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里生悶氣的趙以晴，見到虞靜竹走進來，差點都要氣哭了，惱怒道：“小虞，你為什么一次又一次背叛我？”
“小趙，我怎么就背叛你了？”虞靜竹哭笑不得道。
趙以晴拿起身旁的禮盒，譏笑道：
“就這么點小恩小惠，就把你給收買了？”
“你喜歡收禮物是吧？”
“全給你！”
說完，把禮盒丟向虞靜竹。
虞靜竹把門關上，撿起掉落在地的禮盒，走到趙以晴身旁坐下。
正要說話，趙以晴卻往旁邊挪了挪，沒好氣道：“你出去！我現在看見你就煩！你回你房間，別老纏著我！”
虞靜竹搖頭失笑道：“小趙，你冷靜點，聽我跟你說。”
“我不聽！我不聽！”趙以晴捂住耳朵，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虞靜竹耐著性子，繼續勸說道：“我知道你很生氣，可你這樣，肯定是斗不過那個聶可卿的。”
“那還不是怨你？”趙以晴氣道：“要不是你在中間攔著，沒完沒了給我搗亂，我早把天問哥哥給拿下了。”
“小虞，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故意跟我作對！”
“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虞靜竹表情嚴肅道：“小趙，你真以為我稀罕聶可卿的禮物？”
“不然呢？”趙以晴反問。
虞靜竹平心靜氣道：“小趙，我讓你收下禮物，攔著你不讓你離席，是因為不想讓你在紀叔叔和白阿姨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管怎么說，聶可卿是紀叔叔和白阿姨的客人。”
“我們可以不給聶可卿面子，但不能讓紀叔叔和白阿姨下不了臺。”
趙以晴頓時語塞，仔細想了想，發熱的頭腦逐漸冷卻下來。
虞靜竹坐到趙以晴身旁，拉著她的手，說道：“小趙，你生氣，我同樣也生氣。”
“但是，咱們不能沒腦子，傻乎乎的往前沖。”
“就拿聶可卿給咱倆送禮物來說。”
“咱們不收可以，但不能陰陽怪氣。”
“她安的什么心，咱們放到一邊不論。”
“起碼明面上看，她是在釋放善意。”
“我們不接受，沒人能說什么。”
“但要是說些有的沒的，那就成了咱們主動挑事。”
虞靜竹聽完這一番話，不禁有些懊惱：“那你說，現在該怎么辦嘛？”
“你別著急，越急越容易出錯。”虞靜竹冷靜分析道：“就眼下這種情況來看，紀叔叔和白阿姨，應該是想撮合聶可卿和紀天問。”
“雖說這對我們很不利，可這件事的關鍵，還是看紀天問怎么想的。”
“我們先按兵不動，試探一下紀天問的態度。”
趙以晴并沒有發覺，虞靜竹一口一個“我們”，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她點了點頭，認可這一說法道：“小虞，你說的對。”
接著，像是想到什么，眉頭緊鎖道：“可要是天問哥哥，真想跟那個狐貍精湊成一對呢？”
虞靜竹檀口輕啟，正要勸說趙以晴自信一些。
卻聽趙以晴自顧自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必須先下手為強，把生米煮成熟飯！”
說到最后，她握緊了粉拳，俏臉緊繃，眼神中也滿是堅定。
虞靜竹嚇了一跳，忙道：“小趙，你可不能這么沖動！沖動是魔鬼啊！”
“我不怕！”趙以晴正色道：“小虞，我知道你之前攔著我，是為了我好。”
“但是，我已經想好了。”
“哪怕是火坑，我跳下去也不會后悔！”
虞靜竹欲言又止。
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是為了趙以晴考慮。
擔心她會被紀天問吃干抹凈，受到傷害。
可現在，她似乎也有陷進去的跡象。
就像是趙以晴說的，哪怕明知是個火坑，也想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因為跳下去，不會后悔。
反而不跳，才會后悔。
“咱們還是先探探紀天問的口風，再做下一步打算吧。”虞靜竹說道。
“嗯。”趙以晴點了點頭，接著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虞靜竹忍不住莞爾道：“餓了？”
“有點。”趙以晴點頭承認，笑嘻嘻道：“小虞，你下去給我弄點飯菜上來唄？”
趙以晴本以為，虞靜竹會拒絕。
然而，虞靜竹卻是一反常態的答應道：“行，你等著。”
趙以晴愣了愣，隨即開心道：“小虞，你真夠意思！最好把那只大鵝給端上來，咱倆一起吃。”
虞靜竹沒再多說什么，應了一聲，起身離開房間。
……
酒足飯飽。
紀天問領著聶可卿上了樓，到了自己房間。
“天問弟弟，你把你前秘書的聯系方式給我，我跟她做一下交接。”聶可卿說道。
“卿姐，你還真打算給我當秘書啊？”
“是啊，我爸讓我來鍛煉，好好向你取取經。”
紀天問很想問一句：這個取經，是正經取經嗎？
但想了想，還是沒說什么，只是把顧盈的手機號發了過去。
聶可卿也不浪費時間，立即把電話打過去。
然后，在電話里進行工作交接。
一刻鐘后，電話掛斷。
聶可卿也沒有留下來閑聊的意思，打了個招呼，出了房間，朝著三樓走去。
紀天問看了一眼時間，去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虞靜竹剛好敲門走進來。
虞靜竹進門后，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腳下。
在進入紀天問一米范圍時，腳下一滑。
紀天問熟練的將其扶住，精準的讓對方坐在他的腿上。
這一套流程，已經走了幾十遍。
可該走的，還是要走。
雖說有些自欺欺人，但窗戶紙的存在，自然有它存在的意義。
起碼只要不捅破，那就可以維持現狀，達成一種微妙而脆弱的平衡。
一旦捅破，就不得不直視這種關系。
到時候，要么后退一步。
結束曖昧，保持安全距離。
要么更進一步，建立更親密的關系。
而就眼下來說，無論是紀天問還是虞靜竹，都沒有做好捅破窗戶紙的準備。
聞著網癮少女身上的幽香，握著那軟若無骨的小手兒。
紀天問都覺得，自己可能天生就是個渣男。
虞靜竹沉默一陣，開口問道：“你對聶可卿，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