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嬤嬤帶著周芷蘭回到福寧宮。
“太后,你要我為我做主啊!皇上被云溪月那女人迷惑了,竟然縱容她違抗您的意思。”周芷蘭躺在擔(dān)架上,身上都是血,因?yàn)椴桓市姆且獊砀帉m告狀。
太后蹙眉,“哀家知道了,會為你主持公道,你先回去吧!”
“找太醫(yī)給周貴人療傷。”
周芷蘭心里不滿意的,只是嘴上沒有馬上派人去捉拿云溪月。
但是這個時(shí)候她也沒有辦法讓太后跟皇上叫板。
人抬下去后,太后變問錦嬤嬤,“如何?”
“回太后,皇上對云大小姐似乎另有內(nèi)情。”錦嬤嬤將福公公說的話都告訴太后,讓主子自己去甄別。
“奴婢覺得皇上這么做好像無可厚非,都是合情合理的。”
“如今三大家族在京城獨(dú)大,手伸得太長,皇上早就心生不滿,有意除掉。”
“正好云家出現(xiàn),皇上冊封云家皇商開始,說不定就不是巧合。”
裴太后靠在椅子上,“若是真如他說的這樣,為了朝堂大局著想,那他為什么不愿意冊封皇后?”
“三大家族是大夏的柱子,就算要除掉,也要找到適合人,而不是全部除掉,只有一個云家怎能是三大家族的對手?”
她這個兒子心思愈發(fā)讓人琢磨不透。
說是為了利用云家,她信。
“哀家是怕他到時(shí)候陷入進(jìn)去。帝王不能有感情,在他從小開始哀家就這般教導(dǎo)他,帝王只能無情,這些年他一直做的很好,但從云溪月出現(xiàn)后,就不在哀家的掌控之中了。”
后宮不管添了多少人,都是她說了算。
皇上從不會過問。
但對于她要動云溪月,慕容御卻是不允許,多次了為她忤逆自己。
如此反常,必定是會出問題。
“從小到大,你看皇上對誰這般上個心過?即便是對秦王夫妻,不過也是為了讓秦王死心塌地效忠他。”
“你說他對云家上心,是為了國庫,可哀家不覺得真的是這樣。”
錦嬤嬤道:“奴婢有意跟福公公提起立后的事,若皇上立后,您就可以安心,不會對云家做什么。”
“這話福公公會如實(shí)告訴皇上。”
就看皇上會不會這么做。
“要是為了云溪月冊封皇后,那才真的是危險(xiǎn)。”太后眸色微沉,說明皇兒是真的動了情。
那這個云溪月絕對不能留。
錦嬤嬤背脊僵住,“太后打算如做?如今皇上下旨放了云家大公子,軟禁在云府。”
裴太后笑道:“哀家就先好身體再說吧!”
“聽說瑞王還沒有醒來。”
錦嬤嬤頓了頓,便明白了。
太后不會再自己親自動手。
免得傷了母子之情。
“哀家?guī)旆坷镞€有一柄血如意,賞賜給云大小姐,她伺候皇上辛苦了。”裴太后閉上要緊,幽幽說道。
太后突然賞賜云溪月。
眾人猜測諸多。
“聽說云大公子被放出來了,在這樣之前,云溪月進(jìn)宮找過皇上,一整天都呆在御書房,到了傍晚才出來呢!”
“太后這突然賞賜據(jù)說是因?yàn)樵拼笮〗闼藕蚧噬闲量嗔耍 ?/p>
“這么說云溪月是為了救兄長獻(xiàn)身了啊!”
“畢竟都是嫁過人的女人,不在乎清白。”
太后突然來這么一招。
賞賜云溪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小姐,外面的都傳瘋了……說您獻(xiàn)身皇上。”
云溪月坐在書桌前看著太后讓人送來的東西,恨不得砸碎。
“哼!她既然非要這般趕盡殺絕,那本小姐也應(yīng)該給她滿意的答案。”
“給我梳妝!”
青梅拿來一套紅色衣裙,首飾都是帶著紅艷艷的寶石。
平時(shí)她都不愛涂抹太厚重的胭脂。
今天化了一個明艷的桃花妝容,烈焰紅唇,明艷奪目。
“小姐,你好美!”
云溪月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深呼吸口氣,“嗯,我們進(jìn)宮吧!”
“這個時(shí)候進(jìn)宮,不是讓那些謠言都覺得是真的嗎?”
“真的,假的又何妨?太后這般做就是認(rèn)定了我勾引皇上。”
“那何不大大方方做給世人看?”
慕容御在御書房,挺忙的。
外面的消息,福公公沒來得及告訴他。
云溪月就自己進(jìn)宮了。
“皇上,大小姐來了,說今天一定要見您!”
慕容御驚訝,“怎么突然要見朕了?”
平常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等云溪月進(jìn)來的時(shí)候,他更是驚呆住。
“阿……阿月,你今天怎么了?”
慕容御放下折子起身走到她身體,眼睛盯著她就沒法挪開。
“今天做核桃仁酥,想著皇上就送來給你嘗嘗。”云溪月笑容如花。
本就明艷動人。
這一笑更是令人驚艷。
慕容御咬了口核桃仁酥,喉結(jié)上下滾動,目光直勾勾盯著她,“朕還不知道阿月穿上紅妝可以這么美。感覺你是要來嫁給朕。”
“像新娘子。”
云溪月有些羞澀,因?yàn)樗彩堑谝淮未┐鞒蛇@樣,衣裙是有些單薄,不像平時(shí)的交領(lǐng)保守的,肩膀上的是一層薄紗。
被他這樣盯著,她臉蛋都紅了一層。
肌膚透著淡淡的粉。
“皇上不喜歡?”
慕容御笑道:“朕很喜歡。不過以后只能穿給我一個人看。一會回去要披上披風(fēng),戴上面紗。不許叫人看到你這般模樣。”
“這不是來看你,所以才特意穿的,這身衣裙是我找人做的。”
慕容御摟住她的腰,低頭靠在她額頭上,笑道:“看你今天心情很不錯,是有什么好事?”
“只是想報(bào)答皇上的恩情。”
“皇上放了我大哥,臣女心里感激。”
難得她會這么乖。
慕容御突然覺得福公公說的不無道理。
多寵著些,她總會心軟。
說不定他也能守得云開見月明。
“不打擾皇上了。以后皇上有空,臣女再陪您一起騎馬散心。”
送了糕點(diǎn),云溪月便離開。
慕容御拿起桌上的核桃仁酥,“你說阿月是真的想明白了嗎?”
福公公道:“皇上,老奴想沒有這么簡單……剛才本來想跟皇上說的,太后賞賜了大小姐一柄血如意,還說大小姐伺候皇上辛苦了。”
“現(xiàn)在外頭都在說大小姐為了救兄長……進(jìn)宮獻(xiàn)身陛下。大小姐這才進(jìn)宮,老奴看著像是受了刺激,外面那些人說的話很難聽。”
云溪月一直不愿意跟皇上進(jìn)宮。
不就是怕被人說閑話嗎?
如今卻大反常,光明正大來見皇上……看著像是破罐子破摔。
慕容御臉色霎時(shí)陰沉,總算明白她為何這般反常,這是跟太后徹底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