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點頭道:“君瑤說得沒錯,孟家被譽為江南之王并非虛名,阿東你千萬不要低估敵人。在帝都我們還有反抗的余地,在江南可就沒那個機會了。”
“好吧。”
秦東無奈的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接著道:“對了,孟云死之前還透露了一些關(guān)于沈家慘案的事。”
“他說了什么?”沈老急忙道。
秦東把孟云的原話如實告訴他們。
聽完,幾人同時驚得站起來。
“什么,要滅沈家的是另有其人?”
“不可能吧,那晚明明是孟家的人出手。”江二分析道:“孟云肯定是想臨死前,借用你的手去對付敵人,所以才故意那么說。”
“不,我覺得他不是在撒謊。”秦東認真道:“因為他根本沒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只是說就算沒有孟家,那個人遲早也會來找我們。”
“沈老,沈家是不是還有別的仇人?”
沈老沉思良久,才坐下鄭重道:“不錯,或許孟云說的話是真的。若孟家真因為君瑤的事,當年就該動手了。”
“但能把孟家當?shù)蹲佑玫娜耍矸莸匚豢隙ú辉谒麄冎拢蚣铱蓻]有得罪過這樣的人物。”
“爺爺,你再仔細想想,我不在家里這幾年,沈家真沒有跟什么人結(jié)怨過嗎?”
沈老搖頭道:“沈家不是名門貴族,我們只是老實本分的世家,我對子子孫孫都是囑咐他們夾著尾巴做人,向來不在外面惹事,又怎會得罪什么大人物,引來滅門之禍。”
眾人一陣沉默,如果連沈老都不知究竟什么人要滅沈家,那他們更不猜不到了。
“唉,本以為罪魁禍首是孟家,現(xiàn)在又扯出個更棘手的人物,沈家的仇,究竟何年才能報。”沈老重重嘆息一聲。
“沈老,您放心,無論如何,這個仇我和下面的幾百號兄弟都不會忘記。”
“行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但愿事情不會更糟糕吧,大家都去休息吧。”沈老回房,那身影有種說不出的滄桑。
沈君瑤眼眶不禁有些濕潤,望著他的背影不語。
經(jīng)過這么一鬧,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
秦東舒服洗了個澡,哪還有睡意,走到陽臺吹著風,更加清醒。
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沈君瑤也站在陽臺里,手里還拿著一杯滿滿的酒。
“睡不著了嗎?”
沈君瑤不知在想什么,聽到聲音才發(fā)現(xiàn)他。
“嗯,睡不著了。”
“我也想喝兩杯,要不我過去?”秦東問道。
她冷冷的瞪著秦東:“還是我過去吧。”
秦東笑了笑,她就那么害怕自己進她房間嗎?搞得他要圖謀不軌似的。
不一會,沈君瑤端著酒盆過來,秦東則拉了兩張椅子到陽臺。
“謝謝,這杯我敬你。”
剛?cè)胱蝗桓兄x。
秦東有些意外,輕笑道:“真是難得,我還以為你不會說這兩個字呢。你是該謝我,若不是我隨時保持警惕,今晚兇多吉少。”
“可我去叫你時,甚至還要打我。”
她臉頰微紅,沒好氣道:“誰讓你有前科,總是那么無恥。”
“那也是你答應我圓房在先,是你食言了,怎能怪到我頭上。”秦東義正嚴詞道。
“我不想談這個。”她神情微變,難掩落寞道:“秦東,一夜之間我失去了那么多親人,可現(xiàn)在我連真正的兇手是誰都不清楚。”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沒用,如果我是個男人,那該多好。”
“現(xiàn)在只要我閉上眼睛,就是我死去的父母、弟弟,還有幾十個親人,他們在問我為何不替他們報仇,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說到后面,她聲音明顯顫抖。
這些話她克制在心底很久了,在爺爺和莉莉面前,總是不敢提及,怕觸及那劇痛的傷口。
但她無時無刻不想為沈家報仇,哪怕付出生命。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什么都做不了,談何報仇。
如果不是秦東三番兩次的救她,也許她早就死了,所以她剛剛突然道謝。
察覺到她的低落,秦東安慰道:“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無論兇手是誰,總會找到他,替沈家報仇雪恨。”
“君瑤,你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有多少個女人能掙到千億身家?我覺得你特別了不起。”
沈君瑤直勾勾的盯著他:“錢到一定的數(shù)目,就只不過是一堆廢紙而已。如果可以,我愿意把所有的錢還你那一身的本領(lǐng)。”
“呵呵,沒關(guān)系,咱們再給嘉寶生個弟弟,我把這些本領(lǐng)全教給他。”秦東戲謔道。
“滾,又不正經(jīng)了,誰要跟你生孩子!”
她羞怒不已,這家伙真是正經(jīng)不過幾秒。
“誰不正經(jīng)了,我是認真的。”秦東嚴肅道:“別想那么多,我既然答應替沈家報仇,就不會食言。”
“你喜歡工作,其實經(jīng)營好生意就行,把嘉寶培養(yǎng)成才就足夠了,剩下的交給我。”
聞言,她心里竟感到無盡的溫暖,看秦東的眼神不知不覺發(fā)生了變化。
“秦東,謝謝,其實你可以不用做那么多,但即便危險重重,你還是選擇幫我,能說說為什么嗎?”
“還用問嗎?”秦東回道:“你是嘉寶的母親,我可不想讓我的孩子失去母親。”
“理由充足,但只有這些嗎?”她微微點頭。
“額,當然,再給嘉寶添個兄弟姐妹,免得她長大孤單。”秦東說道:“別說我不正經(jīng),我是很認真的!!”
“你...怎么總是想這些,誰答應要跟你生孩子了。”
沈君瑤臉頰發(fā)燙,狠狠瞪了他一眼。
“現(xiàn)在不答應,以后會答應嗎?”秦東期盼道。
“我....”
換作之前,她肯定憤怒的拒絕,并且大罵他一頓。
但不知為何,看見秦東誠懇期待的眼睛,話到嘴邊她卻說不出口。
其實她也不是生氣,更多的是害羞。
“我懶得理你。”
她憋了半天,最終紅著臉走了。
感受到她態(tài)度的變化,秦東欣喜不已,畢竟換作之前,她大耳光早掄下來了。
現(xiàn)在居然臉紅了,有希望啊。
秦東,加油,你遲早有一天能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