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開始還覺得震驚，但多看幾眼，八卦之心就按捺不住，說話也開始大膽起來。
“不是，這樣的身材看著都扎眼啊，惡心了。”
“早就聽說四少玩的比較花，沒想到還喜歡直播。”
“真惡心，我不想看啊。”
“你們看，那個男人，渾身都是紅疙瘩，有點不對勁。”
“皮膚科提醒你，那是梅螺旋！”
大家全都聚集在屏幕前，吵鬧聲也越來越大。
越來越不堪入目的談話，像是一記記的重錘，砸在司震庭耳膜上。
“司總，您沒事吧？”
身邊的人趕緊攙扶住他。
可他卻像是陷入了失聰失明的狀態中，看不見了，也聽不見了。
只是那臉色越來越灰白。
似乎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司夜宴仿佛對這一切早就有預料，只讓人將司書林先帶走，免得給孩子留下陰影。
隨后，便悠閑地品茶，看都不看大屏幕一眼。
而謝如欣站在人群之后。
她還挽著陸承洲的胳膊。
身體卻是止不住地顫抖。
屏幕上的，不是林清歡跟那個菜花男。
竟然是司繼業被……
這是她一手安排的啊。
她甚至不敢想，若是司家的人回過味來，她的下場會是多么的凄慘。
“你怎么了？”
陸承洲看到視頻，只覺得厭惡，并沒其他想法。
所以身邊的人顫抖不斷，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謝如欣被嚇一跳。
“沒，沒什么。”
“你是覺得惡心吧。”陸承洲帶著她轉過身，“的確是辣眼睛，不過那是司家的笑話，不要亂說知道嗎？”
謝如欣已經害怕地快站不穩了。
整個人的重心都靠在陸承洲身上。
“阿洲，我忽然有些不舒服，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陸承洲還想要去見林清歡，自然不想走。
“我讓助理送你。”
另外一邊，二十分鐘前。
林清歡將隔壁的房門打開，里面有一堆的醫學專家，江妄也在其中。
他們全都想要林清歡的藥方，所以即便她年紀小，地位沒有那么超然，這些人卻都是起身相迎。
江妄主動開始介紹。
林清歡笑著一一問好。
“你是劉安正，劉老的學生？”
“是，”林清歡看著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中醫，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這個女人很熟悉，像是在老師辦公室合照之中見過。
女中醫指了指自己，“我叫張桂芝，你叫我桂姨就好。”
林清歡緩緩坐下，隨著她的動作，臉頰全在光影之中，顯得更加明媚嬌艷，漂亮的不像話。
“桂姨。”
聽到這個稱呼，張桂芝頓時紅了眼。
“那老東西平時不怎么收學生，你算是他的關門弟子了。”
“桂姨知道我老師？”
“恩。”
張桂芝緩緩說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其實劉安正是個非常耿直的人，說話做事都是隨心，從來不會阿諛奉承。
說起他失蹤，張桂芝回想到唯一的一個仇人。
“你老師雖然耿直，但因為醫術高明，沒人會真的要對他如何，唯獨那個莫鴻森。”
周圍的人一陣唏噓，“就是那個西醫方面的泰斗？”
張桂芝點頭，隨后，講述了之前的一件事。
起源于一次電視臺采訪。
莫鴻森的一些醫學方面的想法跟劉安正的不同，兩個人在節目中就吵起來。
劉安正致力于將病邪趕出體外，莫鴻森主張殺死進入身體的細菌。
而劉安正否定他的說法，并說這做法只會讓細菌進化，成為超級細菌，到那個時候，人類該如何？
節目組的主持人本來是為了節目效果沒阻攔，沒想到最后，兩邊越說越是激動，甚至大打出手。
最后這節目也沒被播出。
林清歡其實知道莫鴻森這個人。
大學時代，她還聽過莫鴻森的課程，可惜她聽不進去，若不是為了完成學分，她只怕再也不會去。
此人如今還是業內大佬，走到哪都是眾星拱月的存在。
而且自從老師失蹤之后，他的名聲更大，得到的好處也更多。
這個人，的確是第一懷疑對象。
“謝謝桂姨。”
張桂芝擺擺手，看向其他的人，“你們呢，有沒有劉老的消息？”
其余的人曾經都受到過劉安正的恩惠，自然都會知無不言。
可這些信息整合下來，嫌疑人還是莫鴻森。
這件事解決，大家準備聊一下中醫藥方，不料，門外居然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
聲音很大，讓他們根本沒辦法繼續談下去。
江妄起身開口，“我出去看看，盡量讓他們低聲一些。”
林清歡起身，“那就一起吧。”
其余的人也都跟著出了門。
外面。
吵嚷聲不斷。
隔壁的房間，也被好事者圍堵的水泄不通。
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發生了什么。
很快。
有兩人被抬出來。
最先抬出來的那個，渾身都是血，看起來大概是活不成了。
而后來抬出來的那個還能罵罵咧咧。
只是他人趴在擔架上，屁股的位置蓋了一塊白布，白布上滲出了些許的血跡。
人群被保鏢逼的讓開一條路。
司繼業這才看到了林清歡。
他眼底的恨意熊熊，咬牙切齒。
若非他現在身體虛弱，還斷了一條腿，肯定會沖上來，狠狠地掐死她！
“賤人！是你！”
他才反應過來，剛進房間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沒事，甚至還有說有笑的。
但那朋友翻開被子之后就不對勁了。
偏偏林清歡是能徒手用中藥殺蟒蛇的人，想弄點無色無味，卻能讓人發狂的東西太簡單了。
林清歡避開一些，滿是嫌棄地在面前揮了揮手。
似乎在嫌棄對方身上的味道。
“啥味啊，快被熏吐了。”
也許是太在意她的行為了，被她這么一提醒，司繼業立刻想到自己之前是怎么失禁的，瞬間臉色一黑，一翻身，竟吐出一口血來。
隨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林清歡：“……”這也太不經刺激了。
她還準備了很多“心里話”沒說呢。
司夜宴不知道何時到了她的身邊，低啞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
“這里的熱鬧看完了，想不想看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