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只是下一秒,霍凌就陰陰沉沉地笑道,“剛剛那聲音,我還以為賀爺被人割了舌頭,成了個啞巴呢。
可結(jié)果并沒有,哎,這可太讓我失望了。”
啞巴女人微微往后靠了靠,連肩膀都垮了幾分,臉上透著幾分失望。
賀知州看了她一眼,也不太想與霍凌扯太多。
他再次問:“你就告訴我,唐安然在不在你的手里,若是在,那就直接開出你的條件吧。”
霍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饒有興致地道:“怎么?老婆不見了啊,都找到我這里來了。”
說著,他又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樣,興奮地道,“哎呀,我手底下的人剛剛還給我匯報,說那南宮洵在拍賣城買了個女人。
這可就是個稀奇了,畢竟這男人經(jīng)常去拍賣城,卻從來都不會買女人。
這次破天荒地買了個女人,那女人,該不會就是你賀爺?shù)睦掀虐桑?/p>
哈哈哈,這就有趣了,太有趣了……哈哈哈……”
賀知州眉目沉了沉,果然,安然是真的被南宮洵給帶走了。
此刻,啞巴女人正怔怔地看著車窗外。
好似已經(jīng)不在糾結(jié),自己在霍凌的心里到底還有沒有分量了。
賀知州垂眸,沖手機(jī)道:“幫我從南宮洵的手里救出唐安然。”
“哈……哈哈……”
霍凌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頓時神經(jīng)質(zhì)地笑了起來。
“賀爺,你是被人捅了心臟,不是捅了腦袋吧,咱倆是什么關(guān)系,你忘了?
你是怎么好意思開口,讓你的敵人兼仇人,幫你救出你老婆的?
我踏馬時刻都想弄死你,你還叫我?guī)湍憔壤掀牛媸切λ懒恕!?/p>
那霍凌話雖然這么說,但那聲音里都是興奮。
就好似一個無聊到骨子里,無聊到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熱情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一樣,聲音里都是亢奮。
賀知州語氣平靜地道:“你幫我救出唐安然,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霍凌:“……”
“一個,你絕對很感興趣且很想知道的秘密。”
賀知州說這話的時候,又看了那啞巴女人一眼。
既然唐安然不在霍凌的手里,那就沒有必要將這個女人送去給霍凌。
但似乎可以利用與這個女人有關(guān)的消息,讓霍凌幫他救出唐安然。
至于這個女人跟霍凌最后如何,就看他們自己了。
有些人,她不死心,那抹不甘就會永遠(yuǎn)橫亙在心里。
即便后來的人對她再好,她也看不見。
霍凌在電話那端,好似被氣笑了。
他說:“你跟唐小姐,還真應(yīng)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唐小姐總喜歡在我面前故弄玄虛,引起我的好奇心,繼而讓我?guī)退鍪隆?/p>
你堂堂賀爺怎么也學(xué)上這一招了。
嘖嘖,只可惜啊,這一招都被你老婆給用爛了,你再用,就沒什么意思了哦。”
“若若還活著。”
賀知州沒什么語氣地說了一句。
瞬間,電話那端的氣息好似凝固了。
而那啞巴女人也緩緩轉(zhuǎn)過頭,怔怔地盯著手機(jī)屏幕上‘霍凌’那兩個字。
短暫的沉默過后。
霍凌忽然又笑了起來,笑得很冷:“你踏馬少在這騙老子,那女人可是老子親手解決的。”
一說起這個,若若就篡緊了自己的衣擺。
她本就很瘦,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的骨頭格外明顯。
賀知州有些不明白,曾動手殺過自己的男人,若若為什么還要這樣在乎?
“說啊,為什么要用她騙我?!”霍凌忽然在電話那邊低吼,聲音里明顯帶了怒氣。
賀知州平靜道:“我沒有騙你,她真的還活著,如若你……”
“夠了,你真以為我對那個女人有什么特別么?
別說我根本就不信她還活著,就算還活著,那又怎樣?
你別以為可以用她來拿捏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罷了,更何況還是個啞巴,你以為我霍凌在乎?
呵……呵呵……,誰都別想用任何東西來威脅我霍凌!”
若若垂眸,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這下,她應(yīng)該死心了吧?
而霍凌的態(tài)度很明顯了,即便這個女人還活著,他也不會因為這個女人而做出任何妥協(xié)讓步。
所以,賀知州覺得,到時候還是將這個女人交還給那歐少爺比較好。
一來,不會破壞這個女人現(xiàn)有的幸福。
二來,也不會與那位歐少爺建立更深層次的仇恨。
至于那霍凌……
活該他沒老婆。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再見。”賀知州淡淡地說完,便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的瞬間,他隱約還聽到那霍凌莫名其妙的咆哮聲。
賀知州蹙眉,只覺得這霍凌真的很神經(jīng)。
他不肯幫忙就不幫吧,不在乎若若的生死就不在乎吧,他也沒逼他,他又何至于在電話那端發(fā)瘋?
很快,霍凌又打了過來。
賀知州看了若若一眼,半晌,便按了接聽和免提。
瞬間,霍凌強(qiáng)調(diào)性的陰冷嗓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我告訴你,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我霍凌去在乎的,所以,你別想著找到我的軟肋來威脅我。”
“哦,知道了。”
賀知州淡淡地回了一句,再次掛了電話。
若若的眼眶通紅,她抹著淚,拿著紙筆,半晌都沒有寫出一句話。
賀知州默默發(fā)動了車子。
他還要趕著去救安然。
既然霍凌明確表明了不會幫忙,那他就沒必要再跟這個男人掰扯而浪費(fèi)時間。
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確定,安然就在南宮洵的手里。
也不知道南宮洵帶走安然到底是什么意圖。
若是想對付他,那這一晚上了,南宮洵怎么還沒有打電話過來跟他談條件。
怕就怕,南宮洵帶走安然是有什么其他奇怪的目的。
而這個目的,與他賀知州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這樣的話,他根本就摸不準(zhǔn)那南宮洵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更別談用東西換回安然。
然而不管怎樣,他都必須盡快趕去R國。
誰都不能保證,那南宮洵會不會對安然做什么。
想起唐安然此刻的處境,賀知州心里焦急萬分。
車子一路朝前飛快地行駛,卷起陣陣黃沙。
……
不知昏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輛陌生的房車?yán)铩?/p>
而車身搖搖晃晃,很明顯是在路上。
我連忙爬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
房車?yán)锖芎廊A,歐式風(fēng)格,處處透著奢靡。
車壁上有個窗子,我急忙拉開窗簾,入目的卻是漫天黃沙。
所以,我現(xiàn)在在哪里?
我不是在拍賣城么?怎么又會在這輛車上?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擰緊眉頭,暈倒前的一幕幕緩緩涌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