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九品修士將牧云復摁倒在地,毫不客氣地開始拉練。
一場單方面的毒打隨即展開,拳腳交加。
每一下都穩(wěn)穩(wěn)落在牧云復身上最疼但不傷筋骨的部位。
牧云復慘叫連連,聲音響徹整個河伯廟。
“啊!輕點!輕點!”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啊!不要再打了!”
牧云復哭喊著,卻沒有絲毫效果。
其中一名九品修士冷笑著說道。
“牧云公子,像你這種不懂規(guī)矩的人,就該好好教訓教訓。”
“別擔心,我們下手有分寸,不會打死你!”
另一名修士附和道:“是啊,只是讓你長長記性而已,日后記得規(guī)矩是什么。”
牧云復疼得在地上翻滾,卻根本反抗不了,整個人幾乎要哭成淚人。
在牧云復被拉到后院拉練時,成墨寒找到兩位廟祝問道。
“那個牧云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河伯廟中?”
年長廟祝神色如常,毫不隱瞞地說道。
“成大人,那牧云復因邪祟纏身,數月不得安生。”
“迫不得已才跑到河伯廟求助。他在廟中暫住不過幾日。”
年輕廟祝也補充道:“他每日上香祈求河伯大人庇佑,但除此之外并無其他不軌行為。”
成墨寒微微瞇起眼睛,冷聲說道:“邪祟纏身?可有具體情況?”
年長廟祝搖頭:“我們并不知詳情。”
“只知道他從開陽府一路逃亡而來,連他的護衛(wèi)也曾數次失控。”
“這件事,恐怕需要成大人親自調查。”
成墨寒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邪祟盯上牧云復,這件事很有意思。”
“或許和最近的畫像邪祟有某種聯(lián)系。”
“我回到滅魔監(jiān)后,會查閱相關卷宗。”
直到日落西山,滅魔監(jiān)才準備返回開陽府。
在滅魔監(jiān)離開前,牧云復的拉練也宣告結束。
他趴在地上,滿臉是淚,渾身青紫,整個人看上去狼狽至極。
成墨寒走到他面前,冷冷說道。
“牧云復,這次是給你一個教訓。”
“若有下次,不僅是毒打這么簡單。”
牧云復掙扎著爬起來,連連點頭。
“沒下次了!絕對沒有下次了!”
“成大人教訓得對,我記住了!”
成墨寒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滅魔監(jiān)眾人整裝待發(fā),成墨寒領頭說道。
“河伯大人恩澤深厚,我等此行受益匪淺。”
“回到開陽府后,務必為迎接神像做好萬全準備。”
云仲平點頭:“謹遵成大人吩咐。”
他們向廟祝再次道別后,正式離開河伯廟。
牧云復被護衛(wèi)們從后院抬回屋內。
渾身青紫如同死狗一般,整個人無精打采地癱在床上。
護衛(wèi)們小心翼翼地為他擦藥。
但藥水一觸到傷口,牧云復頓時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啊!!輕點,輕點!疼死我了!你們下手能不能輕點!”
牧云復齜牙咧嘴,雙手亂揮,企圖阻止護衛(wèi)的動作。
護衛(wèi)一臉無奈:“公子,您這身上傷得厲害,不擦藥怎么行?您還是忍忍吧。”
牧云復大吼道:“忍個屁!你們這群廢物!”
“當時為什么不攔住他們,眼睜睜看著我挨打,你們還有臉說話?”
護衛(wèi)低頭不敢反駁,只能繼續(xù)上藥。
“哎喲,疼死了!這群滅魔監(jiān)的人,下手可真狠!”
牧云復一邊痛呼一邊埋怨。
“簡直是要了我的命!我這身板,怕不是要躺個十天半個月了!”
護衛(wèi)低聲勸慰道:“公子,滅魔監(jiān)的人也說了,不會傷到您的性命。”
“這些都是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好了。”
牧云復咬牙切齒:“你們知道什么!”
“我這張臉,這幅身體,可是花了多少心血才養(yǎng)出來的!”
“這下全毀了,毀了啊!”
他越說越激動,最終忍著疼痛一巴掌拍在床邊。
“等我回牧云家,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他的慘叫聲在屋內回蕩,引得外面站崗的護衛(wèi)忍不住搖頭嘆氣。
而遠在中殿的張鱗通過神像觀察到這一幕,心中暗笑。
“滅魔監(jiān)的手段確實夠用了,看來我都不用親自動手了。”
“他這次的教訓,至少要躺上四五天。”
入夜后,河伯廟的大門緩緩關閉。
香火熄滅,廟中恢復了一片寂靜。
兩位廟祝打掃神殿時,發(fā)現(xiàn)供桌上的碎玉盤不見了。
年輕廟祝驚訝地說道:“師兄,碎玉盤不見了!”
年長廟祝卻面露恭敬之色,輕聲說道。
“莫慌,這是河伯大人收走了。想必這玉盤對大人有些用處。”
年輕廟祝點頭:“看來是我多慮了。”
兩人繼續(xù)默默灑掃神殿,不再多言。
與此同時,張鱗通宵研究著碎玉盤。
他將神力緩緩注入其中,卻發(fā)現(xiàn)玉盤僅僅散發(fā)出一絲玄黃光,反應極其微弱。
而且,玉盤既無法儲存神力,還會消耗和逸散神力。
他凝視著玉盤表面的裂痕,心中暗想。
“若能修復裂痕,說不定能恢復它原本的功能。”
“但問題是,如何修復這些裂痕?又該如何找到其他碎片?”
盡管一夜未歇,張鱗仍未找到解決之法
。直到天明時,他才抬頭望向東方。
目光落在了小章村的方向,似乎察覺到那邊出現(xiàn)了些許動靜。
小章村的邊緣,幾匹快馬揚塵而至。
為首之人正是流云宗的外門第一弟子陳鈺。
他一身青色長袍,面容冷峻,目光中帶著冷意。
身后跟隨的數名修士煞氣外露,顯然不是善類。
村頭的兩名村民被綁著跪在地上。
臉色蒼白,渾身發(fā)抖,顯然是被這些修士強行抓來的。
陳鈺緩緩下馬,目光掃過村民,冷聲問道。
“再說一遍,這里最近有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可疑之人。”
陳鈺來到這里是為了找他的弟弟陳飛。
陳飛平日里仗著自己兄長的身份囂張跋扈慣了。
燒殺搶掠,樣樣都干。
前些日子陳飛來到了小章村為非作歹。
自然是被張鱗給滅了。
其中一名村民聲音顫抖,連連磕頭:“回、回大人。”
“我們,我們只是普通百姓,從沒見過什么可疑之人!”
另一名村民也急忙附和:“對啊,對啊。”
“只是前些日子,有一波邪道禍害我們村子。”
“我們聽說神靈顯靈。”
“保護了我們村子而已,真沒見過什么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