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還想說什么,卻被行政老師打斷了。。
“江辰同學,你也不用太激動。這個記過處分會保留一年,只要你在這一年里表現良好,沒有再違反校規校紀,到期后可以申請撤銷,不會一直留在你的檔案里。”
“一年?”
江辰的心沉到了谷底,“保研申請明年就要提交了,就算一年后能撤銷,也已經來不及了。”
他頹然地靠在椅子上,腦子里一片空白。
辦公室里陷入了沉默,江辰的臉色蒼白,眼神里滿是絕望和不甘。
張老師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里也有些不忍,卻也只能輕輕嘆了口氣。
“江辰,你也別太鉆牛角尖。事情已經這樣了,先好好表現,后續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江辰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站起身,拿起那份監控調取記錄,腳步沉重地走出了辦公室。
走廊里來來往往的同學都在說說笑笑,只有他,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渾身冰冷。
他的家庭背景確實不一般,父親是知名企業家,母親是高校教授,人脈資源不少。
走出教學樓后,他立刻拿出手機給父親打了電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江父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學校這邊我會去溝通,但你也知道,大學的領導都是有原則的,不會輕易因為人情就更改處分決定。”
“我先聯系一下教育廳的老朋友,看看能不能從中協調一下。”
“爸,一定要想想辦法啊,這個處分對我太重要了。”江辰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我會盡力的。”
江父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凝重,“你也別太著急,先安心上課,別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學業。”
掛了電話,江辰靠在墻上,心里五味雜陳。
他知道父親會盡力幫他,但學校作為國內頂尖高校,向來不畏懼權勢,就算父親出面,也未必能有好的結果。
這場處分風波,似乎陷入了僵局。
而此時的司家莊園里,溫阮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窗外的綠植發呆。
出院回到家的感覺很好,熟悉的環境、貼心的傭人,還有司書林無時無刻的陪伴,都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在想什么呢?”司書林端著一杯溫牛奶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把牛奶遞到她手里,“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傷口不舒服?”
溫阮接過牛奶,搖了搖頭。
“沒有,傷口恢復得很好。我就是在想,江辰他……應該已經回到學校了吧。”
司書林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語氣帶著幾分醋意,卻又不失溫柔:“怎么,剛出院就開始想別的男人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溫阮輕輕戳了戳他的胳膊,“我就是覺得,他這段時間對我挺照顧的,現在他放下了,我希望他能好好的,學業順利。”
司書林看著她眼底的真誠,心里的醋意消散了不少。
他知道溫阮是個重感情的人,江辰這段時間的付出,她不可能無動于衷。
好在江辰最終選擇了放手,沒有繼續糾纏,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就在這時,司書林的手機響了,是陸景城打來的。
他接起電話,語氣隨意:“喂,什么事?”
電話那頭的陸景城聲音有些急促:“不好了!江辰出事了!”
司書林心里一緊,“出什么事了?”
“我剛從你們學校那邊聽說的,江辰因為私自調取學校監控,被學校給了記過處分!”
陸景城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驚訝,“聽說那個監控是之前阮阮姐被綁架的時候,他為了幫警方找線索才調的,結果現在學校說他違反校規,要給他記過,還會存入檔案!”
“什么?”
司書林還沒說話,旁邊的溫阮就先驚呼出聲,手里的牛奶杯差點掉在地上。
司書林連忙扶住她的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你確定?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陸景城肯定地說,“我一個朋友是A大生物系的,他親眼看到江辰被輔導員叫去辦公室,后來處分的事情就在系里傳開了。”
“聽說江辰現在特別著急,他不是在準備保研嗎,這個處分對他影響太大了!”
溫阮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心里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江辰是為了救她才調取的監控,現在卻要因此受到處分,影響自己的前途,這讓她怎么能心安?
“都怪我……”溫阮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如果不是因為我被綁架,江辰也不會去調取監控,就不會受到這樣的處分了。”
“跟你沒關系。”
司書林立刻握住她的手,語氣堅定地說,“是學校的規定太死板,也是江辰自己做事不夠周全,跟你沒關系,別自責。”
“怎么會沒關系呢?”
溫阮的眼眶紅了,“他是為了幫我才這么做的,現在他的保研和科研項目都可能受到影響,他那么優秀,那么努力,不能因為這件事毀了他的前途啊。”
她想起江辰送她的那支銀色鋼筆,想起他每次來送飯菜時溫柔的眼神,想起他最后轉身離開時釋然的笑容,心里的愧疚就越發強烈。
江辰為她付出了這么多,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因為自己而遭遇這樣的變故。
“不行,我得去學校一趟,跟老師解釋清楚。”溫阮說著就要起身。
“你別去。”司書林拉住她,“你現在傷口還沒完全愈合,不能來回奔波。而且這件事你去說也沒用,學校已經做出了處分決定,不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更改的。”
“那怎么辦?”
溫阮急得都快哭了,“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江辰被處分嗎?他是冤枉的!”
“我去處理。”
司書林看著她焦急的樣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你在家好好休息,我現在就去,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不行,我也要去。”
溫阮固執地說,“這件事因我而起,我必須親自去跟老師說明情況。江辰是為了救我,他沒有錯,不能讓他受這樣的委屈。”
司書林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知道她是鐵了心要去。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妥協:“好,我帶你去。但你必須答應我,到了那里不許激動,一切都聽我的,別讓自己受傷。”
司書林立刻讓人備車,扶著溫阮坐上了車。
溫阮的心里既緊張又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去了能不能幫上忙,也不知道學校會不會改變決定,但她知道,她必須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