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多久時間！！”
“滿打滿算，你告老還鄉，還不足一年！”
“你告訴我，在這段時間內，你不僅娶到如花似玉的老婆，甚至還生了娃！”
“姓李的，你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顧清靈抱住腦袋，精致的五官嫉妒得快要扭曲。
李長青默默嘆了口氣：“都說，叫你早點走啊，你后悔了吧？”
沒知道這些事，可能還活得沒心沒肺，現在知道了，怕是心里長出一個瘤子，渾身不舒服。
他在山門呆了大半輩子，還不知道這些師姐心中所想嗎？
“不，姓李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些都是你請來的戲子，故意氣我的！”
顧清靈依然懷著些許可能，想讓李長青承認這是假的。
李長青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慢慢吞吞吐出兩個字。
“四個。”
“四個？什么意思？”
“我有四個夫人。”
“什么，你說什么！！”
頃刻間，顧清靈抓狂。
“對了，還有四個孩子。”
“啊啊啊啊！！”
顧清靈雙眼瞪圓，本該美若天仙的面容被這一句暴擊得不成人樣。
“四個夫人，四個孩子，你當真是想把我當狗耍啊哈哈哈哈！”
“你還不信的話，就隨我一同回府。”
李長青心想既然已經擺明，那就干脆用事實讓她死心，省得她大年初一，還在村子里鬼哭狼嚎。
顧清靈當然是一口答應：“回就回，我才不信你個王八蛋！”
她勢必要揭穿李長青虛偽的面孔。
……
重新整修的張家。
“這下愿意相信了吧？”
院門敞開，只見庭院之中落有一張大圓桌，上面擺放美味佳肴，數個花容月貌的女人圍著圓桌，其中，有三四個女子懷中抱著襁褓中的孩子，仔細一看，這些娃娃和某人容貌有幾分相似。
“我……”
站在門外，顧清靈還想找借口否認。
誰知那些夫人，一口甜蜜地叫著李長青夫君快進來。
她心中咔嚓一聲，道心碎了一地。
“這哪兒只有四個？這分明都六個了！”
她把小蝶還有胡涂涂也算進當中，比之前最難以接受的心，還要痛苦百倍！
她萬分后悔，早知道會得知這個狗日的事實。
就聽李長青的話，趕緊離開的。
現在，是進退兩難，被啪啪賞臉。
心態徹底崩了……
“師姐，大中午的，進去吃飯吧，吃個團圓飯。”
李長青不忍看昔日的師姐如此傷心，想用熱鬧的氛圍，好好緩解一下她。
“不用了。”顧清靈強忍眼淚，低下腦袋，緊緊攥住手中的乾坤袋，
里面裝著不少她買來的稀罕玩意兒。
什么人參鹿茸啊，對一個糟老頭子來說，怕是求之不得的東西。
可那桌子上擺放的山珍海味，一道菜就能比下去。
現在進去吃飯，豈不是自討苦吃，讓當初的自己沒半點好臉。
“難道，我來這里真就一敗涂地了嗎？”
顧清靈心中百味雜陳。
她無法接受李長青闔家團圓的事實。
相較于山上幾個姐妹坐在一起吃冷飯，
如今李長青家里更有過年的氛圍感。
她想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突然，她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什么。
“師弟，楚師妹與你分手，才過去多久時間？”
“呃，應該也將近一年。”李長青想起約莫一年前，自己回鄉，楚玉嫣便找來，然后分手，自己覺醒系統。
“才一年，才一年啊！你怎么就做到今天這一地步！你簡直禽獸不如！”
顧清靈指向李長青，怒罵道。
李長青抬起眼來，“顧師姐，你罵我是幾個意思？”
“哈哈哈哈！”
顧清靈大笑道：“還裝不清楚呢？你這個負心郎，剛和楚師妹分開，就已經找別的女人相愛，甚至不到一年時間，就生了四個孩子，你這家伙，不是畜生，還能是什么？”
李長青：“……”
他回過味來，明白她什么意思。
說實話，他的確覺得自己做得有些對不住楚玉嫣。
但沒有辦法。
自己根本沒壽元活到見她的那天，只能傳遞香火獲得壽元。
“無話可說了吧，姓李的，你這家伙著實可惡！”
顧清靈像是找到了破綻，繼續怪罪他說道：
“楚師妹天資縱橫，乃一宗之圣女，當初和你這廢物在一起，不知遭受了多少質疑，多少人勸說她不值得。”
“可她態度強硬，非你不愛，在你身上花費了大把時間。”
“整整七十多年，她不離不棄你七十多年啊，如此感人肺腑之情，我都敬佩她的勇氣。”
“然而……你這混賬，在與楚師妹分手之后，竟反手找到下家！”
“呵呵，你這種人，你說可不可惡？”
“可惡。”李長青用力點頭，對此事也抱打不平。
顧清靈見他竟意外的很老實，繼續說道：
“好，你都覺得可惡，那這種負心郎該不該打？”
“該。”李長青繼續點頭，沒半點疑問。
顧清靈嘴角瘋狂上揚，笑道：“既然師弟你都認識到你自己的錯誤，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就好好教訓你這個負心郎！”
她伸出手來，作勢要打！
今日的遭遇給她攢了一肚子火氣，現在終于是逮著機會，可以對李長青動手。
自然是要狠狠地暴打他一頓。
“你他媽瘋了！”
李長青卻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疑惑問道：“打我？”
顧清靈被他捂住手，肌膚之親令她雙頰緋紅，怒道：
“不打你打誰？你這個負心郎王八蛋，我怎么不能打？”
然而，面對這樣的罪名，李長青付之一笑。
“是，我是負心郎，我是王八蛋。”
“可是，那關你屁事！”他勃然大怒，指著她罵道：“老子問你，你是楚玉嫣嗎？”
顧清靈心虛地眨了眨眼睛，問道：“怎么了？”
“還怎么了。”
李長青冷聲道：“你這家伙又沒有和我上過床，睡過覺，甚至嘴都沒讓我親一口，竟口口聲聲罵我是負心郎，還要打我，憑什么？我老李就活該受這委屈？”
“什么睡覺，親嘴，你別這么惡心。”
顧清靈小臉滾燙，被李長青赤裸裸的目光凝視。
她不敢和他對視。
“我告訴你，我是要替我師妹教訓你！”
“我知道。”
李長青突然一把甩開她的手，挺起胸膛來，不由得比她高半個腦袋，帶來無形壓力，從上而下一指。
“但你也別忘了，你只不過是一個不看好我和她的局外人，根本不配摻和進來，甚至現在還想打我？”
“呵呵，我告訴你，要打，也得楚玉嫣親手打我，她即便把我打死，我也心甘情愿！”
“而你這家伙，也配出手？搞笑是吧，師姐！”
伴隨著李長青的冷笑聲，剛還雄赳赳的顧清靈當場愣住。
她懸在半空中的小手哆嗦了下。
看著面前對自己凜然不懼，甚至氣勢還強壓一頭的李長青。
她有些疑惑，“這還是當初那個在宗門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師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