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和皇上就成了兄妹。
她不想進(jìn)宮就可以完全有理由拒絕。
云溪月明白太后的意思,她這是讓她知進(jìn)退。
這是太后唯一能退讓的理由了。
“怎么?你覺得做哀家義女委屈你了?”裴太后冷笑道。
云溪月想了想,便跪下接了旨。
“臣女謝太后隆恩!”
裴大夫人心里松了口氣,笑道:“得改口喊母后了。以后皇上就是你的兄長,我也是你的舅母了,有什么事,盡管來找我商量,舅母一定給你撐腰。”
云溪月看了眼太后,“謝謝舅母,謝謝母后。”
見她識趣,裴太后臉色才緩和了些,“嗯,你果然是聰明人。到了皇上面前,應(yīng)該知道怎么說了吧!”
“您想她怎么跟朕說?”這時,外頭傳來一聲冷怒。
慕容御一身紫色龍袍,大步流星進(jìn)來。
瞥了眼云溪月手里的圣旨就搶過來,直接用內(nèi)力給震得粉碎。
“誰讓你接這個圣旨的!”
裴大夫人嚇了一跳,和太后相視一眼,怎么也沒有想到皇上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皇上……”
“閉嘴!”慕容御眼底盛怒,“你裴家想做什么?朕的事你也敢插手,是活膩了嗎!”
裴大夫人頓時身子一軟撲通跪下來,“皇上,息怒……”
“皇上,你要做什么,她是你親的舅母。一直就對你疼愛有加,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她!”裴太后氣道。
慕容御冷笑,“舅母?那真是朕的好舅母,滿心滿眼的算計著朕,為了讓她女兒做皇后,不惜算計到朕頭上,教唆女兒給朕下藥。”
“為了上位,為了裴家的榮譽,好舅母簡直是勞心勞力。”
裴大夫人臉色變得慘白,這些年裴芳的確沒少費盡心思爬龍床。
背后出謀劃策的也是她。
可她不覺得這有什么錯。
“皇上,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那臣婦也就斗膽問您一句,貴妃娘娘是你的貴妃,是你名正言順的妃子,后宮這么多妃子,你為什么不寵幸?”
“偏偏要寵幸一個和離二嫁的女人?”
“你這么做對得起太后,對得起貴妃娘娘嗎?”
“既然皇上要納云溪月進(jìn)宮,那就應(yīng)該一視同仁,雨露均沾,你只寵她一個人,就會讓整個后宮不平衡。我和太后這么做也是為了大夏的江山,還有整個后宮的安寧著想。”
裴大夫人破罐破摔,他既然知道裴家的心思。
她也不裝了。
裴家就是要后位。
“皇上要是答應(yīng)冊封芳芳為后,那我們就同意,讓云溪月進(jìn)宮為貴妃。”
慕容御眸色陰沉密布,看著太后,笑道:“母后聽見了吧!舅母現(xiàn)在都可以決定朕的皇后是誰了,那過陣子就應(yīng)該安排朕跟裴家的女兒生個皇子,要是朕不答應(yīng)就給朕一包藥直接霸王硬上弓。
然后再安排上他的外孫做太子,要是朕這個皇帝不聽話,你們裴家隨時可以換了朕。”
裴太后臉色微變,立刻怒斥,“齊氏,你閉嘴!”
這個時候裴齊氏才意識到自己太過膽大包天。
身子哆嗦地如癱軟在地。
“皇上息怒,臣婦只是一時糊涂……胡言亂語,皇上恕罪啊!”
裴太后道:“你舅母也是關(guān)心女兒,這么多年皇上對芳芳不聞不問,的確是委屈了她。”
“朕說過只當(dāng)她是表妹,是誰執(zhí)意要送她進(jìn)宮?既然自己選擇的路,就不要怪別人。”
看著冷酷無情的兒子。
裴太后愣住了,隨后看向云溪月,“那接下賞封圣旨也是她自己選擇的,皇上為何要替她做決定?”
云溪月不想?yún)⑴c他們的爭吵。
但是沒辦法避免。
“皇上,的確是臣女接的圣旨,承蒙太后喜愛,愿意收臣女為義女。”
“臣女心里感激不盡。”
慕容御心里冷笑,面無表情,“朕不允許。”
“皇上,丞相求見,說有急事。”這時宮人來稟告。
“從今天開始沒有朕的允許,云溪月不得進(jìn)宮,后宮之人不準(zhǔn)召見她。”
“她救駕有功,朕會另外賞封,就不勞煩母后操心,您身體不適好好在福寧宮養(yǎng)病,任何人不得再打擾。”
人走后裴齊氏才被人攙扶起來,兩腿顫抖已經(jīng)沒辦法自己走路。
云溪月看了眼太后,趕緊離開。
出了皇宮,便遇到裴商和齊玉硯。
“我娘……怎么樣?”
消息到是傳遞的快。
要不是太后找來裴相救急,只怕裴大夫人是走不出宮門了。
云溪月道:“皇上只是動怒,沒有罰裴大夫人。”
“裴公子,勞煩你轉(zhuǎn)告貴妃和你爹娘,我無意進(jìn)宮。但你們這么做屬實不妥。”
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慕容御又不是小太子了,豈能容忍他們這樣擺布啊!
齊玉硯道:“可皇上要你進(jìn)宮,如果你真的不想進(jìn)宮,就應(yīng)該找個人嫁了。”
云溪月臉色微變。
“我不想進(jìn)宮,我就得嫁人嗎?”
“憑什么我的人生要你們一群外人來指手畫腳!”
齊玉硯神色僵住,“抱歉,我是覺得如果你不成親,不拒絕皇上,他就會一直這般執(zhí)迷不悟。”
“那齊公子的意思就是我配不上皇上,應(yīng)該有自知之明?”云溪月冷笑。
齊玉硯忙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云溪月心里煩躁,“我的事不用齊公子操心,你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商兒。”身后裴齊氏被人攙扶出來。
裴商立刻上前扶母親上馬車。
裴齊氏這次真的被嚇得不輕,坐在馬車?yán)锟戳搜墼葡拢俺巸赫f的沒有錯,如果你真的不想進(jìn)宮,就應(yīng)該拒絕皇上,要不然你應(yīng)該離開京城,而不是這般明目張膽的出來勾引皇上。”
“娘,別說了。”
裴齊氏心里怒火中燒,面目猙獰起來,“為什么不能說?她一個和離二嫁的女人,早就是殘花,她有什么資格嫁給皇上?”
裴商忙讓人把馬車?yán)撸蛔屗^續(xù)說下去。
“我替我娘跟你道歉。”
云溪月臉色有些蒼白,“無妨,現(xiàn)在多聽點難聽的話,以后可能還會聽到更難聽的話。”
她不愿意進(jìn)宮,那就是皇上強迫她?
裴商心里想著。
云溪月突然問道,“裴公子可有喜歡的人?”
“為什么這么問?”裴商僵住,目光盯著她。
“幫朋友問的。”
裴商神色變了又變,還以為是她要問。
“那你有沒有心上人?”
云溪月想起在福寧宮盛怒下撕了圣旨的男人,垂下眼眸久久不語。
“裴公子是不是也認(rèn)為和離二嫁的女人就什么都不配了嗎?”
看上臉色實在不好,裴商蹙眉,剛想說什么,這時冷焰帶著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