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你怎么會這么想呢?沒有的事。”
傅家業趕緊放下筆記本電腦,起身抱住珍妮,耐心地哄著。
“你忘了一開始是你向我表白的,如果我真的處心積慮,又怎么會拒絕你?”
傅家業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著。
薛珍妮回想起了他們的初見。
兩人是在一次簽售會上認識的。
當時簽售會在一家商場里舉辦,剛好那時候傅家業談成了一個廣告,在商場里搭臺子宣傳。
簽售的時候,有一名激進的男粉絲忽然上前強吻她。
當時她害怕極了,大聲呼喊。
保安想阻止的時候,男人忽然拔出水果刀,說誰敢靠近就捅死誰。
在她幾近崩潰,無助又恐懼的時候,一抹身影猶如天神般降臨。
把那個手持水果刀的激進粉絲給攔住,還被那名粉絲捅了一刀。
她嚇死了,事后立刻報警。
激進粉絲被抓了起來,而她為了感謝救命恩人,親自在醫院照顧了一個多月。
兩人朝夕相對,她漸漸對傅家業產生了好感。
后來兩人互相了解了一下對方的家庭,她表示不介意,還主動表白,說喜歡他,想跟他談朋友。
當時傅家業拒絕,說自已結過婚,現在又離了婚,配不上她,再加上他是唐家的私生子。
如果她這樣一個人氣女作家跟一個私生子在一起,會影響名聲的。
因為種種原因,她父母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于是他們就一直耗著,直到耗到她快要奔三的時候,父母才勉為其難答應。
于是就有了后面提出的那些條件,要傅家業買房,寫她的名字,以后跟她父母一起住。
“老公,對不起,是我太敏感了,當我得知你前妻是梁甜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我很沒有安全感,她是女強人,那么有魅力,我怕自已不如她。”
“傻瓜。”傅家業把人兒摟緊,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你可是才女作家,比她不知道強多少倍,她之所以能成為版權部的組長,那都是走關系得來的,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現在陸氏集團的總裁夫人,是我前大嫂,養了我二十年。”
說到這里,傅家業頓了頓,冷嗤一聲,“她倒是機靈,很會抱大腿,要是當初我也選擇站在林月蓮那邊,現在也早就飛黃騰達了。”
“飛黃騰達與否不要緊,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薛珍妮抱緊傅家業,內心很觸動。
傅家業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
他其實根本就不愛薛珍妮,只把她當做跳板。
他對薛珍妮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學習傅國平當年對林月蓮。
如果要真說愛誰,那個人絕對是梁甜。
畢竟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他們最純粹,也是最真心的時候。
他到現在都無法釋懷,為什么當初梁甜要執意離婚。
所謂的‘結婚不只是和一個人,而是跟一個家庭’這樣的理由,他覺得太扯淡。
林月蓮可以是這個離婚理由,畢竟她在傅家當牛做馬,確實付出很多。
可梁甜并沒有,他們小夫妻的日子明明就過得很好,只不過是偶爾有個小插曲。
說到底還是梁甜只能有福同享,不能有難同當。
傅家一出亂子,需要她承擔起女主人的責任時,她就用離婚來逃避。
“老公,不如咱們要個孩子吧?有了孩子,相信我父母就不會再為難你了。”薛珍妮繼續趴在傅家業的懷里,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傅家業皮笑肉不笑,應道:“好啊,咱們生個女兒,像你一樣可愛。”
“你要是喜歡女兒,那咱們就努力生女兒。”薛珍妮被徹底哄好了。
梁甜是他的前妻又怎么樣呢?都是過去式了。
……
傅家業和薛珍妮你儂我儂。
然而梁甜這邊,連著幾天都很倒霉。
要么就是上班期間收到匿名快遞,打開快遞一看是幾只死蟑螂。
要么就是租的公寓門鎖有被人撬過的痕跡。
報了警,調了監控,結果就沒下文了。
這天下班,她來到地下停車場,啟動車子的時候,車內警報提醒胎壓不正常。
下車轉了一圈,才發現副駕駛的輪胎被扎了幾顆圖釘,輪胎早就泄了氣。
“到底誰啊!”
一時間,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迸發。
拿出手機,給傅家業打電話。
不等對方先開口,她先一頓國粹輸出,“傅家業,你TM有病是嗎?我沒時間跟你鬧,別以為我不知道,死蟑螂,撬我家門鎖,扎破我車輪胎都是你干的!報警抓不到你是吧?我明天就請私家偵探,你再敢耍小手段試試!”
“死蟑螂?撬鎖?扎輪胎?你在說什么?我可沒那么無聊。”電話那頭,傅家業很不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別什么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兩人現在一見面,一開口就會吵架,已經完完全全成了仇人。
傅家業恨不得梁甜立刻后悔,然后跪在他面前求原諒。
而梁甜,恨不得跟傅家業再也不要有瓜葛。
“最好不是你干的!傅家業,這四年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犯我,我也不會去招惹你,但如果你不識相,我也不會客氣!”
撂完狠話后,梁甜氣呼呼地把電話掛斷。
“姜助,那不是梁組長嗎?她好像遇到了什么事?”
黛西跟姜助理一起下樓來到地下停車場。
兩人待會要代替總裁去見客戶,所以一起結伴。
“你去問問怎么回事,我在車里等你。”
“行。”
黛西知道兩人的關系,也是真心想幫他倆一把。
在一起四年,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輕易被現實打敗呢。
“梁組長,怎么了?”黛西大步走過來。
梁甜趕緊把壞情緒收起來,“盧秘書,沒什么,輪胎被扎破了。”
“這是陸氏,居然有人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我待會找保安調監控。”
“梁組長,我還有事,你要用車的話,可以開我的車。”說著,黛西從自已包里掏出車鑰匙,又補充道:“我搭姜助理的車,我倆要去見個客戶。”
聽到‘姜助理’三個字,梁甜的神經徹底緊繃,勉強地笑了笑,“謝謝,不用,我待會打車回去就行。”
黛西還想再說什么。
就在這時,一襲身影閃了過來,帶著一股淡淡的海鹽香水味。
男人走路帶風,走過來的時候,香水味還混雜了一股霸道的寒氣。
“上我車。”
黛西一偏頭,就看到沈淮川不容置喙的表情,霸道地拽住梁甜的手肘,把人帶走。
“我去……這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