破碎后，頓時都將目光投射過來。
“什么情況，那不是趙家和馬家的戰船嗎？”
“是他們，而且看這樣子剛剛應該是有人隔絕了空間，他們好像交戰過一場！”
“趙家馬家雖然都隸屬九大家族，但是卻有世仇，見面打起來也正常。”
“哎，那黑色的東西是什么？好……好詭異的感覺！”
“這……這是虛空！是誰，竟然有如此實力，能將整片空間徹底打碎，還這么久都恢復不上！”
“等等，快看，那片虛空開始模糊了，空間要復原了！”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一片漆黑深邃的地方，帶著顏色的空間一片片開始侵占黑色，直至全部占領。
而站在其中的，則是一男一女。
“是趙家圣女，趙紅霞！但是，那男子是誰？”
“不知道，不像是趙家人，從未見過！”
一側，鐘叔趙子霄等人見到空間恢復，連忙趕了過去。
“小姐，您沒事吧？”趙子霄急切的問道。
趙紅霞微微搖頭，她看了一眼季凡，神色中充滿愛意。
剛剛確實危險，馬幼封不知道用什么詭異的招數，竟然能遏制她體內的靈力運轉。
若非關鍵時刻，季凡出手，即便她能用秘法掙脫，恐怕也要重傷。
對面，馬幼封見到季凡依舊持著劍，身姿挺拔的站在趙紅霞身邊，他不由恨恨咬了咬牙，就是這么一個原本他以為順手就能解決的角色，結果不僅成了最大的變數，還將自己的弟弟擊殺，甚至連他們以秘法隔絕的空間也給破掉了！
這樣一來，再想對趙家動手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因為就算是贏，這些消息也藏不住，必然會被趙家的老不死知曉，到時候別說什么安插臥底，趙家不發瘋找他們拼命就不錯了！
越想越很，馬幼封終于按捺不住咬牙對季凡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名季凡。”季凡面無表情，冷聲回道。
“季凡？這誰啊，沒聽說過陳家有這個人啊？”下方，有人疑惑。
“好像也不是什么大宗門，大家族的人……”
“少主，這人我知道！”有人出聲，這是封域九洛門門主，不過他和凌仙府府主一樣，都是效忠于天域的某一勢力，如今認出季凡，趕忙上前解釋。
“此人確實名叫季凡，之前在封域因和凌仙府有沖突而鬧得沸沸揚揚，不過據說他是來自下界，并非一些大勢力的人。”
九洛門門主并未傳音，而在場又都是實力強悍之輩，當即便將季凡的來歷聽了個透徹。
不過這其中反應最大的，要數馬幼封。
“下界？不可能！”馬幼封當即有些瘋癲的對著九洛門門主怒吼道：“下界的垃圾，怎么可能有這種實力，怎么可能一招就殺死馬欒！你，你以為所有人都是趙紅霞嗎！就算是趙紅霞，她也是擁有最純凈的趙家血脈才能達到這個地步，這個季凡算什么東西！”
馬欒這話一出，天山上下眾多強者頓時有些嘩然。
“什么，馬欒被殺了！還是被這人一招殺掉的！”
“這不可能吧，雖然我很厭惡馬欒他們，但是不得不說，這家伙實力還是很強的，如果那季凡真能一招將他擊殺，怎么可能來自下界！”
“不錯，馬家人秘術層出不窮，其手段詭異更是讓人防不勝防，要說一招殺死馬欒的人來自下界，我也不信！”
趙家戰船上，季凡微微搖頭，但他并沒有出聲解釋，反正不管別人信不信，他都是從下界來的。
不過他不解釋，不代表別人不會說，尤其是趙子霄，他看著對面馬幼封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樣，心頭冷笑。
他太理解馬幼封了，他們作為靈界九大家族，各個都心比天高，可如今馬欒作為馬家的天之驕子，卻殞命于一個下界上來的人手中，那簡直是他們一族的恥辱。
其實當時他輸給季凡時，若非是感覺真的打不過，同時又有趙紅霞在，他可能也會拼命。
畢竟，這真的太丟人了，簡直是給整個家族抹黑！
但是現在，丟人的可不是他，而是已經死掉的馬欒，于是他直接凌空而起向前一步。
旋即，趙子霄運轉靈力，在空中說道：“季凡的確是下界之人，我趙家可以給他作證！馬幼封，你也不要自欺欺人了，馬欒實力不濟，被季凡一招弄死，不是很正常嗎？何必如此激動呢？”
“你，你放屁！”馬幼封怒火中燒，“下界那種如同陰溝的地方，也就只能孕育出一些弱小的老鼠而已，這季凡實力如此逆天，怎么可能是下界人！”
聽聞馬幼封這話，季凡當即眸光一冷，原本他不想多說什么，可這馬幼封如此侮辱下界，卻是讓他無法忍受。
那是他的家，是生他養他的地方，即便沒有靈界這般磅礴的靈力，但永遠是他心中的凈土。
于是，季凡二話不說，長劍一甩斜握在身側，寒聲道：“我就是來自下界，馬幼封，你如此辱我家鄉，是自覺實力很強嗎？若是不服，大可上來一戰！”
說話間，季凡氣息顯露，同時體內雄厚的靈力山呼海嘯般迸發，引得天地色變。
“你！”馬幼封咬牙，卻硬是不敢上前，馬欒瞬間被擊殺的場景他至今還歷歷在目，當時若不是他在關鍵時刻停住，恐怕現在也已經死了，又怎么敢再去與季凡爭鋒。
即便他作為馬家嫡系，手中有著一些底牌，但是對上季凡那一招，誰勝誰負也是難說。
況且這種底牌，馬欒也有啊！可他連用都用不出來，直接人就那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