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你不行就直說!
我被他弄得一顆心狂跳不止。
怎么辦?
我說的他又不信,他這樣下去,真的會折磨死人的。
他覆在我的耳邊,溫?zé)岬臍庀⒅蓖业亩淅镢@,激得我渾身發(fā)抖。
他說:“你最好說實(shí)話。”
實(shí)話……
對他來說,到底什么才算是實(shí)話。
我側(cè)眸,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心中忽然一動。
我緩緩抬手,環(huán)上他勁瘦的腰身。
明顯感覺他渾身一僵。
他微微推開我,蹙眉盯著我:“你又想玩什么把戲?”
我攀著他的腰身,手指在他的胸口摩挲,低聲道:“你不是想聽合理的解釋么?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
說著,我的指尖沿著他的胸膛,一路滑到他的腹部。
他猛地捉住我亂動的手,黑眸里的那簇火苗越燒越旺。
我掙開他的手,攬著他的脖頸,起身貼向他。
他下意識地環(huán)住我的后背,瞬間,我跟他的姿勢變成了,他抱著我坐在床上。
他沉沉地盯著我,額角隱隱浮著一抹細(xì)汗,像是忍得很辛苦的樣子。
這也是個(gè)狠人,明明很想,卻偏偏要那樣忍著。
我圈著他的脖子,學(xué)著他剛才的樣子,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我是個(gè)成年人,我也會有需求。
可我也知道,你憎惡我,不是那么愿意與我親熱,所以,我才想著灌醉你,偷偷與你歡愉一場。”
賀知州渾身僵硬,臉頰和耳根都紅了。
他側(cè)眸看著我,黯啞的嗓音卻沒有任何起伏:“你在撒謊。”
我沖他笑了笑,手又滑到他的腰腹上肆意撩撥。
“賀爺您愛信不信,畢竟,這種事,我也沒有必要騙你。
更何況,賀爺也是一個(gè)成年人,甚至需求還比我大得多。
所以,這么久了,賀爺難道就不想么?”
“唐安然!”
許是受不了我的撩撥,他捏住我的手腕,一把又將我按到了身下。
他眼眸微瞇,呼吸急促,喉嚨滾動,身體里的那頭困獸像是徹底壓不住了。
他看了我?guī)酌耄鋈桓┥砦巧衔业拇剑缂诧L(fēng)驟雨,瘋狂又可怕。
我明明很想跟他親熱,可又很害怕他這股瘋狂的氣勢,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上縮。
男人忽然推高我的衣服,有力的大掌牢牢地掐著我的腰,不讓我有半分逃離。
我被他吻得迷迷瞪瞪,衣服都在不知不覺中褪得干干凈凈。
本以為接下來的一切都會水到渠成,卻不想在最后那一刻,他忽然停了下來。
我攀著他的臂膀,眼神迷.離地看著他:“怎……怎么了?”
他死死地盯著我,良久,忽然撥開我的手,直接從我的身上起來了。
冷意襲來,瞬間澆滅了剛剛的熱情。
我拉過被子蓋在身上,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做得好好的,他怎么又停下來了?
他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
只見男人自顧自地理好自己的衣服,扣好扣子和皮帶,穿好外套,儼然瞬間恢復(fù)了衣冠楚楚的模樣。
我眨了兩下眼睛,混沌的思緒瞬間清醒。
他這是……要走了?
也就是說,這場歡好又泡湯了?
好神經(jīng)啊,這男人又怎么了啊?
賀知州轉(zhuǎn)身看向我。
我擁著被子坐起身,有些許哀怨地看著他。
男人看我時(shí),那眼里明明還透著欲.望,表情隱忍。
所以,他為什么要停啊?!
心里氣憤地想著,面上我柔柔弱弱地沖他問:“怎么了,賀爺?”
賀知州摸出煙盒,他隨意地抖出一根,咬在嘴里點(diǎn)燃。
重重地抽了一口。
煙霧裹著淡淡的語調(diào)從男人薄唇里吐出:“你唐安然心思太深了,我怕又著了你的道。”
一聽這話,我就氣笑了,笑著笑著,心里又格外難過。
我沖他嗤嘲:“你覺得,如今我還能怎么害你?”
“誰知道呢?
我只知道,唐安然對賀知州,從來都不會這樣主動。”
所以,他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覺得我是在故意勾引他,害他?
我還奇怪,他為什么要忍得那么辛苦,原來,他始終糾結(jié)著這一點(diǎn)。
此時(shí)此刻,我說不清心里是怨恨多一點(diǎn),還是難過多一點(diǎn),亦或是羞惱。
我篡緊被褥,沖他冷笑:“你怕我心思多,怕我害你,那你以后最好別碰我!
還有,我說我有需求就是有需求,你不愿意,那你就把剛才那四個(gè)男模給我叫過來!
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賀知州眸光驟然一冷:“想死就直說!”
“你不行就直說!”
說罷,我氣惱地溜進(jìn)被子里,半點(diǎn)都不想看到他,也半點(diǎn)都不想理會他。
他倒是沒有再說什么,但是房間里的氣氛很沉很冷,我隱約能聽到他怒極的吸氣聲。
良久,開門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甩門聲。
過了幾秒,我拉下被子,只見房間里空無一人。
那男人果然走了。
我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心里一時(shí)難過,一時(shí)委屈,一時(shí)羞惱,又一時(shí)氣憤。
神經(jīng)病賀知州!
等我懷上第三個(gè)孩子,他休想再碰我!
氣死我了。
真的氣死我了,不帶他這樣折磨人的。
越想越難過,眼睛都不自覺地浮起一抹水霧。
這時(shí),丹丹的電話打進(jìn)來了。
我吸了口氣,調(diào)整好情緒接聽電話。
“安安啊,我剛剛看見賀知州一臉怒氣地從會所里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啊?賀知州不是已經(jīng)醉了,而且正跟你……在,在那啥嗎?”
面對這個(gè)問題,我一時(shí)竟不知道該怎么說。
想了想,我有氣無力地道:“他并沒有醉,一直都是裝醉的。”
“啊?沒想到他堂堂賀爺還這么陰險(xiǎn)啊?
那你們……你們有沒有……”
“沒有。”我嘆了口氣,“他覺得我主動睡他是有陰謀,想害他,所以他不愿意跟我親熱,說到底,他對我還是有所防備。”
“他神經(jīng)病啊他,誰害他了?
愛睡不睡,好安安,我們不難過,等懷了第三個(gè)娃以后,咱們就不理他。
真的是,你主動跟他親熱,他還矯情起來了。
他現(xiàn)在這么對你,有本事以后別來求你,氣死我了。”
計(jì)劃屢屢受挫,我的心情徹底跌入低谷。
由此可見,第三個(gè)孩子真的很難懷上。
丹丹怕我心情不好,直接上來陪我了。
一上來,他就把賀知州罵了好幾遍。
我坐在窗邊,一直沒說話。
丹丹罵夠了,坐過來,沖我擔(dān)憂地問:“那接下來該怎么辦?他對你這么深的防備,即便你告訴他嘟嘟的病,順利懷上這第三個(gè)孩子,以后也有得掰扯。”
是啊,我就是不想與他有更多的糾纏,所以才不敢把嘟嘟的病情說出來,想著偷偷懷上孩子就行了。
可現(xiàn)在看來,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賀知州太難以捉摸。
心情正低落時(shí),丹丹忽然咦了一聲,說:“你可以直接住到他的別墅去啊,那樣機(jī)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