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族人大喜，見治療老族長終于有了進展，趕緊去通知大長老去了。
涂蒙又驚又喜，說道：“那你解毒需要什么？我這就去準備！”
季凡剛要回答，衡桑就一臉嚴肅地打斷道：“慢著！”
涂蒙疑惑道：“怎么了？季凡能解毒，咱們快點準備啊！”
衡桑表情為難地說道：“如果季凡有能力治療老族長，我當然全力支持，可是季凡......”
“你連老族長的病都沒看明白，就著手要治，我實在不放心。”
涂蒙反駁道：“季凡看明白了，他都說了是什么毒了！”
衡桑信誓旦旦地說道：“老族長，絕對不是季凡說的中毒，他是患病了。”
“這一點毋庸置疑，我和山下好多位名醫(yī)都診斷過了，大概率是一種不可逆的精神疾病，絕不是中毒！”
在場的族人陷入沉默，因為長久以來，所有醫(yī)師都說老族長得的是瘋病，季凡是第一個說中毒的人。
涂蒙也為難起來，一時間不知道相信季凡的能力，還是衡桑的診斷。
而季凡語氣堅定，再次說道：“不用問任何人了，我十分肯定，老族長就是種了晚香子的毒！”
季凡更加堅定給老族長解毒，因為他想知道，這個衡桑族長為了阻止他解毒還能做出什么事來。
衡桑的不悅更加明顯，但還是客氣地說道：“我知道季凡兄弟救人心切，但事關老族長的安危，還是謹慎得好。”
最后衡桑焦急說道：“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老族長休息了。”
說著，衡桑就推著季凡，招呼族人往房間外走。
而涂蒙立刻攔住衡桑，大聲說道：“衡桑！讓季凡試試吧，萬一他真的能治好老族長呢！他說的癥狀都對上了！可能真的是他說的毒呢？”
衡桑皺著眉，看著衡桑，問道：“涂蒙，我都說了，老族長沒中毒，季凡就是個庸醫(yī)！”
“他說的那些癥狀，只是湊巧對上了而已，很多病都是這個癥狀。”
“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的醫(yī)術你還不相信嗎？”
見涂蒙不為所動，衡桑看向其他人：“你們相信我這個族長，還是季凡這個外族人？”
族人們當然相信自己的族長，便勸涂蒙：“涂蒙，還是聽族長的吧，老族長的病得找一個穩(wěn)妥的醫(yī)師來治。”
衡桑的表情逐漸放松，說道：“涂蒙，把你的朋友請出去吧，不要打擾老族長了。”
季凡聽著衡桑的話語，分明就是引導族人排斥他這個外族人，意圖太明顯了。
衡桑越是這樣，季凡就越覺得他有什么秘密。
眼看族人就要幫衡桑趕人了，季凡說道：“既然你說，我說的癥狀只是湊巧對上了，那我要是能說出老族長發(fā)病以來的所有癥狀呢？”
衡桑冷笑，說了一句：“你開什么玩笑......”
“你不裝了？”季凡看著衡桑那抹不和諧的冷笑，小聲對衡桑說。
隨后，季凡大聲說道：“老族長是五年前突然發(fā)病的，但發(fā)病那一天并不是中毒那一天，晚香子的毒大概有三個月的潛伏期。”
“所以老族長突然發(fā)瘋之前的三個月中，癥狀應該跟明顯了，嗜睡、暴躁、身體暴瘦......”
在場的老藥農(nóng)和涂蒙點點頭，意思是季凡說對了。
而衡桑卻說：“五年前的事，誰還記得，你是瞎編的也未可知。”
季凡輕笑，繼續(xù)說：“那我說說發(fā)病之后和現(xiàn)在的癥狀。”
衡桑眼神一慌，季凡正好看見，于是季凡目光炯炯地對著衡桑說：“沒有太陽的時候醒著，有太陽的時候睡著，這是晚香子毒，最明顯的癥狀。”
“此外，老族長醒著的時候會突然大笑，或者哇哇大哭，瘋言瘋語的時候眼珠會轉個不停。”
“大概在發(fā)病的第三年，也就是前年，頭發(fā)大把大把地掉落，臉頰凹陷，白斑也是那時候出現(xiàn)的。”
看見衡桑的額頭出現(xiàn)的細碎汗珠，季凡輕笑一聲，問他：“還要繼續(xù)說嗎？”
這時候，一個醫(yī)女滿臉驚詫地說：“季凡說的......都對上了，我按照大長老的囑托，五年前就開始記錄老族長的癥狀，就是向季凡說的那樣！”
族人們再次燃起希望，他們面露愧色，紛紛說道：“季凡兄弟，剛才真是對不住！我們不是不相信你，我們就是太擔心老族長了，所以才這么謹慎！”
“是啊季凡兄弟，我們跟您道歉，你一定要幫我們治好老族長啊！”
“上天保佑！終于遇到神醫(yī)了！季凡，你快幫老族長解毒吧！”
涂蒙也松了一口氣，這下，沒人會攔著季凡救人了。
季凡馬上說道：“你們快準備銀針、熱水，還有蛇毒、都梁香草......”
“不對，這里面不對......”一言不發(fā)的衡桑，突然幽幽說道。
季凡皺眉，知道衡桑又要出幺蛾子了，只不過這次他不會再耽誤時間，準備直接控制住衡桑，強硬地解毒。
衡桑盯著涂蒙，陰惻惻地說道：“涂蒙，老族長的發(fā)病癥狀，是你告訴季凡的吧？”
涂蒙一怔，感覺衡桑的眼神，好像變了一個人。
衡桑繼續(xù)說道：“季凡一個在村里治療頭疼腦熱的村醫(yī)，怎么可能這么精準的說出所有癥狀？”
說到這里，也有人懷疑起來，“是啊，連細枝末節(jié)都能說出來了，真有這么神的事嗎？”
衡桑質(zhì)問涂蒙：“你為什么這么做？是不是因為你當年被神皇宗抓走后，老族長選定我做新族長，所以你對老族長懷恨在心，你要伙同外族人害死老族長？！”
房間再次喧鬧起來，有人竊竊私語：“當年涂蒙是老族長欽定的繼承人，要不是因為被神皇宗抓走了，現(xiàn)在的族長就是涂蒙了！”
“被奪去族長之位有怨氣也能理解，可老族長可是他大伯，他真下得去手？”
“你懂什么，正是因為是血親，所以才因怨生恨呢！”
季凡沒想到，衡桑這次針對的對象竟然是涂蒙。
涂蒙不敢相信，衡桑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他一臉茫然地問道：“衡桑，你在說什么？”
他的語氣逐漸激動：“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最了解我，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