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自信心滿滿的黑衣修士,這會已經感覺事情有點不妙了。一個奶娃娃誰能把他看在眼里,可是感覺到與契約獸之間的契約再搖搖欲墜,這時候他才舍得分出一點正眼去瞧這個小豆丁。
手里拿著一把劍時不時往老虎身上戳一戳,很明顯那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這根本就是在哄老虎玩。嚴格一點說是在拖住老虎撕咬網的時間,這小孩倒是有點聰明。
另一手上拿著符篆,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是什么符,但每往老虎身上貼一張他就感覺自己的契約之力在減弱一分。不用說,這符肯定是在契約上出效果了。
“黑虎!”他忽然一聲暴喝,像是主仆之間的某種約定。他手中一把彎刀朝著黑虎甩了過去,同時剛才還被網纏得起不來身的黑虎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彎刀打來的方向,竟然是例外配合著石灰土割破網。
陸修離冷哼一聲,真是當他不存在?
他也沒有一點耽誤,一把匕首朝著彎刀甩了出去。陸之晏聽見黑衣修士那一聲喊也猜到了對方有所動作,他以為是朝著自己來的,所以飛快地閃身走位離開原地。
剛才是背對著他們,現在他處于正面望去清晰地看到彎刀與匕首就在網前三寸相互碰撞擦出火星子。黑虎也等這一刻已經做好了準備,雖然彎刀沒有能在外割開一刀,但彎刀飛馳而來的氣刃還是有一定作用的。黑虎利爪與氣刃相互作用在哪網繩上,蹦的一聲斷了。
黑虎重重一掌拍下,網被撕開的口子越來越大。陸之晏知道哦啊已經困不住它了,但他并沒有任何一點失望反倒是露出了一個小反派的笑容。
一道道雷從天而降,黑虎仰頭一看虎有點懵。雖然它皮糙肉厚,可這世上也沒有什么妖獸喜歡被雷劈啊!
但好在現在脫離的網的控制,它行動起來倒是靈活多了。可是三秒后它就會知道自己高興得有點太早了,這雷簡直就是朝著他的劈那是一點都不帶浪費全都劈在了它身上,就這么一會功夫竟然突破了它所有的防御劈得它身上這會已經鮮血淋漓了。
不管它怎么左閃右避,可那雷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追著它劈個不停。它就從來沒有見過什么雷還帶突然拐彎的,簡直是太欺負虎了。
嗚嗚……
想要嚎叫一聲結果只出發了嗚嗚的喊聲,它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身上的傷是越來越多。
趁他病要他命,黑虎的速度已經有些遲緩了,陸之晏一個閃身突然來到了它的面前。一根銀針戳入它的頭頂,一掌符紙懸浮在它腦門前,符文上的金色符文流動飛速打入了它的體內。
已經落於下風的黑衣修士忽然一大口血吐了出來,這是強行解除契約的反噬。他雙眼泛紅地望過去,黑虎已經跟條死狗一樣趴在了小豆丁面前,舔著個大舌頭乖得不像話。
黑衣修士火大,可自己現在是真的顧不上它了。實際上他并不知道陸修離并沒有出全力,他也想檢驗一下自己如今的真實實力如何。
“住手!我乃血海樓的人,道友今日若是殺了我也會后患無窮。道友放我一馬,我承了道友這份人情如何?”
這一幕讓旁觀的水匪有點意外了,沒想到又詭異又神秘的黑衣修士都敗了。頓時間一個個都覺得自己脖子有點發涼,今晚何止不能有任何收獲只怕是要把命搭進去了。
血海樓?陸修離很想說一句,不認識沒聽過。
但都混修仙界了要是這么說豈不是顯得自己很孤陋寡聞?不行,還是得裝一下什么血海樓壓根不放在眼里。
“那又如何?”他的回答很是冰冷,黑衣修士也拿不住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把他們血海樓放在眼里。
“道友,你我之間還不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吧?我承認今晚我是輸了,但我們血海樓的高手比比皆是,殺了我我的師門自然會追究到底。到時候道友就要與血海樓為敵了,這值得嗎?為何不化干戈為玉帛,這是我的賠禮道友以為如何?”
陸修離用劍鞘勾過對方遞上的乾坤袋,打開里面看了一下東西倒是不少,不過看管了葉攸寧空間里的奇珍異寶這些東西已經很難入眼了。
不過難入眼歸難入眼,該拿的還是要拿的,以后城里宗門到處都要花錢能多攢點就多攢點。陸修離心里感概,自己真是勤加持家的好夫君:“閣下誠意不夠啊!”
黑衣修士臉色有點難看,不過如今他小命攥在別人手里該低頭還是得低頭:“道友想要什么?”
黑衣修士其實這會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不愿相信也不想去開口。心里還在不斷祈禱,對方想要的絕對不是他的藏鬼塔。
然后事實不遂人愿,陸修離開口就是那三個字:“藏鬼塔。”
黑衣修士心下一沉,他不僅是想要他的塔就連這塔叫什么名字他都清楚了。這說明什么,說明今晚派出去的三只鬼可能都已經被他套出信息了。雖然藏鬼塔里的鬼奴都被下了血海樓特有的禁制,但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能破解他們的禁制也說不定。
“不可能,藏鬼塔斯我們血海樓的至寶絕對不能落入外人之手。閣下可以提出其他條件,若是可以我都會盡量滿足,但藏鬼塔真的不可以!”
陸修離一臉遺憾:“那就算了吧!”
黑衣修士松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還是送得太早了。陸修離可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主,大喘氣后補了下一句:“你身上的東西我只看得上那藏鬼塔,你要是覺得不行,那就先殺了你再取也是一樣的。”
黑衣修士見他是真的動了殺心,藏鬼塔再次出現在手中,他朝著藏鬼塔滴入了鮮血。刺破眉心念著某種咒語,那藏鬼塔再次瘋狂旋轉起來。
“白玉簫,你還要看戲到什么時候?”陸修離是不可能給他施法的時間的,所以他只能搖人了。
白玉簫?莫非是那像邪修的白袍公子?
在這緊張的時刻,忽然響起了一陣笛聲。笛聲幽幽輕緩,可裹挾而來的力量卻像是一陣狂風硬是將陸修離刺過來的長劍逼退了兩步。
陸修離瞇起眼睛望去,鎖鏈連接的另一條船上白袍公子臨風而立怎么看都是一副清貴優雅的模樣,倒是與之間神識所見的慵懶邪修判若兩人。
“鐺鐺鐺……”
好聽的笛聲被打斷,原來是陸之晏小朋友敲起了銅鑼在這夜里簡直是把耳朵都給吵醒了。
白袍公子:這笛子,是一點都吹不下去了。
白袍公子的臉色十分精彩,望向陸之晏的眼神簡直就是要吃小孩的兇狠,哪里還有剛才那副清雋公子的模樣?
藏鬼塔停止轉動,第三層終于緩緩開啟。
原來他獻上自己的鮮血是為了強行開啟第三層,以他目前的勢力壓根不足以開啟第三層。用這法子,誰自身的損耗極強,看來這人也是被逼到絕境上了。
那種陰冷的感覺再次纏繞而來,剛才還想看熱鬧的水匪這會紛紛躲回了房間里,只求這些鬼怪不要敵我不分才好。
第三層的鬼奴是鬼王級別的,但黑袍修士明顯還不足以駕馭也就是還沒有真正成為他的鬼奴。這還真就有敵我不分的可能,難怪白袍公子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不敢再圍觀了。
鬼王嗎?
陸之晏小朋友看著飛撲過來的鬼王冷哼:“要不是千月姐姐沒來,這里還有你們什么事?”
說著他從空間拿出了一條鞭子,嘿嘿一笑鞭子在空中唰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