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你？”紀天問一臉詫異的看著孟蕾。
孟蕾沒有多說廢話，拉開挎包，從中取出幾張A4紙。
紀天問接在手上，展開一看，發現紙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字。
而內容，則是針對柴斌的戰略方案。
紀天問看完之后，不由得嘖嘖稱奇。
孟蕾的這份方案，不光針對性很強，而且具備很大可行性。
“蕾蕾，你簡直就是個天才！”紀天問握住孟蕾的手，一副很激動的樣子。
孟蕾眼眸低垂，看了一眼被握住的手，嘴角不自覺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接著白了他一眼，問道：“這么說，你認為我的方案可行？”
“當然可行！”紀天問不假思索道。
孟蕾把方案拿回來，說道：“那我就按照這個思路，把計劃詳細完善一下。”
“謝了！”
“不用謝，你為了女朋友，能搞垮苗氏集團，我為了男朋友，也能搞垮柴氏集團。”
紀天問感到驚訝！
他當然能聽出來，孟蕾是在刻意把男女朋友的關系拉出來。
不過，沒有在男女朋友前面，加上“協議”兩個字。
這也是刻意的嗎？
……
云霧山。
山如其名，常年有云霧繚繞。
行走其中，朦朦朧朧，充滿了神秘色彩。
沿著盤山公路，一輛商務車，順利抵達山頂。
紀天問從車上下來，一眼便見到前面有一處顯得簡陋的農家小院。
院子里種著花草和應季蔬菜，豬圈里還有幾頭花豬，看起來頗具鄉土氣息。
“咚，咚，咚！”
紀天問屈指敲門。
不多時，里面傳出蒼老的聲音：“門沒鎖，直接進來吧。”
紀天問應了一聲，規規矩矩雙手推門。
雖然虞博遠欠他人情，但畢竟這次上門是有求于人。
而且，虞博遠最看重規矩。
紀天問也不想因為這些細枝末節，最后弄個無功而返。
沿著土路，進到屋內。
紀天問發現屋內竟然很清涼，比院子里的溫度，至少能差個五度左右。
這主要依賴于土坯墻。
這種墻很厚，哪怕是夏天也曬不透。
外加云霧山潮氣很重，屋里自然也就比較涼快。
而虞博遠，依舊是邋里邋遢的形象。
照明條件不好的情況下，咋一看，甚至會被誤以為是野人。
不過，虞博遠很邋遢，但屋里卻是沒有什么異位，反而有股茶香和花香混合的氣味。
很清新，很好聞。
“虞會長，一段日子沒見，您身體還好吧？”紀天問一邊寒暄，一邊把帶來的禮品，放到了堂屋中間的桌子上。
虞博遠沒接話茬，開門見山道：“你來找我，是想讓我還你人情吧？”
“呃……”紀天問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直白。
但，既然對方不喜歡繞彎子，他也索性往直了說。
“虞會長真是料事如神！”紀天問送上一記馬屁，肯定了對方的疑問。
虞博遠倒上一杯茶水，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繼續問道：“想讓我做什么？”
“在最短的時間，搞垮東德市的呂氏集團。”紀天問說出請求，然后又把雙方的恩怨，粗略講述一遍。
虞博遠手指輕敲桌面，緩聲道：“也就是說，你真正想針對的，是呂涼和呂青松，而并非呂氏集團。”
“這有什么區別嗎？”紀天問不解道。
呂涼是呂氏集團的掌舵人。
針對呂涼，就是針對呂氏集團；針對呂氏集團，就是針對呂涼。
紀天問確實想不通，虞博遠為什么要把這兩者分開說。
“當然有區別。”虞博遠回道：“話不可說絕，事不可做絕。”
“呂涼父子跟你結下仇怨，你想報復他們，順便給紀氏集團立威，這本身無可厚非，但沒有必要這么極端。”
紀天問眉頭一皺，對這番說法感到不滿。
卻聽虞博遠繼續說道：“呂氏集團就像是一顆大樹，枝繁葉茂，根深蒂固，成千上萬的人，指著這顆樹吃飯。”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人活一世，也無非就是為了一碗飯忙碌奔波。”
“我并非做不到讓呂氏集團垮臺，可那樣一來，成千上萬的人，會被波及到。”
“沒了飯碗的人，會痛恨你們紀氏集團。”
“這么大的因果，不是一般人能扛得起的。”
紀天問當場愣住！
接著，明白了虞博遠真正想表達的意思。
在國內，固然不存在大到不能倒的企業。
可對于東德市來說，呂氏集團可謂是至關重要。
就像是有人要讓紀氏集團倒臺，官方也不會坐視不理，必然下場干預。
到那個時候，如果仍然一意孤行，那就跟作死無異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目的達成了，那么以后的日子，也必然舉步維艱。
一步一個坎，在前面等著。
一旦走錯，那就是萬劫不復！
“虞會長，受教了！”紀天問站起身，抱拳拱手。
“響鼓不用重捶，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那我給你指一條路，你可以考慮一下。”
“您說。”
“讓呂涼讓出大權，自行退出呂氏集團，不去波及旁人。”
紀天問搖頭道：“太輕了。”
哪怕賣掉股份，呂涼靠著多年積蓄和賣股份的錢，依舊能逍遙自在。
在紀天問看來，自然是太便宜呂涼了。
“那按你的想法，你想如何？”虞博遠問道。
紀天問想了想，回道：“呂涼退出呂氏集團，捐掉百分之九十的家產。”
“哦？”虞博遠訝異道：“我還以為你會說，讓呂涼賠你一大筆錢。”
紀天問笑了笑，說道：“錢這種東西，是永遠賺不完的，讓呂涼捐了，比落到我手里，更能讓他覺得難受、窩火。”
“你確定要這么做？”虞博遠問道。
“確定！”紀天問重重點頭。
“那好，你回去等消息吧。”虞博遠撂下一句，扭頭看向右側的房間，高聲道：“靜竹，替我送客。”
紀天問順著虞博遠的目光看去，就見一個長相令人驚艷的女孩，從門簾另一邊走出來。
女孩身穿復古的對襟襦裙，青絲如瀑，隨意披散在腦后。
乍一看，就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仙女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