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傅國平打開電腦,按照邁克提供的信息搜索,果然搜出了一些百科上找不到的東西。
原來他的兒子這么優(yōu)秀,之前在M國留學(xué)的時候,兼修了計算機信息工程。
后續(xù)在計算機領(lǐng)域拿獎拿到手軟,并且在校期間,還幫聯(lián)邦總局打擊過非法黑客入侵。
FBI甚至想高薪聘請他,奈何他是陸氏集團的太子爺,有家業(yè)要繼承。
當時在M國,他一直用的英文名ivor,所以在國內(nèi),關(guān)于他是天才黑客少年的傳聞非常少,搜陸彥洲本名基本上找不到。
一方面可能是樂樂自已不想太高調(diào),另一方面就是之前用的英文名,國人不關(guān)注。
傅國平很欣慰,自已能有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兒子,算是他祖墳冒煙,老祖宗保佑。
可是,他要怎么讓兒子幫自已這個忙呢?
除非跟阿蓮說明這件事。
要不直接把U盤給阿蓮?
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傅國平在猶豫徘徊。
阿蓮這輩子是不可能原諒他了。
但如果他把老丈人和丈母娘當年的死因查清楚,以此做投名狀,阿蓮是不是肯原諒他?
傅國平陷入沉思,下意識地把煙盒、打火機摸出來。
抽了一根煙用嘴巴叼著,正打算用打火機點燃。
就在這時,他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進?!彼汛蚧饳C放到一旁。
“校長,兩位警官找您有點事?!?/p>
門被推開,傅國平的助理恭恭敬敬道。
看到穿制服的警官,傅國平神經(jīng)頓時緊繃,立馬把嘴里的煙扔到煙灰缸里。
“請問……”他皺著眉,狐疑地問道。
兩名警官亮明證件,開門見山道:“是這樣的,陽光公寓發(fā)生了一起縱火案,我們正在調(diào)查縱火起因。兩名死者的身份我們已經(jīng)查明,其中一位是傅先生你的前妻,在縱火案之前,她曾給你打過一通電話……”
警官說什么,傅國平仿佛沒聽見一般,耳朵像是戴了一個隔音罩,瞬間耳鳴。
他只聽到了‘死者’、‘你前妻’這些關(guān)鍵字眼。
早晨的新聞他看過,當時并沒有在意。
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社會新聞會距離自已這么近。
“傅先生,你有在聽我們說話嗎?”
“稍等……讓我緩一緩……”傅國平只覺得全身發(fā)冷,一股寒意‘嗖’得從腳底心竄上來。
他踉踉蹌蹌,回到辦公桌前,重新從煙盒里摸出一根煙。
因為手抖,煙都從煙盒里撒了出來。
他拿起一根用打火機點燃。
因為全身都在發(fā)抖,用力摁了兩次打火機,火苗才竄出來。
狠狠抽了一口煙,感覺到尼古丁的氣息襲來,他才像是活了過來,整個人鎮(zhèn)定了不少。
負責記錄的警官用筆在記事本上寫下傅國平此刻的反應(yīng)。
不知情的,會以為他跟這樁命案有關(guān)呢,反應(yīng)也太不鎮(zhèn)定了。
“抱歉……是我沒出息……聽到我前妻死了的消息……”傅國平艱難道,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再讓我緩一緩,很快。”
警官也不著急。
等傅國平抽完煙,他又喝了一杯水,這才算是完全冷靜下來。
“警官,到底怎么回事?我跟葉筠筠已經(jīng)離婚有幾個月了,你們說她給我打電話,但我很早就把她拉黑了?!?/p>
說完,傅國平掏出手機,解鎖手機打開通訊錄,遞給警官看。
“傅先生你別緊張,我們只是例行公事,任何線索有關(guān)都要來走訪。”
“傅先生,另一名死者名叫彭文,我們調(diào)查過,兩名死者曾經(jīng)也是夫妻,在一個月前剛離婚。”
“彭文?他倆一起被燒死在了公寓里?”傅國平不禁抬高了音量。
意識到自已太激動,他趕緊道歉:“抱歉,我不清楚葉筠筠為什么給我打電話,我跟她早就不聯(lián)系了,她期間有后悔過,想找我復(fù)婚,但被我拒絕了?!?/p>
“傅先生,她找你復(fù)婚?我們想了解一下她跟彭文的關(guān)系怎么樣?”警官繼續(xù)問。
傅國平皺著眉,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他們關(guān)系到底怎么樣?你們也知道,離婚了那就老死不相往來?!?/p>
“可是你跟葉筠筠不是有一個兒子?”警官繼續(xù)問。
“那兒子不是我的,是葉筠筠和初戀生的,她初戀之前因為過失殺人坐牢,出來后又犯綁架案被判刑,他倆的兒子前一陣子出了車禍,現(xiàn)在那孩子還躺在醫(yī)院呢?!?/p>
“行,很感謝傅先生的配合,今天就到這里,有需要我們會再找你?!?/p>
詢問了一個多小時,兩位警官起身離開。
他們要走時,傅國平喊住了他們:“他倆為什么要縱火,后續(xù)案情結(jié)果能否告知我一聲……”
“傅先生,等官方披露吧。”
待警官離開后,傅國平跌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了很久。
整個人木訥,一時間腦袋空空,不知道該干什么。
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跟他相處了十一年的人,突然就這么死了?而且死的毫無征兆?
他是煩葉筠筠,也后悔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跟林月蓮離婚,辜負了林月蓮。
但他從來沒有惡毒到要葉筠筠去死,頂多恨她的時候揍她一頓。
滋滋滋——
就在他恍惚之際,手機的震動聲把他拉回現(xiàn)實。
手機來電顯示是葉筠筠老家的號碼。
“喂?”他聲音壓低。
電話那頭立馬泣不成聲:“國平,是我,筠筠她……”
“伯母,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剛才警察來找我了解過情況,還請你節(jié)哀。”傅國平安慰道。
縱使曾經(jīng)跟葉筠筠有再多的恩怨,人死賬消。
葉母哽咽到說不出話來,電話立馬就轉(zhuǎn)到了葉父手上:“我跟筠筠媽媽現(xiàn)在正在警局,法醫(yī)要解剖筠筠,我們剛簽了同意書。我們在北城人生地不熟,你看看能不能幫幫我們?后續(xù)辦喪事,以及帶小光回石城,我們可能都需要你搭把手……”
“你放心?!弊詈笕~父補充了一句:“我們不會賴上你的,小光他奶奶我們也聯(lián)系了,到時候我們?nèi)齻€老人會一起把小光照顧好,等余超凡出獄。”
傅國平吃軟不吃硬,要是葉家二老威逼他,他立馬會上嘴臉。
但現(xiàn)在二老苦苦哀求,他到底還是心軟了:“行,喪事到時候咱們商量,看是不是把筠筠運回老家。。”
“唉……”那頭葉父忍不住也落下眼淚,把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