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微微顫抖,抬起,似乎要觸碰虛空中的畫像。
“馮天寶!清醒!”張鱗威嚴(yán)而冷漠的聲音在馮天寶的腦海中響起。
宛如一聲雷霆,瞬間擊破了他被蠱惑的心神。
緊接著,馮天寶眉心處的河伯印記散發(fā)出耀眼的金光。
神力如同清泉一般灌入他的體內(nèi)。
將侵襲他心神的邪氣徹底驅(qū)散。
“啊——!”馮天寶猛地驚醒,渾身冷汗淋漓。
他連忙后退數(shù)步,穩(wěn)住身形。
滿臉后怕地看向畫像邪祟。
“若非河伯大人庇護(hù)......”馮天寶喘息著低聲自語。
“恐怕我的魂魄早已被這妖物吞噬!”
畫中的神女見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怒意。
“河伯......”她的聲音冰寒刺骨,微微抬頭。
似乎察覺到了馮天寶身后那股強(qiáng)大的神威。
隨著神威的擴(kuò)散,一道模糊的神影從馮天寶的身旁凝聚而出。
張鱗并未顯露真容,身形籠罩在一片淡金色的光芒中。
僅顯露出修長的輪廓。
他冷冷注視著空中的畫像邪祟,聲音威嚴(yán)。
“小小邪祟,膽敢作亂石川縣。”
“還敢傷我河伯庇護(hù)之人,真當(dāng)本神無法奈何于你?”
神女目光微顫,顯然感受到了張鱗散發(fā)出的壓倒性氣息。
她臉上的冷笑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不安。
“河伯......”她低聲呢喃,聲音中透著一絲驚懼,卻又強(qiáng)自鎮(zhèn)定。
“區(qū)區(qū)地方野神,也妄想阻止我?你又能奈我何?”
話音未落,她的身體忽然化作無數(shù)細(xì)如發(fā)絲的黑線。
這些黑線如同煙霧一般向四面八方散去。
顯然是想要逃離。
“想逃?”張鱗冷哼一聲,金光暴漲。
一只冰藍(lán)色的巨手從虛空中探出。
瞬間將那些逃逸的絲線盡數(shù)抓住。
“啊——!”神女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重新凝聚回畫像的形態(tài),浮現(xiàn)在張鱗的掌中。
“掙扎無用。”張鱗冷聲說道,將畫像邪祟直接拖入掌心的光芒中。
畫中的神女拼命反抗,畫卷上下翻飛,無數(shù)陰氣化作利刃向張鱗刺去。
然而,這些攻擊一碰到張鱗散發(fā)的神力,便瞬間湮滅,毫無作用。
“放開我!”神女尖叫道,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你奈何不了我!你一個區(qū)區(qū)野神。”
張鱗冷笑一聲:“野神怎么了,我今日照滅不誤。”
他抬起另一只手,手掌間凝聚出一道璀璨的金光。
直接打入畫像邪祟的體內(nèi)。
“啊——!”神女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身體劇烈掙扎,但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張鱗的掌控。
“釋放吞噬的魂魄。”張鱗聲音冷冽,毫無憐憫。
“你......你休想!”神女強(qiáng)自硬撐。
目光中閃過一絲祈求,隨即臉上的表情一變,眼中竟然泛起淚光。
“河伯大人......”她的聲音突然柔媚下來,楚楚可憐地說道。
“我只是一時被貪欲蒙蔽,并非有意為害人間。”
“求求您饒我一命吧,只要您放了我。”
“我愿奉您為主,聽從您的差遣,絕不再作惡!”
張鱗冷笑:“蠱惑之術(shù)?在本神面前,你不覺得太過幼稚了嗎?”
神女見這番說辭無用,臉上的祈求之色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怨毒的笑容。
“你以為你真的能摧毀我?區(qū)區(qū)野神。”
“終有一天,你會明白自己的渺小與可悲!”
張鱗不為所動,手中神力再次涌入畫像邪祟體內(nèi)。
“我不想再重復(fù)。”張鱗冷漠地說道。
“釋放吞噬的魂魄,否則我會讓你魂飛魄散。”
神女終于無法承受,尖叫道。
“夠了!夠了!我釋放......我釋放還不行嗎!”
隨著她的聲音,畫卷內(nèi)的虛空逐漸打開。
一個漆黑的通道浮現(xiàn)在張鱗掌中。
無數(shù)被吞噬的魂魄化作白芒,緩緩從通道中飄出,懸浮在張鱗的掌中。
這些魂魄雖然混沌不清。
但張鱗一眼便能分辨出它們屬于那些村民和兩名修士。
“還有周川、周凱以及王府的那些人。”
“哼,總算識趣。”張鱗冷哼一聲。
將這些魂魄封存在金色光芒中,準(zhǔn)備將它們歸還原主。
然而,就在張鱗準(zhǔn)備徹底毀滅畫像邪祟時。
村中那些原本倒下的村民和兩名八品修士突然齊齊站起。
他們眼神空洞,動作僵硬。
但卻如潮水一般涌向張鱗,目標(biāo)正是他手中的畫卷。
“嗯?”張鱗微微皺眉,隨手一揮。
一道神力擴(kuò)散開來,瞬間將這些被操控的軀體壓倒在地。
“又是這種手段。”張鱗的語氣中透著不屑。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畫卷邪祟發(fā)出一聲尖嘯。
化作一道半人半虛煙的形態(tài),從畫卷中逃脫。
她僅有上半身凝實,下半身化為煙霧。
面目扭曲而模糊,顯得猙獰無比。
“河伯,今日之辱,我日后必定十倍奉還!”
她嘶啞地尖叫,化作一縷黑煙,迅速飛遁,消失在夜空之中。
張鱗注視著她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跑得了嗎?”
神女從畫卷中掙脫后,以極快的速度飛掠向遠(yuǎn)方。
她的下半身化作濃密的黑煙,不斷在空中翻涌。
顯得虛弱而破碎,顯然為脫離畫卷本體付出了慘重代價。
“可惡......可惡!”她的聲音充滿怨毒。
“河伯!你這該死的地方野神,今日我雖落入下風(fēng),但終有一天...”
話音未落,前方突然金光一閃。
張鱗的分神早已等候在她的面前。
“你跑不掉的。”張鱗的聲音淡然,透著一種讓人心悸的冷漠。
他并未顯露真身,分神的輪廓籠罩在一片神圣的金光之中。
那威壓如山岳般籠罩住神女邪祟。
“你!”神女猛然停下,神色驚恐,強(qiáng)撐著語氣中的鎮(zhèn)定說道。
“河伯!你想要我的命,但你知道我來自何處嗎?”
張鱗冷笑一聲:“我管你來自何處。”
神女咬牙,隨即換上了一副哀求的模樣。
聲音突然變得柔弱無比。
“河伯大人......求求您......我愿放棄所有怨氣。”
“也愿歸順于您,只要您饒我一命......”
“求求您,您是仁慈的神靈,不該如此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