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反應了好半天。
才充分意識到一個問題。
司夜宴是被自己的親侄子給荼毒了。
最近司書林多了一個習慣，那就是黃金八點檔，必須要看電視劇。
學了好多電視劇臺詞，時不時就會爆出幾句金句。
耳濡目染，潛移默化。
司夜宴“語出驚人”很正常。
“看來我得給你科普一下。”
林清歡拿來自己的平板，很是認真地畫了一個關系圖。
以女主為中心，分別列出了男主，男二，男三等等。
然后，清歡課堂開課了。
“所以，好人卡呢基本是用在男二或者男三身上，表示你雖然很好，但我不能愛你。”
司夜宴邊吃邊聽。
等她全部講完，他理解了。
優雅地拿過紙巾輕輕擦了擦嘴角。
這才慢悠悠開口。
“所以，你不會給我發好人卡，我也不需要好人卡？”
林清歡不覺得自己會跟司夜宴扯上感情糾紛，所以認為他的話是對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迎著男人那求知欲極重的目光，她只能點點頭，“是的，沒毛病！”
司夜宴收回眸光。
側臉的線條猶如刀削，可他的語氣卻是溫和。
“多謝解惑。”
林清歡：“……”
“咳咳咳，不，不客氣。”
司書林打開房門，揉了揉眼睛，看著餐廳內的倆個個人。
“姨姨，我也好餓，我可以吃一個太陽蛋嗎？”
林清歡最擅長給煎蛋做各種造型，小小太陽而已，輕松拿捏。
“沒問題，你先刷牙洗臉，姨姨給你變一個超級早餐。”
也許是剛才那話題太敏感，她現在巴不得趕緊找點事情做。
幾乎是逃也一樣跑到了廚房。
司書林看呆了。
他拽了拽自己的短發，“姨姨跑的好快，大伯你是不是嚇唬姨姨了！”
說著，腮幫已經鼓起來。
像是隨時會爆炸的小河豚。
而且因為林清歡可能被欺負這件事，他頓時來了精神，大眼睛盯~~~
司夜宴：“……”
“她大概五分鐘做好煎蛋，你只剩下三分鐘洗漱。”
司書林呆了呆。
隨即用比林清歡剛才還快的速度，沖進了洗刷間。
司夜宴看了看這滿桌的美食。
似乎又餓了。
隨手夾起來一塊蔥油餅，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霍景御打來了電話，他走到陽臺上接聽。
“人已經控制住了，東西在拍賣行取不出來，只能去拍。”
司夜宴已經料到了這個結局，并不意外。
“晚上八點半，你不要忘了，對了，還是老規矩，帶著面具哈。”
“好。”司夜宴點點頭。
霍景御又簡單囑咐了幾句，打算掛電話，司夜宴卻又再次開口。
“你吃早飯了嗎？”
霍景御：“？？？”
他為了《百草方》殫精竭慮，還要幫忙收拾司家那對爛攤子，一晚上沒合眼！
早飯！
那是飯嗎？
那是奢侈品！
然后，司夜宴殺人誅心。
“我吃了。”
霍景御的殺氣差點通過電話沖出來。
司夜宴繼續說道。
“既然忙完了，早點吃飯。”
霍景御的聲音都變調了：“不是吧，你居然會關心我，這很不對勁啊！”
“你沒被奪舍吧！”
司夜宴語氣里難得透著幾分悲憫。
“只是可憐你。”
“你可憐我什么啊，我特么哪里不好嗎？”
司夜宴沒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讓他去想破腦袋吧。
完全不顧霍景御的死活。
回眸。
透過陽臺的玻璃窗，剛好能看到林清歡忙忙碌碌的身影。
在他面前，司書林的眼睛永遠亮晶晶的，而且總會很開心。
清晨的陽光斜射入餐廳內。
為他們打了一層柔光濾鏡。
映在他眸底。
久久不散。
……
最終，司夜宴親自開車送一大一小上班上學。
到了幼兒園，司書林一定要林清歡陪著才下車。
林清歡當然不會拒絕。
只是剛剛送完了司書林，有個年輕的女老師追出來。
“林小姐，您等等。”
林清歡詫異轉身，當即就認出來，這是陸景城的老師，曾經跟她的關系還算不錯。
一開始，老師們都覺得她是陸景城的媽媽，后來謝如欣開始炒作緋聞之后，大家都猜測她只是孩子的保姆。
連帶著這幾個老師都對她橫眉冷對了。
只有這個小希老師對她一如既往。
也是在她打算離婚的那天，這位老師依舊關心城城遲到的問題，給她打了電話。
可惜，后來基本斷了聯系。
“小希老師找我有事？”
林清歡看了看時間，還能停留幾分鐘。
小希老師有點不好意思。
“之前有很多事情我們都誤會你了，先給你道歉。”
之前都覺得林清歡只是保姆，卻不解釋清楚，任由大家誤會她的身份。
都說這是心機婊。
再后來cos晚會之后，她們隱隱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果不其然，很快網上就爆出林清歡才是原配。
很多人悔不當初。
“有些道歉是不可能得到沒關系的，你應該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
小希老師的臉色尷尬，“但我還是說聲對不起，之前對你……”
“小希老師，我著急上班，你有話不妨直說。”
林清歡覺得一個注定不會原諒的事情，就不要反復說了。
現在還能心平氣和，是因為她的內核已經逐漸強大。
小希老師愣了一下，隨后苦笑一聲，緊接著，才說了自己的目的。
“還是因為城城，我知道，你之前已經公開說要離婚了，但你終究是城城的媽媽，我希望你能盡快讓城城來上學。”
林清歡蹙眉。
“你的意思是，陸景城很久沒來上學？”
小希老師點點頭，“自從cos晚會之后，他就是一直請假的狀態。”
“我知道，像是陸氏這樣的家族，肯定有家庭教師，但城城這個年紀，正是需要玩伴的時候，不能閉門造車啊。”
林清歡的手不由捏緊，可神色卻沒什么變化。
“這件事，你應該跟陸總談，找我……作用不大。”
小希老師的臉色更加尷尬了。
“因為我經常跟陸總聯系，所以被謝小姐拉黑了，還被威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