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問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空口無憑，咱們設立一個第三方賬戶，黃總打一個億，你們各位打三個億，我先打六個億，湊十個億，作為打擊苗氏集團的資金，所有人共同監管。”
“另外，剛剛我們達成的口頭協議，也落實到紙面上。”
“有意見嗎？”
言畢，目光掃向在座的眾人。
所有人都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紀天問頷首道：“那好，接下來開始分配任務，每個人具體負責哪一塊，我們把它細化之后，也便于有條不紊的把計劃開展。”
眾人再次點頭，然后開始積極發言。
各種損招，各種套路，不斷從在座眾人口中說出。
聽到最后，紀天問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稱贊道：“還是你們損啊！”
眾人：“……”
有你特么這么夸人的嗎？
……
酒足飯飽，紀天問和孟蕾出了餐廳，坐進商務車內。
孟蕾一雙美目，盯在紀天問臉上，像是打算看出什么一樣。
紀天問笑道：“蕾蕾，雖然我長的帥，但你也不能這么盯著我看吧？你含蓄點。”
孟蕾白了他一眼，無語道：“少自作多情，我是好奇，你是計劃好了，要坑周凱旋那些人一把嗎？”
“差不多吧。”紀天問點頭承認道：“昨天晚上，黃海濤跟我打完電話之后，我讓人把跟苗志剛同一賽道的人，列了個名單，做好了排名，恰好今天幾乎都在，省得我再找他們了。”
頓了頓，紀天問把手放在孟蕾的肩膀上，笑道：“他們又不是你，我沒道理讓他們白占我便宜。”
孟蕾臉頰微紅，看了看肩膀上的手，雖然不是特別反感，但還是伸手把紀天問的手拿下去，追問道：“那如果周凱旋那些人，死活就是不肯出錢呢？”
紀天問不假思索道：“那我就親自接盤苗氏集團的市場份額。”
“親自接盤？”孟蕾蹙眉道：“你先前不是公開承諾過，紀氏集團不會涉足首飾行業嗎？”
紀天問沒有回答，而是以狐疑的眼神看向孟蕾。
孟蕾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嗔聲道：“你盯著我干嘛？”
“我在想，蕾蕾你究竟是什么學校畢業的。”
“什么意思？”
孟蕾有些不悅，感覺遭到了質疑。
紀天問解釋道：“連我這種不怎么好好念書的人，都知道商人的話最不可信，我是說過紀氏集團不會殺進苗氏集團的賽道，但我難道就不能單獨成立一家公司，搶占市場嗎？”
“只要不把公司，體現在紀氏集團旗下，那我就不算違背承諾。”
“想要更隱秘一些的話，我可以找人代持股份，還可以隨便找個不相干的人，來擔任公司法人……只要想，多的是辦法，不讓這家公司跟我、跟紀氏集團在明面上有所關聯。”
孟蕾愕然片刻，一拍腦門，再次紅了臉。
只是不同于之前，是因為害羞，這次是因為羞愧。
這么簡單，甚至是愚蠢的問題，怎么就從她嘴里問出去了？
迅速調整好心態，孟蕾忽然直視紀天問的眼睛，檀口輕啟道：“你剛剛說，商人的話最不可信，那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我能信嗎？”
哪些話啊？
我之前說過那么些話，誰知道你問的具體是哪句啊？
紀天問心中這般想著，但卻沒有說出口。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他撩妹的天賦突然覺醒。
紀天問眼神變得溫和，一本正經道：“蕾蕾，我對你說的話，你永遠可以相信！”
孟蕾聞言，忽然感覺心臟好像漏了一拍。
她不敢再繼續跟紀天問對視，扭頭看向窗外，但心跳卻是控制不住加快。
……
當十個億的資金，全部集中到第三方賬戶里，合同也簽訂完畢。
針對苗氏集團的打擊，像是暴風驟雨一般展開。
紀天問負責出面，跟苗氏集團的供貨商洽談，半脅迫半利誘，使一家家供貨商，斷絕向苗氏集團供貨，順利切斷供貨鏈。
與此同時，黃海濤也挨家挨戶，找到紀氏集團租賃門店的房東，承諾支付違約金，然后以雙倍的價格，把店鋪租賃下來。
而周凱旋等人也沒閑著。
有的成立了維權群，把跟苗氏集團有官司的人集中起來，無償提供法律援助。
有的則在各大社交平臺上發布實名舉報帖子，披露苗氏集團偷工減料，以次充好，把不良品以良品的價格售賣給客戶。
還有的則私下跟苗氏集團的高管接觸，打算從內部撕開缺口。
一時間，整個平州市商界都開始轟動！
“紀天問有點厲害了！這才短短兩天時間，苗氏集團的門店已經關了三分之二了。”
“不光是門店，我打聽到最新消息，連供貨商，也不跟苗氏集團合作了。”
“現在上網一搜，十條關于苗氏集團的新聞里，有八條都是負面的，這是真要把苗氏集團往死里搞啊！”
“供貨鏈、銷售鏈、再加上網絡輿論戰，這勢頭的確太猛了，苗氏集團估計真要栽了……”
然而，也有反對的聲音存在。
“話別說太早了，紀氏集團這一波是跑到苗氏集團的賽道上打架，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苗氏集團這么多年積累下來，實力也不能小覷，別看紀氏集團擺出的陣勢大，后續會不會乏力，誰也說不準。”
“就跟打仗一樣，不拿出死磕到底的姿態，不可能把對手嚇怕，這波我站苗氏集團，坐等打臉！”
……
粉色系臥室里。
夏舒韻坐在寫字桌錢，拿著手機，看著圈內群里的熱議，越看越是覺得煩躁。
尤其是那些羨慕孟蕾的言論，更是讓她好幾次都險些把手機摔掉。
“紀天問，你個混蛋！”夏舒韻粉拳握緊，眼中全是恨意。
她強忍著厭惡，跟紀天問在一起五年。
紀天問前前后后加起來，也不過往夏氏集團身上砸了不到十個億。
可孟蕾呢？
跟紀天問好了才不到一個月，紀天問就拿出三十個億，只為了給孟蕾出一口氣。
憑什么？
她哪里比不上孟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