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關系到我下半身的幸福，面對林菲菲的質問，我目光堅定地看著她：
“當然不喜歡，她走的這條路賺快錢行，但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林菲菲臉上緩和了幾分，滿意地點點頭，顯然我已經通過了“考評”。
薛秋筠最近在休年假，她今晚和林菲菲都不直播，于是約我們上線吃雞，我本來不想玩，但林菲菲覺得這樣太明顯了，把我也拉進來了。
我們剛進入游戲，薛秋筠就向林菲菲道歉，號稱自己沒想到把她的粉絲分流了，林菲菲能說什么？計較顯得自己小氣。
林菲菲對薛秋筠還抱有幻想，兩個人說開了以后，她苦口婆心地對薛秋筠說：
“疏桐，我聽說你在群里發性感照片了，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萬一有人保存了，然后發到網上，我怕這樣對你不好。”
林菲菲也是好心，可薛秋筠勉強笑了下，拖著腔調說：
“嗨……沒事，我又沒露面，他們愿意保存就保存唄！菲菲，我和你說，想賺錢就得這么干，男人就喜歡猶抱琵琶半遮面，得勾起他們的欲望但又讓他們吃不到，他們才愿意為你花錢?！?/p>
林菲菲柳眉擰到一起，柔下語氣說：
“可你別忘了，你還有工作呢！萬一被領導發現你在網上搞擦……對你影響不好?！?/p>
“沒事，我直播里很正經，在群里發的照片又不露臉，誰知道是我?”
她漫不經心的聲音飄入耳中，我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她可能對正經這個詞有什么誤解。
“我和你們說??！你們可千萬別和熟人說，我現在直播賺的還行，要讓熟人知道了，萬一有嫉妒我的，給我在公司點炮兒就麻煩了?！毖η矬迖诟牢覀?。
她真是高看自己了，誰沒事這么閑去嚼她舌根？
林菲菲不咸不淡說了聲“知道”，薛秋筠察覺到她的冷淡，語氣軟下來，開始打感情牌：
“菲菲……你們三個一定得理解我。我都三十了，空姐還能干幾年？現在明顯卷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了，指望著婚姻跨越階級吧，你們也知道，最后屁也沒落著，做直播吧，我又沒什么才藝，唯一的武器就是美貌，我只是想多給自己留條退路……”
她把自己說得可憐兮兮，就差聲淚俱下，林菲菲心軟了，憋著的那股惡氣登時灰飛煙滅。
薛秋筠嘗到甜頭以后，在擦邊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她今天直播許諾，只要燈牌到2000，就發更性感的照片。
燈泡一毛錢一個，算上別的禮物打賞，一晚上雖然沒有大哥來，但保守估計賺個三千塊錢問題不大。
很多人都沖玉照來的，我也好奇，今晚她所說的玉照，能玉到什么境界。
薛秋筠的確沒讓人失望，在群里發了一張露背照。
照片背景依然是浴室，她跪坐在浴缸里，雪白的玉背宛如精致的瓷器，在燈光下越發白皙。
俗話說一白遮三丑，她確實很白，美背如雪，沒有一粒痣啊，粉刺啊影響觀感。
當然，也可能修圖時候P下去了。
薛秋筠很了解自己的優勢，她長得沒林菲菲漂亮，唱歌跳舞也不是她的強項，可她比林菲菲更會抓男人心，光發一張露背照，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林菲菲也弄了個粉絲群，但她一般就發發紅包，在群里聊聊天，氛圍顯然不像薛秋筠那個群那么火爆。
有的人兩個粉絲群都在，充分發揚搬運精神，把薛秋筠的照片轉到了林菲菲群里。
他的本意是想讓林菲菲學習學習，卻幫薛秋筠宣傳了一把，不少人問照片哪來的，怎么加群。
林菲菲很無奈，又沒法說什么，只能和我吐槽。
“老公，在這樣下去不行啊！你說我應該怎么辦？”
她也蔫了，嘟著小嘴，十分苦惱。
我微微一笑，“這有什么的，你也放大招??！”
聞言，這丫頭香肩一塌，苦兮兮地說：
“我這方面真比不過她，這丫頭賺錢狠著呢，我做不到。”
“我也沒說讓你也露肉，你上才藝?。〕杼枋裁吹哪銟訕佣紩?，靠才藝唄！”
林菲菲“啊”了一聲，“你不會讓我跳大擺錘吧？”
我揚手在她頭頂輕輕砸了一下，苦笑道：“你現在都被她帶跑偏了，我說讓你跳舞，但沒說是大擺錘??！”
林菲菲仰著小腦袋想了想，“那我只會跳迪斯科什么的，不過這種也行，但我看很多跳舞的，都是一些比較撩人的，我這種行嗎？太一本正經了。”
“確實不太行！”我毫不留情地說。
“……”
林菲菲揚起羞羞的粉拳，眼看拳頭即將像雨點兒般落下時，我連忙說：
“你先聽我說完。”
林菲菲粉拳一收，用鼻子輕哼了一聲：“好吧！你說得要是不靠譜，我繼續捶你哦！”
“我覺得吧！你應該像薛秋筠學學，釋然自己?！?/p>
林菲菲眨了眨眼睛，揚起尖尖的下巴，示意我繼續說。
“你看她最大的優勢就是豁得出去，了解男人的心，發的那些照片能夠成功勾住粉絲。你的性格其實蠻沙雕的，但這只在熟人面前才展現出來，咳咳……對不起，你別這么看著我，我用詞不當行了吧？”
“你繼續，我正認真聽呢！”
“但你給外人的感覺就是很優雅知性，但其實這個不是真正的你，我問你，你覺得大家看直播圖什么？”
“圖什么？圖看大美女唄！”
“對！不就是圖個情緒價值嘛！看你直播的大多數都是打工人，他們上一天班就夠累的了，看直播其實無非就是為了樂呵樂呵，你自己也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中無一。那你就將二者都結合唄！”
林菲菲眼睛一亮，抓著我的袖子，笑道：“快說說，怎么個結合法？”
我伸了個懶腰，故意賣了個關子，“這個還是開臥談會的時候說吧！”
“你……”
我只是逗逗林菲菲，誰叫這丫頭就連生氣都這么可愛。
她的好奇心徹底被我勾起來了，我如果再繼續裝大尾巴狼，等待我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兩個人看著彼此，靜默了好一會兒，我才淡淡開口：
“我剛才不說了嘛！你可以走沙雕風！大家看直播就圖個樂兒，上班就夠煩的，下班了一定得讓大家高興起來，直播間這才能火起來！我說讓你跳舞，你可以穿的沙雕一些，再跳一些比較沙雕的舞蹈，博君一笑嘛！”
我平時就喜歡刷一些沙雕視頻，就為圖個樂，每次都把我逗得前仰后合，而且這種歡樂的小視頻特別火，我關注的幾個賬號，都走這種風格，隨便一個視頻就有大幾千的點贊。
這次我也是受薛秋筠啟發，她能走擦邊路線，林菲菲如果一成不變，只會被薛秋筠按在地上摩擦。
林菲菲私下里其實蠻古靈精怪的，但干了這么多年空姐，已經被貼上了優雅知性的標簽，也許她搞個反差萌，反而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我本來以為說服她需要一定唇槍舌劍，可她重重點點頭，眼神堅定：
“好，就按你說的！以后我就走沙雕路線，你幫我規劃一下唄！”
林菲菲和薛秋筠現在有點兒打擂臺的感覺，薛秋筠只是略占上風，但我方也有優勢，那就是人多力量大。
薛秋筠只有自己一個人，但林菲菲背后有我，還有周疏桐，唐楓……
我其實沒打算驚動周疏桐，可她和唐芹聽說以后，主動請纓幫林菲菲出謀劃策。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有我們三個“軍師”，林菲菲開啟了轉型之路。
我下單了好幾款沙雕風格的帽子和衣服，林菲菲有偶像包袱，在她的堅持下，還戴上了墨鏡和口罩，“全副武裝”以后才敢出來見人。
周疏桐的策略是先拍一個跳沙雕舞的Vlog發到網上，這種素材網上信手拈來，周疏桐親自帶著林菲菲練了一段《白龍馬》的舞蹈。
林菲菲為了這段舞蹈練了三天，廢寢忘食，連直播都沒開，看來這丫頭憋了口氣，想給薛秋筠一個“驚喜”。
薛秋筠這人特八卦，林菲菲這幾天沒播，她就借著玩游戲的時候刺探我方軍情：
“菲菲，你這幾天怎么沒直播?。磕愕姆劢z都跑我直播間問來了！”
我和林菲菲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她看似在關心林菲菲，其實是反向炫耀，告訴林菲菲她的粉絲都“叛變”了。
“沒什么，我就休息幾天?！绷址品茡Q了個姿勢，把腿搭在我身上，懶懶地說。
“不是吧？連續三天不直播，可不像你風格??！一場不播，你就少一兩年的打賞收入，你舍得？”
林菲菲眉毛擰了一下，但沒開口，我聽不下去了，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也不差這幾場，菲菲播得有點兒累，那個一薪一億的大哥給菲菲轉了5000塊錢，讓她好好休息幾天，菲菲開始不收，他都要急了，菲菲這也是沒辦法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