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硯冰如果直接告訴趙山河說來季敏家里,她擔心趙山河并不敢來,誰讓這對姐弟自從那天以后就沒有聯系過了。
其次就是這種事情自然是在家里最合適,等到一切水到渠成就誰也改變不了了,這要是在外面的話總不能去酒店開房吧。
趙山河和季敏可都是西安如今頗有名氣的人物,保不準被誰看見了,那就有些不好了。
趙山河看見是金地芙蓉世家門口,就微微皺眉道:“這就是你選的地方?”
齊硯冰停穩車以后摘下墨鏡側頭看向趙山河說道:“怎么,不敢進去?”
其實趙山河和季敏都想主動聯系對方,可都有些放不下面子,同時也擔心對方還在氣頭。
趙山河理直氣壯的說道:“有什么不敢去的,她是我姐又不是我仇人,大不了讓她打頓,只要她消氣就行了。”
齊硯冰哭笑不得道:“用你的臉把她的手打骨折那種?”
趙山河瞪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齊硯冰說道:“你別幸災樂禍了。”
齊硯冰這時候才解釋道:“行了,別擔心了,是你姐讓我把你請過來的,她覺得那天有些失態,對你說話也有些過火,只是要面子不好意思聯系你而已。”
趙山河聽到這話長舒了口氣,看來敏姐的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今天不至于吃閉門羹了。
趙山河搖頭苦笑道:“不怪她,是我沒考慮周到,惹她生氣了。”
齊硯冰很清楚今天的目的是什么,絕不能讓趙山河逃出手掌心就說道:“你們是姐弟,沒什么說不開的,她今天親自下廚,你等會多說點好話,基本就沒事了。”
趙山河由衷的說道:“謝了。”
齊硯冰沒有理會趙山河,這怎么可能是一句謝謝就能搞定的,今晚我可是給你送了位大美女啊,你小子就偷著樂吧。
當然齊硯冰只管殺不管埋,到時候怎么解決,那就是他們姐弟的事情了。
兩人下車以后,齊硯冰從帕加尼風之子左后方的后備箱里面拿出三瓶提前準備好的紅酒,隨后就帶著趙山河前往季敏家里了。
不管是趙山河還是齊研冰對季敏家里都非常熟悉,兩人輕車熟路的就到了季敏家門口,齊硯冰連門鈴都沒按,直接輸入密碼就開門了。
果然是好閨蜜,家里密碼都熟記于心。
季敏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她的做飯水平并不高,今天這頓飯可是請廚師上門做的。
此刻季敏忐忑不安的坐在餐廳里等著齊硯冰和趙山河,今天對于趙山河還是對于她來說都不是一頓飯那么簡單的事。
對于趙山河來說是鴻門宴,對于她來說則是快刀斬亂麻,省得剪不斷理還亂備受折磨,畢竟情深不壽這道理季敏還是知道的,她也不想被感情所束縛。
就在這時候,季敏聽見了密碼鎖按鍵的聲音,等她回過神剛起身,就看見齊硯冰帶著趙山河進來了。
齊硯冰進門以后看向季敏眼神玩味的說道:“你想見的人我給你帶到了。”
趙山河這時候也看見了季敏,只覺得今天的敏姐非常的漂亮,有種說不出來的那種成熟知性魅力,非常的性感迷人。
季敏這妝容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就連衣服也是精挑細選的黑色柔軟絲質吊帶長裙,胸口更是若隱若現給人無限遐想。
趙山河看向季敏賠著笑臉喊道:“姐。”
季敏面色如常的說道:“嗯,快坐吧,菜都要涼了。”
眾人坐下以后,齊硯冰就從三瓶紅酒里面挑選了瓶讓趙山河打開,在拿紅酒的時候齊硯冰特意瞥了眼,可千萬不能選錯了,不然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只是這幕趙山河和季敏都沒有注意到,同時季敏還不知道的是齊研冰在原定的計劃上給她臨時改動加了劑猛料。
等趙山河把紅酒打開后,齊硯冰先是給眾人倒了半杯,剩下的全部都倒在醒酒器里了。
齊硯冰主動舉起紅酒杯說道:“好了,你們姐弟倆就不要再置氣了,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么,趙山河你也是的,瞧把你姐氣的啊,她生氣也是為了你擔心,誰讓你這么大的事情都不給她提前透透氣。”
齊硯冰隨后看向季敏說道:“敏姐,你也不對,就算你有意見,但也要尊重趙山河的想法,他能這么決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說完齊研冰給趙山河眨眨眼,趙山河立刻心領神會的說道:“姐,對不起,那天是我不對,我應該提前跟你商量,而不是直接告訴你決定。”
趙山河說完以后季敏緊跟著就說道:“山河,姐姐也給你說聲對不起,那天我失態了,說話也太傷人了,你別忘心里去。”
趙山河嬉笑道:“你是我姐,就算是打我都行,我怎么可能當回事,就是怕氣著你了。”
齊硯冰看見誤會已經解開了,就再次舉杯道:“這不就說開了,為了慶祝你們姐弟和好,干杯。”
說完這句話齊硯冰還不忘補充道:“干了啊。”
隨后不給趙山河機會直接先干為敬,非常豪邁的舉起紅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趙山河有些詫異,齊硯冰這么精致的女人怎么會這么喝紅酒呢,這可不是齊硯冰的作風啊。
只不過齊硯冰都已經喝了,趙山河再不喝就顯得太小氣了,只能跟著干了。
這邊的季敏故意遲疑了會,等趙山河喝完以后她這才微微抬頭不緊不慢,非常優雅的喝完杯中的紅酒。
當趙山河喝完放下杯子,正好看見季敏嘴角有滴紅酒順著嘴唇留到那白皙的天鵝頸上,只覺得這幕非常的誘人。
齊硯冰所帶的紅酒可并不便宜,只是紅酒沒有醒過略顯苦澀也容易上頭,不過這正是她們想要的效果。
三人都喝完以后,齊硯冰搶先給所有人都再次倒了半杯,好像生怕大家喝慢了。
季敏為了不讓趙山河懷疑就說道:“先吃飯吧,你們應該都餓了。”
于是眾人拿起筷子開始吃飯,邊吃邊聊了起來,這時候齊硯冰就主動問道:“趙山河,現在你可以詳細說說,你為什么要去上海了吧。”
有些事情趙山河可以給季敏說,卻不能給齊硯冰說,誰讓齊硯冰的背后是那位齊總呢。
趙山河不知道齊硯冰是否知道他哥準備撤離西安的決定,說實話到現在趙山河都還沒消化這個消息,因為這個消息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齊天工這魄力連趙山河都比不上,說放棄在西安所有地位和成就就放棄,多少人窮極一生也未必有齊天工這樣的地位和成就啊。
由此可見齊天工的野心到底多大,顯然他有更大的追求,并看不上西安這點利益。
齊天工都能這么做,他趙山河憑什么不能?
所以趙山河更加堅定了去上海的信心,如果再能吞下齊天工的產業,西部控股集團這條退路不僅非常穩固,同時到時候還能支援他在上海的前程。
趙山河若有所思的說道:“只是計劃去,現在臨時有些事,先不去了。”
趙山河這話半真半假,算是把齊硯冰敷衍過去就行。
只是季敏卻好奇的說道:“山河,你怎么突然決定又不去了,是不是因為我?我那天仔細考慮過你所說的,這對你來說確實是個機會,我現在愿意支持你去上海。”
趙山河有些意外敏姐的轉變如此之快,他皺眉問道:“姐,你同意讓我去上海?”
季敏眼神堅定的說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留在西安最多就是穩固現有的成就,可你去了上海才會有更大的成就,再說你現在還如此的年輕,正是繼續往上走的年齡,以后說不定你就沒了這心氣和斗志了,所以我應該支持你。”
季敏的話是讓趙山河有些感動,這個姐姐對他是發自內心的好,一切都是為了他而考慮,這讓趙山河無話可說。
齊硯冰默默點頭的附和道:“少年心氣是不可再生之物,年輕的時候想奮斗那是好事,等你年齡大了還真未必有這魄力。”
趙山河沒想到齊研冰還能說出如此有哲理的話,也讓他對齊硯冰有些刮目相看。
是啊,少年心氣是不可再生之物,人生如果永遠都有少年心氣,那干什么事情都能成功。
就像趙山河在老家沉寂了八年的時間,來到大城市以后能如此快速的崛起,就是因為那心氣一直都還在,給了他源源不斷的動力。
可是,誰又能一直有這樣的心氣呢?
這個世界太殘酷太現實了,多少人在經歷了各種打擊以后一蹶不振,從此墮落或者徹底躺平了。
趙山河只能趁著現在還年輕,還有繼續奮斗的想法,就再繼續往前拼,說不定哪天他也會像絕大多數人那樣認清現實了。
趙山河回過神以后舉起酒杯感慨道:“姐,謝謝你的理解,也謝謝你的支持,這杯酒我敬你。”
說完趙山河就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這刻趙山河是真的高興。
齊研冰看到趙山河主動干杯,心里都樂開了花,趙山河這是主動上道啊,根本都不需要她勸酒,這可太好了。
要知道她今天所挑選的這款紅酒,喝起來口感可能非常柔順,可是酒精度卻是非常高的,誰讓這是他精挑細選的一款酒。
等到趙山河喝完以后,齊硯冰就再次說道:“趙山河,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也很支持你去大城市闖蕩,我還給你們姐弟倆當和事佬,你這么不敬我一杯?”
趙山河哭笑不得道:“好好好,敬你敬你,多謝了齊大美女。”
齊硯冰聽到這話就立刻給趙山河再次倒了半杯,趙山河主動給齊硯冰碰杯后,兩人同時都一飲而盡了。
只是這短短的時間內,趙山河一個人就喝掉了半瓶紅酒,可見這進度多么的可怕。
趙山河如果知道這酒勁多大的話,肯定不會這么莽夫般的喝酒了。
齊硯冰見趙山河如此爽快的連干兩杯心中暗喜,這時候她適時的流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落寞與惆悵。
齊硯冰輕輕晃動著杯中剩余的些許酒液,目光似乎沒有焦點地落在餐桌精美的紋路上,幽幽地嘆了口氣。
“其實……說實話,看到你們姐弟倆這么快就和好如初,我挺羨慕的。”
齊硯冰的聲音比剛才低沉了幾分,帶著一種刻意營造的,與她平日張揚風格不符的憂郁。
“我今天本來心情挺不好的,感覺整個世界都灰蒙蒙的。但現在好像被你們治愈了一點。”
趙山河剛吃了口菜壓了壓酒意,聽到齊硯冰這話,不禁有些意外。
在他印象里齊硯冰就是個驕傲、自信、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白富美,他放下筷子關心的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還有能讓你齊大小姐心情不好的事兒?”
齊硯冰抬起頭眼神里帶著一種復雜難言的情緒,她瞥了一眼旁邊的季敏,季敏立刻配合地投來擔憂和詢問的目光。
齊硯冰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又給自己倒了小半杯酒,一飲而盡然后才帶著幾分自嘲和苦澀說道:“我失戀了。”
“失戀?”趙山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道。
這個理由從他覺得齊硯冰和失戀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開始,就充滿了違和感。
他甚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季敏,因為在他模糊的感覺里,齊硯冰對季敏的占有欲和那種超乎尋常閨蜜的親昵,總讓他覺得齊硯冰的取向可能并非那么正常。
季敏接收到趙山河的眼神,立刻微微低頭,假裝整理餐巾,強忍著笑意,肩膀幾不可查地輕輕抖動了一下。
“怎么?我不能失戀嗎?”齊硯冰立刻瞪圓了眼睛道。
一副你瞧不起誰的表情,完美地掩飾了心底的心虛。
齊硯冰沒好氣的質問道:“趙山河,你什么意思?覺得我沒人要?”
趙山河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得罪這位陰晴不定的大小姐,于是解釋道:“我只是有點意外,真的非常意外,什么樣的男人這么厲害,還能還能把你給甩了?”
趙山河實在想象不出,什么樣的男人能入齊硯冰的法眼,并且還能讓她為之神傷。
齊硯冰心里都快笑場了,但臉上卻迅速堆滿了悲傷和憤怒,她用力一拍桌子嚇得趙山河和季敏都是一激靈道:“別提那個王八蛋,人渣!騙子!我就是瞎了眼!”
接下來齊硯冰開始聲情并茂的編造起一個漏洞百出,但在酒精和情緒渲染下似乎又合情合理的遇渣男故事。
故事里的她,成了一個不諳世事、單純善良、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富家女,不幸遇到了一個偽裝成精英才俊、實則吃軟飯騙財騙色的頂級渣男。
她如何被對方的甜言蜜語所迷惑,如何為他花錢如流水,甚至差點說服哥哥齊天工給他投資重大項目,最后卻發現對方同時腳踏好幾條船,還用她的錢去養別的女人的故事。
齊硯冰越說越激動,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演技堪稱影后級別。
她一邊控訴,一邊不停的喝酒,同時也逼著趙山河陪她喝。
“趙山河,你說這種男人是不是該死?是不是該拖出去槍斃五分鐘?”齊硯冰紅著眼睛,抓著趙山河的胳膊問道。
“是是是,太過分了,簡直人神共憤。”
趙山河被她的情緒感染,再加上酒精上頭,同情心和正義感爆棚,已經完全忘了去思考這個故事里的邏輯漏洞和齊硯冰人設之間的巨大反差。
他覺得也許再強勢的女人,在感情里都是脆弱的吧。
“那好,那你今天就陪我一醉解千愁,不醉不歸,就當是還我今天幫你們姐弟和好這個人情了!你敢不敢?”齊硯冰趁機提出要求,眼神里充滿了你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的威脅道。
“沒問題,舍命陪君子。哦不,陪美女。”趙山河豪氣干云地應道。
然后主動拿過酒瓶給自己和齊硯冰倒滿道:“今晚一定陪你喝到位,把所有不開心都忘掉!”
于是接下來的場面就變成了齊硯冰訴苦,趙山河安慰和陪喝。
一杯又一杯紅酒下肚,趙山河只覺得臉頰發燙,頭腦開始有些昏沉,但意識還算清醒。
季敏在一旁偶爾插幾句話,安慰一下齊硯冰,大多數時候則是默默陪著小口喝酒,目光不時在趙山河和齊硯冰之間流轉,內心既覺得好笑又有些緊張期待。
不知不覺第二瓶紅酒也快要見底了,大部分都進了趙山河和齊硯冰的肚子。
趙山河感覺酒勁一陣陣上涌,話開始變多,眼神也有些飄忽起來。
他心想反正在敏姐家里,都是自己人喝多了也無所謂,大不了就在客房睡下。
就在這時,齊硯冰看似搖搖晃晃地起身,拿過了最后那瓶她特意準備的紅酒。
她的眼神在那一刻有瞬間的清明和猶豫,但很快被決絕取代。
齊硯冰熟練地開瓶,然后首先給趙山河的杯子倒滿,又給季敏倒上,輪到她自己時,她卻只是象征性地倒了一點點。
“來……山河,敏姐……這……這是最后一瓶了……好酒……我……我珍藏的……”齊硯冰舌頭似乎有些打結,裝作醉意朦朧的樣子說道。
“為我們……呃……嶄新的明天……干杯!”齊硯冰傻笑道。
趙山河沒有猶豫就舉起酒杯,季敏也配合地舉起杯子,三只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趙山河和季敏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齊硯冰則只是沾了沾嘴唇,趁他們不注意時,將大部分紅酒又吐回去了。
這杯酒下肚趙山河覺得口感似乎比之前更醇厚一些,但也沒多想。
然而沒過幾分鐘,一股異樣的、難以言喻的燥熱感突然從身體深處猛地竄了起來,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這感覺不同于酒精帶來的溫熱,更像是一把火,點燃了他的血液,讓他心跳莫名加速,口干舌燥。
同時一股更強的暈眩感襲來,眼前的景象似乎都蒙上了一層曖昧的暖色調濾鏡。
趙山河晃了晃腦袋,試圖保持清醒。
季敏的情況也差不多,那杯酒喝下去后不久,她也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心慌意亂和全身發熱,原本白皙的臉頰此刻緋紅一片,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頸。
季敏下意識的用手扇風,她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水汪汪的,看向趙山河時,帶著一種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渴望和纏綿。
兩人的反應都被齊硯冰盡收眼底,她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
于是就在此時,齊硯冰的手機非常及時的響了起來,她像是被驚醒一樣,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走到陽臺去接電話。
幾分鐘后,齊硯冰回來臉上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奈道:“哎呀,真是掃興。我哥那邊有急事,非讓我現在就去高新一趟。”
趙山河雖然身體燥熱頭腦發暈,但還保留著一絲理智,聞言強撐著站起來道:“這么晚了,什么事啊?我送你去吧?”
齊硯冰連忙擺手,動作幅度大到有些夸張道:“不用不用,司機馬上就到樓下了,你們繼續喝,不用管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自己的包和外套,快步走向門口,同時不忘給季敏遞去一個你懂得、把握好機會的眼神。
季敏接收到信號,心臟怦怦直跳,既緊張又期待。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道:“那……那你路上小心點,到了發個信息。”
“知道啦!”齊硯冰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門外。
房間里頓時只剩下趙山河和季敏兩人,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而安靜,他們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彼此可聞。
空氣中彌漫著紅酒的醇香、食物的余味,以及一種越來越濃的、名為曖昧和情欲的氣息。
趙山河覺得渾身燥熱難耐,他下意識地脫掉了身上的毛衣,只穿著一件貼身的短袖T恤,露出精壯的手臂線條。
但他的體溫絲毫沒有下降的趨勢,反而那股邪火越燒越旺,目光不受控制的黏在季敏身上。
此時的季敏面色潮紅眼波流轉,那雙平時知性冷靜的眼眸此刻媚眼如絲,仿佛蘊含著無窮的情意。
黑色的吊帶長裙襯得她的肌膚愈發白皙如玉,因為燥熱她微微松了松領口,露出一小片誘人的春光和精致的鎖骨。
她無意識地輕輕扭動了一下身體,這個細微的動作在趙山河眼里卻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
“山……山河”季敏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沙啞,她試圖找回話題,打破這令人心慌意亂的沉默道:“我們……我們再喝點?我……我還有話想對你說。”
季敏其實已經感覺快要被體內的火焰吞噬了,但計劃還要繼續。
趙山河也覺得口干舌燥,他需要做點什么來分散注意力,于是點頭道:“好……好啊姐,我也……也有話想跟你說。”
于是趙山河拿起酒瓶,想倒酒,卻發現手有點抖。
兩人又各自倒了一小杯,再次碰杯喝下。
季敏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快速流失,身體深處涌起一種空虛和渴望。
她看著趙山河強健的體魄和那雙逐漸被欲望染紅的眼睛,最后的一絲猶豫也消失了。
“山河。”
季敏她放下酒杯,眼神迷離的看著趙山河,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道:“那天的事,是姐姐不對,姐姐太激動了,你別生姐姐的氣,好嗎?”
季敏一邊說,一邊看似無意的向前傾身,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趙山河的鼻尖瞬間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女性特有的體香,這味道讓他頭暈目眩。
“姐,這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趙山河喉嚨發緊聲音沙啞道:“我從來沒怪過你……是我不好……”
“我知道你要去上海是為了更好的發展。”
季敏忍不住伸出手,輕輕覆在趙山河放在桌上的手背上,她的指尖滾燙,帶著輕微的顫抖。
“姐會支持你,你放心去吧,西安這邊有我在,我就是你最穩固的退路,你永遠不用擔心后方失火。”
這番話如同最溫柔的手,精準地握住了趙山河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在身體被欲望煎熬的同時,巨大的感動和依賴感涌上心頭。
趙山河反手握住季敏的手,觸手一片滑膩滾燙道:“姐……謝謝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只能說我……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上海灘所有人都記住我趙山河的名字!”
趙山河的眼神熾熱而堅定,充滿了野心和欲望,既有對事業的,也有對眼前這個女人的,盡管他仍在拼命壓制后者。
季敏看著趙山河眼中倒映出的自己的樣子,看著他因為忍耐而緊繃的下頜線,和他眼中那幾乎要噴薄而出的火焰,她知道時機到了。
她的身體軟得像一灘水,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
她站起身假裝要去洗手間,但腳步故意一個虛浮踉蹌,口中發出一聲輕呼道:“哎呀……”
隨后身體軟軟的向著一旁的趙山河倒去。
趙山河下意識地立刻伸手,一把將她溫香軟玉的身體牢牢接住,摟進了懷里。
剎那間,仿佛天雷勾動了地火!
兩人身體緊密相貼,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滾燙的體溫和劇烈的心跳。
趙山河腦子里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崩地一聲徹底斷裂。
季敏仰起頭,媚眼如絲,雙唇潤澤微張,呼出帶著酒香的熾熱氣息。
她不再有任何猶豫,雙臂如水蛇般纏上趙山河的脖頸,用力向下一拉,同時踮起腳尖,將自己滾燙的雙唇狠狠地印上了趙山河的嘴唇!
“唔!”
趙山河的瞳孔猛地放大,大腦一片空白。
嘴唇上傳來極致柔軟、濕潤而富有彈性的觸感,帶著紅酒的甘醇和季敏特有的香甜氣息。
趙山河的身體猛的一僵,殘存的理智瞬間就被洶涌澎湃的欲望狂潮徹底淹沒。
懷中的身體是如此的柔軟、誘人,她的吻是如此的熱情、生澀卻又主動,每一個細微的觸碰都像是在他燃燒的血液里又澆上了一桶油。
趙山河僅僅僵持了不到半秒鐘,體內那壓抑了太久太久的野獸便咆哮著破籠而出。
去他媽的姐弟。
此刻,他只是一個被最原始欲望支配的男人,而懷里的是一個極致誘人主動獻身的女人。
今晚,再無姐弟,只有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