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薛珍妮的事,梁甜在辦公室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
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伸懶腰,身后忽然傳來叩門的聲音。
她一回頭,就看到貴婦打扮的溫滿晴,手上拎著價值百萬的愛馬仕頂奢皮包。
一臉威嚴地走進來,目光不是很友好,上下打量梁甜,“怎么還穿高跟鞋?”
梁甜有些疑惑,“媽,你怎么來了?”
“我過來看看,順便帶你去醫院做檢查。”溫滿晴仍舊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不茍言笑。
梁甜有些懵,“去醫院?去醫院做什么?”
“上次淮流說你有身孕,我們事后問了淮川,想知道你具體的情況,他三緘其口就是不肯說。”
“行,他不肯說,那我自已來問。”
溫滿晴臭著臉,很不客氣,“具體幾周了?”
梁甜愣怔在當場,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溫滿晴有點不耐煩,“你懷的是我們沈家的骨肉,要不是當初淮流說你有身孕,我是不可能同意你這個二婚女進門的!”
梁甜的腦袋轟隆一聲,如遭雷劈一般。
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
原本她以為沈家人對她很滿意,不嫌棄她。
原來不是,是因為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孩子?
可她沒有懷孕啊。
到底是沈淮川授意,還是沈淮流自已的意思?
為了讓她進門,他們兄弟真是煞費苦心。
“媽,你先坐下來喝杯茶。”
梁甜沒有自亂陣腳,而是安撫溫滿晴。
主動去倒水的間隙,給沈淮川打電話,“你媽忽然殺過來,你快過來救我。”
沈淮川在五分鐘后抵達,走得很急,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他走進梁甜辦公室的時候,還故作優雅,“媽,你怎么來了?”
“還說呢。”溫滿晴非常的不滿意,“你老婆都懷孕了,就不能管著她一點?以后不準她化妝,不準穿高跟鞋,對孩子不好。”
“媽,我和小甜正在上班,有什么事等周末我倆回老宅再聊。”
沈淮川不正面回應,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來人,送一下二夫人。”
“我不走,事情還沒辦完。”溫滿晴坐在原地不動。
沈淮川比她臉還臭,“這里是陸氏,不是沈氏,媽,你別鬧。”
溫滿晴有些無語。
她鬧?
“梁甜懷孕,我問你情況你不告訴我,我沒辦法才來公司,你說我鬧?”
“這是我倆夫妻的事,媽,你管好你自已。”
“你……”
溫滿晴憋了一肚子的氣離開。
臨走時瞪了梁甜一眼,把兒子的無禮都怪到了兒媳身上。
有句話說: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她覺得兒子現在就是這個情況。
就知道維護媳婦,已經不把她這個母親放在眼里了。
“呼……好險……”
待婆婆離開后,梁甜撫了撫心口,總算松了一口氣。
她挺怕這個婆婆的。
不奢望能讓婆婆喜歡自已,但至少別太討厭就是。
沈淮川沒說話,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上。
表情嚴肅,一個箭步來到梁甜面前。
“小甜,抱歉,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我希望你別生氣,如果真的生氣,可以打我。”
說著,他握住梁甜的手腕,往自已胸口上砸。
梁甜愣了愣,“我為什么要怪你?”
“因為我瞞著你,為了讓家里人接受你,默認了淮流的說法,說你懷孕了。”
“你傻啊。”梁甜忍俊不禁,“那你不早說?”
沈淮川有些疑惑,眼神略帶迷茫。
梁甜卻笑了笑,“我不怪你,今天早點下班。”
……
沈淮川覺得不踏實,總覺得他的甜甜在說反話。
他擔心晚上回到家,甜甜會跟他提離婚。
不管男女都是這樣,愛的卑微的那個總是患得患失。
兩人沒有一起下班回家。
梁甜有自已的車,自已早早地下班,去超市采購了不少食材。
沈淮川也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花店買了不少鮮花。
當梁甜推開別墅大門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玄關處用紅色玫瑰花瓣擺了一個愛心,愛心中間用蠟燭組成LOVE的形狀。
別墅里沒開燈,燭光搖晃,在紅色玫瑰花的襯托下,莫名平添了一股曖昧的氛圍。
“淮川?”
她拎著食材換鞋子,喊了一句。
但里面沒有人回應。
于是她順著花路一直走。
鮮花鋪了一路,點綴著蠟燭。
一直從玄關經過客廳,再經過樓梯,最后來到了二樓的露天陽臺。
露天陽臺用霓虹燈裝飾了一番,一個巨大的露天屏幕正在播放著電影。
“梁甜甜,一起看電影嗎?”
沈淮川等候多時,見到自已心心念念的人,伸出手邀請。
梁甜有些懵,“干嘛?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是咱們結婚32天紀念日。”
“還能這樣?”梁甜莞爾一笑,任憑男人拉著,坐到綿軟的沙發上。
剛坐下,沈淮川就按動遙控器,切換下一個影片。
“方嫂呢,怎么不見她?”
“給她放假了,今晚就咱倆。”沈淮川說道。
“這樣啊。”梁甜應聲,若有所思。
其實今晚她有一個計劃。
方嫂在的話還怪不好意思。
現在方嫂不在,她倒是可以好好施展了。
兩人看的是愛情電影。
當電影里男女主角接吻的時候,梁甜緊張到出了一手的汗。
幾乎是壯著膽子,去摸沈淮川的手。
沈淮川受寵若驚。
他今晚安排這個,是想哄媳婦兒開心。
但梁甜有自已的想法。
忽然,她一個翻身,坐到了沈淮川腿上。
學著電影里女主角的樣子,雙手環住沈淮川的脖子,“今天還在排卵期,要不咱倆試試?”
“什么?”沈淮川瞳孔地震,簡直不敢相信。
梁甜撅了撅嘴,有些不高興,“沈淮川,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怎么每次都要我一個女的主動?你就不能主動一點嗎?”
不是他不主動,而是太喜歡她,所以更加尊重她,甚至舍不得輕易碰她。
“我不行?梁甜甜,你完了!”
“啊——沈淮川——”
她的驚呼還沒說完,聲音便被男人的深吻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