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原旁邊站著山河橡木。
山河原與山河橡木遍體鱗傷,還有幾處碗大的傷口,血肉模糊,看上去好似腐肉。
兩兄弟旁邊,搭著小屋子般的淺駝色充氣帳篷,旁邊有露營桌、太陽能發電設備和露營車,一個高大的中年女人坐在露營椅上,捏起白瓷咖啡杯,小拇指高高翹起,慢飲咖啡。
咖啡杯邊的美甲,比山河原身上的血污更明麗。
滿地大坑的大地上,尸橫遍野的戰場中,腥風血雨的湖畔,高大的中年女人歲月靜好,就像度假一樣,身穿精致的戶外風裙裝,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血,沒有一點泥。
這個女人身邊,還有一個人拿著便攜話筒,似乎是記者在采訪這個女人。
周冷想起山河原的家事,隱隱猜到這個女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