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造船廠離開后，江森他們從后門進了酒店，回到了房間。
陸解放有些激動，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了，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好一會兒。
“沒想到，這件事情真能辦成！”他說。
江森給他潑冷水，“陸哥，先別高興，沒到手之前，什么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陸解放看向千面，“你下一步準備怎么干？”
千面說：“我去打個電話問問，應該很快了。”
幾個人都看著千面打電話，又是一陣嘰里咕嚕的語言，聽得大家都一臉懵逼。
打完電話回來，江森問他：“你到底會多少種語言啊？”
千面還真就認真板著手指頭數了一下，“熟練的也就三種，不熟練的七八種吧？”
還真是個學習語言的小能手。
“回頭去教教我們的人！”陸解放忽然說道。
千面一怔，“不是吧！又給我增加工作量？工資又不漲！”
陸解放就那么微笑著看著他，最后千面妥協了，“行吧！只能教簡單的日常用語，其他的要靠自己學。我當時都是自己學的，哪有人教？”
這件事情純屬意外，大家回歸之前的話題。
千面說：“南部有個省，已經連續開了幾天會議，不出意料的話，會在明天宣布獨立。”
大家都愣住了，尤其是陸解放，眼神復雜地看向江森。
江森垂下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指頭。
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但是突然提前這么長時間，還是讓他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可他在心里只是閃了一下這個感覺，就自嘲地笑了一下，這事兒跟他有個屁的關系。
接下來的幾天里，江森他們出沒于各個大大小小的賭場。
有千面和韓三在，他們還贏了不少錢。
然后又大方地打賞了服務生，還請全場的人喝酒，讓原本注意他們的賭場老板們緊張兮兮的心，放了下來。
哦，就是一幫有錢的富二代，讓他們玩吧！
服務要跟上啊！
一個月后，江森他們在另一個城市里接到了船廠經理電話，一行人又換了衣服換了車，悄悄前往船廠。
這次過來，他們看到了那艘停靠在岸邊修整的庫茲涅佐夫號航母，有士兵在甲板上隨意走動著，但是人不多。
經理又給他們拿來了廠區工作服和安全帽，低聲說道：“上面的士兵休假了，只有十個人，很快也會離開的，你們跟我來！”
這次去的是旁邊一棟六層樓內，經理辦公室只在五樓。
坐在會客室里，從窗口一眼就能看到那艘巨無霸。
“樓上是老板辦公室！”經理說道，“可他現在在漂亮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現在資金也快跟不上了，再沒有資金的話，恐怕船廠就要停工了。”
這話說得可憐兮兮的，江森卻從他忐忑的眼神里，看到一絲算計。
他忽然笑了，“我早說過，錢不是問題，問題是那個！”他指了指窗外，“我以為你讓我們過來有重要事情要說是它呢！”
經理尷尬地笑了，“上次跟您說的辦法……”
“我上次不是說你去做嗎？怎么？還沒開始？”江森的笑容收了起來，“我可沒有那個耐心繼續等下去！”
“不是，不是！”經理趕緊解釋，“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先付一半的定金，我這邊已經讓他們開始去里面更換設備了。還有，上面也要改造，工程浩大，我是怕不能按期完成工作。”
這話說得……沒毛病！
江森看了眼千面，千面微微歪頭聽王海洋在他耳邊翻譯。
至于說的是什么，鬼知道！
他聽完后，點點頭，動了動手指頭，王海洋從懷里掏出一個皮夾子，從里面拿出幾張銀行本票。
經理咽了下口水，等著他把本票遞過來。
但是王海洋沒有，他說：“我們王子說了，錢沒有問題，我們是不是要先簽個買賣合同什么的？”
經理眼皮跳了一下，這種事情搞不好要掉腦袋的，還收了那么多錢，現在居然要簽合同。
“好，好的！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合同準備好了，上面標注的尺寸和航母一模一樣，但是名稱卻寫著超級豪華大游輪。
價格是五千萬美刀。
至于夠不夠用，江森一點兒不關心，他最關心的是，上面的各種東西和設備不能被拆走。
陸解放親自拿合同看了眼細則，對著江森點點頭。
簽過字后，江森看向千面，千面再次動了下手指頭，王海洋這才把兩張本票放到經理面前。
經理的手都有些發抖了，這可是兩千五百萬美刀。
江森說：“等你收尾的時候，我們會過來付另一半，還會給你承諾過的房子和錢。”
經理感恩戴德地把人送走了，轉身就催著工人加班去了。
接下來的半年時間里，江森他們又從思科城沿著黑海，從歐洲到中東玩了一圈兒，結識了不少富豪。
他們都聽說港島這位有錢的公子哥兒和中東一個國家的王子合伙，要開一個世界上最大的海上賭場，都表示出了濃郁的興趣。
船還沒拿到，客戶積攢了不少。
千面說，這叫先入為主，先聲奪人，說白了，就是造勢！
出來大半年，江森也學會了一些外語，有事兒沒事兒也能蹦出來幾句。
他想家了，每次給家里打電話都聽英子說虎子又會了什么什么了，可他缺席了。
再不回家，他覺得兒子都快不認識他了。
終于，船廠經理有了消息，說外部裝修基本完成，只剩下設備調試，還問他需不需要現成的水手和船長。
江森問了陸解放，陸解放說：“我來找人！”
就這樣，他們從歐洲又一路風塵樸樸趕回了黑海。
離得老遠的就能看到一艘外觀像是游輪的超大“游輪”！
從夾板往上足足有十幾層高，一個個小窗口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蜂巢。
船身還按照江森的要求刷成了藍白兩色。
原來的艦弦被包在里面，只留下幾根長長的天線。
江森感覺呼吸都不是很順暢了，這艘巨大的“游輪”，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寶貝。
陸解放也忘記了說話，眼睛死死盯著這艘巨大的“游輪”。
其他人也不例外，全都看得呆住了。
經理很滿意眾人的反應，把他們請到了船上參觀。
除了幾個工人在洗刷甲板外，這里只有他們幾個人。
“經理！”江森對著經理豎起大拇指，“它現在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沒錯！”經理雙手搓了搓，“不過，還要等到您把尾款付清。”
“立刻給錢！完事兒是不是就能開走了？”
經理的笑容僵了一下，“還不能！”
“嗯？”江森狐疑地看向他，“不是說是我的了嗎？”
“還需要船員，很多船員，還有船長、大副……還有各種審批手續，通航許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