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不管師父和父親的生死。
“我怕藥經給了他們,他們不會放我父親和師父。現在里面是什么情況,需要我親自去確認。”
云溪月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沒有打算讓他跟著一起去。
“朕要陪著你。”
這樣慕容御更怕她一個人進去了,就再回不來。
“阿月,如果你不讓朕一起陪你,那我就不準你進雪山。”慕容御說的起身,雙手將她圈入懷里。
云溪月沒有辦法,只能先哄著他。
他生病了,平時強勢霸道,現在顯得有些脆弱,像只大狗子似的扒拉著她,不讓走。
“我不走,你先吃藥。”
慕容御將藥碗放在一旁,捧起她的臉頰,低頭吻住她的唇,“朕覺得,有你就夠!阿月才是朕需要的救命良藥。”
云溪月紅了臉,“皇上,你病著。我們悠著點。”
“朕已經好了。”
慕容御抱著她,他的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兩人幾乎他面對面地貼著,鼻尖快要碰到了,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濃密如蒲扇的睫翼,墨玉一般的深沉眼眸。
“阿月,你不要丟下朕……”嘴里呢喃著,身上漸漸高熱起來,似乎也一并燃燒了他的理智,他的眸光深深地看著云溪月,眼梢薄紅,呼吸也開始紊亂。
“我們回京城好不好?”
云溪月正貪戀著他的溫暖。
哪知道他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叫她渾身冰涼,一股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不好。”云溪月那點貪戀的心思蕩然無存,輕輕推開他,“皇上,這次來雪山,我們的目標不同。你去邊關吧!”
他有野心,要稱霸天下。
這個沒有錯的,這個時候就應該去戰場。
實現他的理想。
而她來雪山就是為了救師父和父親的。
慕容御心里瞬間感到驚慌失措,心臟仿佛被手緊緊握住了一樣,刺痛感頓時在他的身體蔓延,他的手開始發顫。
下意識拽住她的衣袖,“阿月……我沒有說不救岳父他們,只是不想你進雪山。”
“朕可以帶人進去。”
他看上去很震驚,俊臉面無表情,坐在椅子上,拽住她衣袖的手因為過度用力,指尖泛白。
只是拽著一片衣袖。
云溪月就覺得自己渾身沒法動彈。
他在慌,也在生氣。
“可現在對方似乎不想你進雪山。還有你若有什么閃失,到時候我該怎么辦?皇兒該怎么辦?”
他們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平安活下去。
慕容御眼眶忽然就紅了一圈,覺得眼睛濕熱熱的,有些酸脹感,長這么大他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也不知道掉眼淚是什么模樣。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哭。
他大概有記憶開始,就沒有掉過眼淚。
“皇上……”
云溪月看著他這般忽然要哭得模樣,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慕容御眼睛很紅,笑道:“朕只是突然面臨了很難以選擇的時候。”
“阿月,我知道你肯定會不答應,覺得朕很自私。”
“可我……也不想失去你。”
比起失去她,他寧愿失去孩子,失去別人。
“要么我們一起進雪山,要么我們現在就打道回府。”
云溪月的臉色微變,想了好半天。
“一起進雪山,也要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慕容御點了點,“嗯。那你陪我。”
他還是放縱瘋狂了一夜。
云溪月兩腿下意識夾緊,在顫抖。
“慕容御……你怎么這么無恥!”
她滿臉通紅,真想將他一腳踹下去。
“這樣朕好的快。”
“出一身汗,明天就好了。阿月,你先忍忍,很快就好了。”
外頭寒風凜冽,屋里卻是熱氣沸騰。
火爐里的炭火燒得通紅,外面的火堆,柴火噼里啪啦響。
朦朧的光芒下,兩道身影重疊在一起。
浮浮沉沉的嬌喘聲,斷斷續續的傳來,恍恍惚惚間外頭的風雪越下越大。
……
下大雪,就沒有辦法進雪山。
只能再往后退,遠離雪山。
否則將士們會被凍傷。
慕容御和云溪月到了雪山的事。
北宮國知道了。
以為是要攻擊北宮國。
嚇得他們趕緊調動兵馬來北邊防守。
如今大夏還沒有主動攻打北宮國。
只是調動兵馬在邊關。
那他們就沒有辦法集中精力跟大魏打。
一時間也是騎虎難下。
想東凌國來支援,大夏在東邊對東凌國出手了,他們也無暇來幫忙。
而南羌國兵馬不方便調動過來,需要時間,畢竟南羌國和大魏之間橫跨著一個大夏。
調動兵馬不能直接從大夏經過,得往東凌國,才能到北宮國。
東凌國也需要支援。
這個時候到了東凌國的南羌兵馬就沒辦法全部去北宮國。
好在慕容御帶著皇后似乎只停留在雪山附近,沒有要打的意思,但這樣的感覺壓力山大啊!
因為來的人是慕容御,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北宮國一分心,墨夜就有優勢,立刻帶人猛地進攻,沒兩天就奪走了北宮國好幾座城池。
司空玄澈氣炸了,“慕容御到底想干什么?他要吞并我們北宮國?”
這還用說嗎?
大臣們汗流浹背,“皇上,大夏和大魏聯手了。當務之急,我們是盡快跟大魏握手言和。”
“現在握手言和,人家大魏不會同意。要是慕容御鐵了心要吞并我們,就沒辦法和親。”
司空玄澈心煩氣躁,原以為送妹妹去聯姻可以讓對方降低防備,哪知道慕容御根本不在意。
司空玄靈嫁給了梁王。
如今在大夏京城,梁王帶兵攻打東凌國去了,這叫他們沒有辦法拿聯姻的事去說。
畢竟大夏還沒有被北宮國動手。
“皇上,現在……”
司空玄澈覺得心煩,“行了。都給我退下來。”
……
次日,慕容御身體好了。
果然是出了一身汗,神清氣爽。
他其實也沒有生病,就是突然做了噩夢,身體像是受到了影響。
“阿月……”他好了,云溪月卻病了。
“都怪你。”
慕容御沒敢說話,讓她掐了好幾下,“朕讓人去雪山打探過了。岳父他們沒事,只是被關押,沒辦法脫身。”
“真的!”云溪月眸光一亮。
心里總算安心。
慕容御笑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只是你身體不適,就不要進雪山了。”
說來說去他就是不想她去冒險。
云溪月明白他的心思,“說說你具體做了什么噩夢?”
竟然讓他這樣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