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墨寒和李鹍一起走在飛渡鄉的鄉道上。
四周的景象依舊顯得異常安靜。
這里的街道上并沒有往日熱鬧的商販與行人。
偶爾傳來幾聲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
成墨寒的心情變得沉重,他環顧四周。
感覺這座鄉村的氛圍完全不同于他印象中的任何一個地方。
二人繼續向前。
便被眼前的慘狀震撼住了。
如果成墨寒之前看過楓柳鄉的場景的話。
就會發現飛渡鄉的景象與楓柳鄉幾乎一模一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氣息。
地上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尸體。
胸口被鮮血浸濕,每一具尸體的心臟都被掏走了。
那些百姓的面孔還保留著驚恐未曾消失的表情。
仿佛他們在死之前經歷了極度的痛苦。
成墨寒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
心中一陣沉重。
他強忍住不適的感覺。
迅速開始檢查周圍的環境。
希望能從這些尸體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仔細觀察了一番后。
他并未發現任何與楓柳鄉不同的痕跡。
甚至連一絲明顯的異常氣息都沒有。
這一切似乎是完全的平靜。
死去的鄉民們就像是突然之間被某種無法抵抗的力量抽走了心臟。
李鹍看到成墨寒的臉色后。
他掃視著四周,眉頭緊鎖。
“我方才就是看到這個畫面,感覺很震驚?!?/p>
“本來我還想再調查一番?!?/p>
“但是我想繼續靠近的時候?!?/p>
“那個布娃娃?!?/p>
隨后李鹍抬手一指。
指向書香那個破洞娃娃。
成墨寒隨著李鹍的手勢也看向那個布娃娃。
剛抬頭一看,心里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知道自己在靠近就會有生命危險。
張鱗通過成墨寒眉心的河伯印記。
緊緊注視著飛渡鄉的景象。
當他看到飛渡鄉的情景時,心中不禁一震。
眼前的畫面與楓柳鄉幾乎如出一轍。
依舊是空無一人的荒涼景象。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死寂。
連他通過神識所看到的景象也沒有任何新的發現。
所有的景象都如同被人為清除了所有線索。
張鱗的心中升起一種無法言喻的憤怒感。
楓柳鄉已被滅口,飛渡鄉也是如此。
所有的線索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鱗漸漸平復了內心的躁動。
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隨即張鱗注意到李鹍和成墨寒正在注意那只布娃娃。
隨即通過神識提醒成墨寒。
讓成墨寒不要靠近那只布娃娃。
其實張鱗猜出來那只布娃娃是個法器。
但是一般的法器都能通過蛛絲馬跡找到宿主。
但是通過布娃娃張鱗任何發現都沒有。
成墨寒聽到張鱗的提醒后立即不再靠近布娃娃。
轉頭對李鹍說道。
“那只布娃娃是個強大的法器?!?/p>
“我們不要靠近那只布娃娃?!?/p>
李鹍聽后心里一驚。
自己比成墨寒搞一個大境界。
自己都沒看出來那只布娃娃是一個法器。
成墨寒能看出來那只布娃娃是個法器?
隨后李鹍看到成墨寒眉心的河伯印記。
河伯印記正在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隨后李鹍轉念一想。
可能是河伯告訴成墨寒的。
隨后李鹍放下心里的疑慮。
也是原地站住,不再繼續靠近。
張鱗提醒完成墨寒后,隨即也在思考。
本來想著能在飛渡鄉查到什么線索。
但是現在林華縣的飛渡鄉任何線索也沒有。
張鱗深吸一口氣,盡力平復內心的躁動。
飛渡鄉的情況和楓柳鄉幾乎一樣,
張鱗立刻閉上眼睛。
將自己的神識通過河伯主廟的聯系送往遠方。
他感受著自己的神識穿過空曠的空間。
迅速找到了蘇平安的位置。
神識如同一道光束,準確無誤地進入蘇平安的意識中。
“蘇平安,”張鱗的聲音在蘇平安腦海中響起。
“立即動員歸墟會的大量力量?!?/p>
“派人前往飛渡鄉加強防守?!?/p>
“務必讓他們嚴密看守,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報告?!?/p>
張鱗的語氣中沒有任何猶豫。
這是一道不容反抗的命令。
飛柳鄉沒有供奉河伯。
是石川縣唯二沒有河伯庇佑的地方。
楓柳鄉已經淪陷。
所以現在石川縣飛柳鄉是唯一沒有供奉河伯的地方。
飛柳鄉的情況必須得到盡早掌控,以防再度發生不測。
在收到指令后,蘇平安的反應迅速而果斷。
“是,河伯大人。”
“我這就安排人手前往飛渡鄉,確保沒有任何異常發生?!?/p>
蘇平安毫不拖延地開始執行任務。
張鱗正通過河伯印記觀察著飛渡鄉的情況。
突然間,一股異樣的波動讓他猛地一愣。
那股波動不僅僅是周圍氣氛的改變。
更有一種妖族氣息的存在。
張鱗瞬間警覺,神識轉向河伯主廟的方向。
他通過神識微微一探,便鎖定了目標。
發現這股氣息正從河伯主廟附近傳來。
“妖族?”張鱗心中一震。
他能夠感受到這股氣息并不普通。
尤其是它隱藏在普通的氣流中。
卻并未被廟內的任何人察覺到。
同時,他的神識進一步擴展。
迅速鎖定了這個目標的準確位置。
張鱗沒有急于行動。
因為他察覺到這個妖族并沒有任何動作。
只是簡單的釋放氣息,仿佛就是讓自己發現它。
他沒有立刻派遣分身,也沒有做出任何過于明顯的舉動。
而是耐心等待,心中開始猜測。
究竟是何種妖族敢在這個時刻靠近河伯的廟宇。
這個妖族自然就是狐王。
狐王則徹底決定了自己的行動。
經過深思熟慮,他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境地十分危險。
他意識到,如果繼續為虛云賣命。
自己的性命遲早會受到威脅。
而虛云提供的那份“防身符”顯然只是對他的一種控制。
狐王決定不再繼續為虛云做事。
而是把賭注壓到河伯身上。
他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投誠河伯。
借河伯之力將虛云徹底解決掉。
自己自然能脫身。
而對于虛云所要求的收集心臟。
狐王知道若繼續下去,最終只能成為虛云的犧牲品。
狐王踏上了前往河伯主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