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鱗和秦大師的交鋒徹底結束后，大廳內的眾人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我看秦大師是真的被氣瘋了，這么多年，他估計從沒被人這么侮辱過。”
“可不是嘛，可他今天確實輸了，連找回場子的機會都沒有。”
“張鱗這年輕人，真是厲害啊。不僅煉丹術驚人，這嘴皮子也這么毒，連秦大師都被他懟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話說回來，秦大師這次丟臉丟大了，以后在開陽府怕是難抬頭了。”
“這場比試，張鱗完全碾壓，秦大師真是輸得心服口服。”
秦大師最終沉著臉拂袖而去。
秦大師離開后，五娘松了一口氣。
看向張鱗，臉上帶著敬佩的笑意。
“張先生，您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不僅煉丹術技驚四座，這嘴皮子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厲害。”
張鱗輕輕一笑，擺了擺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既然敢上門找茬，那我當然得還他幾句。”
待眾人散去，大廳的喧鬧終于漸漸平息下來。
張鱗隨意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一副懶散的模樣。
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周川卻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帶著周凱和秦六走上前來。
臉上明顯透著幾分憂慮。他看了看張鱗，又看了看五娘。
似乎在猶豫該如何開口。
最終，周川輕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張小兄弟，我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鱗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揚，懶洋洋地說道。
“周縣令，有話直說。我又不是外人，還能介意你說什么不成？”
周川點了點頭，稍稍頓了頓，語氣低沉地說道。
“張小兄弟，今天你當眾折辱楊杰這件事。”
“雖然是他咎由自取，但恐怕之后麻煩不少。”
張鱗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周川，“哦？周縣令這是怕他報復我？”
“豈止是怕。”周川臉色凝重，眉頭皺得更緊。
“張小兄弟，你可能不知道，楊杰在京城是什么樣的人。”
“那家伙的背景和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當初我在京城時，就是因為得罪了楊杰，才被他糾集了一大群世家子弟百般刁難，甚至讓我在殿試時險些失利。”
“可以說，他那段時間是把我往死里逼！”
“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得已才回到了石川縣擔任縣令，才總算躲開了他的勢力范圍。”
周川眼中閃過一絲苦澀，隨即抬眼看向張鱗。
“可是現在，他對你的敵意，已經遠遠超過了對我的怨恨。”
張鱗聞言，卻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漫不經心。
“哦？周縣令的意思是，楊杰現在把我當成頭號仇人了？”
周川看著他那副輕松的樣子，心中越發著急，忍不住說道。
“張小兄弟，我知道你實力強大，甚至煉丹術超越了許多老牌煉丹師。”
“但楊杰不同，他身后站著的可是整個楊家！”
“楊家？”張鱗嘴角微揚，語氣透著幾分調侃。
“別小看他們！”周川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楊家在京城雖然算不上頂級世家，但勢力也絕對不容小覷。”
他頓了頓，聲音越發低沉。
張小兄弟，你今天當眾羞辱楊杰，他不可能咽下這口氣的。”
“楊家雖然不一定會大動干戈，但楊杰這種人，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五娘聽到這里，也忍不住開口說道。
“張先生，周縣令說的沒錯。”
“楊杰這種人，睚眥必報，今天這件事，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以楊家的背景……”
她沒有繼續往下說，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是啊，張小兄弟。”周凱也在一旁插話。
“楊杰那家伙今天吃了這么大的虧，回去之后肯定會想盡辦法報復你。”
“雖然我相信你的實力，但也要防人暗算啊！”
秦六連連點頭，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對啊，張兄弟，咱們石川縣的地盤小。”
“惹不起京城那種龐然大物。咱們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張鱗聽完幾人的話，卻只是淡淡一笑。
似乎并沒有把楊杰放在眼里。
他看向周川，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周縣令，你也太高看他了吧？”
“楊杰不就是個嘴硬的小少爺，除了仗著家里的勢力耀武揚威，他還能干點什么？”
“你！”周川被他的態度氣得直搖頭。
“張小兄弟，楊杰是個小人，心思歹毒，他沒有背景確實不用在乎。”
“但是他通過楊家能調動的資源你真不能掉以輕心！”
“別擔心了。”張鱗笑了笑，目光中透著一絲冷意，。
周縣令，你覺得我今天羞辱楊杰，是一時沖動嗎？”
“不，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讓他知道。”
“他的身份、背景、甚至背后的楊家，在我眼里都不值一提。”
“可……”周川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到張鱗那自信滿滿的神情，心中的話卻又咽了下去。
“再說了，周縣令。”張鱗輕輕拍了拍周川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安撫。
“就算楊杰真的想對付我，又能怎么樣？”
“他就算是京城來的，也得給我老老實實臥著。”
“到時候，我倒想看看他還能搞出什么花樣。”
五娘見狀，也不由得放下了一些擔憂。
她微微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既然張先生這么有把握，那我們就相信您。不過，還是要小心行事。”
張鱗笑了笑，“放心吧，五掌柜。我不會讓蒼玄拍賣行受到任何牽連的。”
“至于楊杰……他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真不值得我們太過在意。”
五娘聞言，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周川見勸不動張鱗，便換了個話題說道。
“對了，張小兄弟，明天可是開陽府武狀元選拔的日子。”
“到時候，各路武者都會匯聚一堂。”
“除了比武外，很多人也會借機打探對手的虛實。”
“甚至有不少人是為了結交勢力而來。”
張鱗微微挑眉說道：“哦？周大人這是要提醒我什么嗎？”
周川笑了笑，說道：“武狀元選拔吸引了這么多人，難免會有人打你的主意。”
“畢竟，你今天這么高調，想低調都難。”
“隨他們。”張鱗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反正不管是明著來還是暗著來，我都有辦法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