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皇后笑得癲狂,看著蕭承熙,大聲說:“太子殿下真是好本事,憑一己之力便讓整個后宮隨之混亂,本宮身邊的人是不如你身邊的人多,最終掙扎也不過是負隅頑抗。”
“不過,現在虞江尋在我手上,人再少本宮也不怕,一旦你身邊的人圍上來,本宮就立馬割破她的喉嚨,你覺得如何?”
蕭承熙站在臺階上,死死盯著虞江尋。
匕首的刃離虞江尋的脖頸格外的近,只有分毫之差,若是皇后手抖了一下,她的脖頸上便會留下一道血痕。
蕭承熙從未如此緊張過,生怕那刀刃忽然往前進一步。
虞江尋看見了蕭承熙,張了張嘴,正想說話。
皇后忽然用匕首抵了過去,狠聲道:“不許開口,否則本宮立馬殺了你。”
血珠緩慢地滲了出來,在白皙的肌膚上流動著,格外晃眼。
蕭承熙瞳孔瞬間縮緊,當即道:“阿尋,你先別說話...”
看著蕭承熙緊張的臉色都白了,她大笑一聲:“好啊,本宮真是沒想到,最受寵的嫻妃,原來早就是你的人了。”
“蕭承熙,你是不是很愛她啊?倘若本宮現在就讓你做個有關她的選擇,你肯不肯做?”
蕭承熙啞聲道:“好,你說。”
“你想稱帝,想登基,想要這天下,還是想要虞江尋?”
“本宮的錦兒是先帝的嫡長子,體內流淌的才是最正統的帝王血脈,于情于理,先帝死后,錦兒都該是新帝,本宮身為一國之母,自然該是太后!”
皇后發髻散亂,手勁在此刻大的出奇,死死壓著虞江尋的身軀,不許她掙扎分毫。
她雙眼猩紅,道:“錦兒才是先帝欽定的太子!你逼宮謀反,大逆不道!”
說著說著,她眸光中滿是挑釁,看著虞江尋,嘲諷道:“嫻妃啊嫻妃,你好大的本事,能讓兩個男人都對你死心塌地。”
“不如現在,本宮就讓你見識一番,對男人而言,天下和權力,比一個女人重要的多。”
說罷,她瞪著蕭承熙,道:“現在本宮給你選擇,將你手中的劍扔了,亦或者,本宮現在就殺了她。”
蕭承熙聽罷,毫不猶豫地將劍丟在了地上。
虞江尋看著他,眼眶含著淚。
皇后使了個眼神,兩個侍衛立馬沖上前,死死扣住了蕭承熙。
蕭承熙身邊的士兵見狀,格外憤怒。
蕭承熙當即呵斥道:“都不許動!”
皇后又笑了,說:“不如這樣吧,你們兩個誰先捅他一下,讓本宮高興高興。”
虞江尋聽到這句話,當即大喊:“不要!蕭承熙,你別...”
以他的身手,可以輕易擺脫這兩人的桎梏的。
皇后當即警告地用匕首尖端戳著她。
蕭承熙心中一緊,顫著聲音,說:“......好。”
皇后沒想到他會這樣回應,當即愣住了。
其中一個侍衛撿起他方才丟的佩劍。
隨后,他毫不留情地捅在蕭承熙的肩膀處。
破開皮肉的噗呲聲響起。
蕭承熙痛的悶哼一聲,額頭冒起了冷汗,幾乎要站不住了。
虞江尋的心霎時停了,渾身都在顫抖。
皇后格外滿意,說:“很好,現在,你把玉璽交給本宮。”
只要有了玉璽,一切都好辦了。
蕭胤臨死前留下的只有口諭,沒有圣旨,口諭是做不得數的,她只需要把當時聽見的人一個不留全殺了就好。
蕭承熙沒有動。
皇后再次質問:“皇位和虞江尋,你選誰?”
虞江尋眼前一片朦朧。
蕭承熙,選皇位吧,別選我了,這樣下去,你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為了皇位籌謀多年,曾野心勃勃地告訴虞江尋,權力才是他最想要的東西。
所以,他一定要選皇位...
蕭承熙急促地喘著氣,肩膀傳來的劇痛令他幾乎難以思考。
可是,他還是堅定地說:“我選...阿尋。”
虞江尋閉上了眼睛。
為什么,為什么要選她。
......
不遠處,舒妃帶著渾身的傷,手中攥著一支帶血的簪子,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她渾身上下也受了不少傷,但萬幸都是些輕傷。
舒妃的袖中,扎著一根銀針。
那是從虞江尋的屋內翻找出來的,唯一的一根。
她知道這銀針的作用,可是她不會用。
但是眼下,她更不可能指望著這一支小小的簪子,能沖過去解救虞江尋。
皇后當下的注意力全都在蕭承熙身上,而且舒妃是背對著他們,一時竟無人察覺。
蕭承熙顯然看見了她,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道:“你想要玉璽,孤現在就給你。”
皇后眼前一亮,不自主地勒緊了虞江尋,眸中滿是難以掩飾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