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身著華麗禮服,男士們西裝筆挺,女士們珠光寶氣,皆是城市名流與各界精英。他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低聲交談,偶爾有侍者端著香檳或精致點心穿梭其中,維持著恰到好處的優雅氛圍。
拍賣臺設在會場中央,臺上鋪著紅色絲絨布,燈光聚焦之下,每一件即將拍賣的珍品都宛如藝術品般閃耀著誘人的光芒。
盛景炎本來就是人群焦點,盛少爺每一次參加什么晚宴拍賣會都會換女伴,不少圈內人每次就循著盛景炎想看他每次換的女伴有多漂亮,所以現在都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了。
所以就導致他們的進場仿佛自帶光環,原本喧囂的現場忽然安靜了幾分,無數目光不由自主地匯聚而來。
有人低聲猜測:“那是盛家的少爺吧?他身邊的女孩是誰?”有人眼神驚艷,有人竊竊私語,更有些名媛不自覺地打量許愿,目光里帶著探究、羨慕,倒是沒有嫉妒的。
探究羨慕的確是有的,畢竟這些名媛內心都覺得自己是很優秀很漂亮的,偏偏來了一個在容貌上能完全壓制住自己的,自然是心里不太服氣的,可是越看越不服氣,沒人想承認自己不如對方漂亮啊。
不過倒是沒有人嫉妒許愿,因為盛景炎是圈子里面有名的紈绔浪子了,名媛們也就只想過跟盛景炎談一場戀愛,至于結婚什么的,那真是完全沒想過的事情了。
盛景炎卻仿佛毫無所覺,只專注地牽著許愿,步伐穩健地穿過人群。
他微微側頭,低聲對許愿道:“別緊張,有我在。”聲音溫和,也確實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許愿微微點頭,雖然她本身也沒有多緊張,不過被人關心在意也總是開心的。
一些相熟的名流主動上前打招呼:“盛少好久不見,這位是?”
盛景炎微微一笑,介紹道:“許愿,我的朋友。”他沒有多言,但語氣里的珍視與鄭重卻顯而易見。
他說的是朋友,不是女伴,這就已經足夠引起周圍人的重視了。
大家都清楚,對盛景炎來說女伴那可能就是情人,可能幾天就換的,可朋友的話,那確實會讓人看重幾分,雖然沒怎么聽說許家是哪一大家族,畢竟在這群人心里能被盛景炎當做朋友的女性,甚至這樣漂亮有氣質的大概也就是圈內名媛了,可想了半天也猜不出是哪個許家了,有些人心道大概這位許小姐是隨母姓,可能許愿母家是其他城市的大家族千金吧。
眾人見狀,也不再多問,只紛紛向許愿點頭致意,態度客氣而尊重。
人群中,傅京禮與合作商剛剛落座,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向盛景炎和許愿的方向掃去。
傅京禮眸色深沉,目光中的涼意似乎更深了幾分,仿佛連空氣都被他的情緒染上了一層冷意。
但此刻許愿并沒有去注意他的不對勁,因為現在許愿的目光并沒有為他有過多的停留了。
許愿和盛景炎兩人并肩走向預留的貴賓席,一路上,無數目光追隨,有人羨慕,有人探究,有人暗自揣測他們的關系。
但許愿卻并不在意這些,而盛景炎也在最開始就說了,許愿是他的朋友,朋友和女伴,那確實是很大的區別。
拍賣臺上,主持人正在熱情洋溢地介紹今晚的第一件拍品,一件來自文藝復興時期的古董懷表,表身鑲嵌著細密的鉆石,歷史與藝術的厚重感撲面而來。
燈光聚焦,氣氛逐漸升溫。
盛景炎低聲為許愿介紹著拍賣會的規則和拍品的故事,語氣平和,耐心細致。
許愿聽得入神,偶爾提出疑問,盛景炎都一一解答,兩人之間的互動自然而親昵。
旁人看在眼里,只是猜測許愿肯定身份不一般,不然怎么盛景炎這么重視在意的?
拍賣正式開始,第一件拍品便引得眾人競相舉牌,價格一路攀升。
盛景炎并未參與,只含笑看著許愿,仿佛今晚的主角不是拍品,而是她。許愿感受到他的注視,心中泛起一陣陣莫名的悸動。
顯然盛景炎不在意這件拍品是因為許愿不在意這件拍品。
會場中,議論聲此起彼伏,有人關注拍品,有人關注盛景炎與許愿,還有人留意著傅京禮的神情。
傅京禮始終沉默,目光偶爾掠過許愿,卻始終沒有主動靠近。
韓城則被韓越死死拽著,只能遠遠地嘟囔幾句,也不能就近蛐蛐盛景炎了,只覺得沒了什么趣味。
拍賣會持續進行,每一件珍品都引發一輪輪激烈的競拍。
拍賣間隙,侍者送來香檳和點心,盛景炎細心地為她挑選她喜歡的口味,顯然挑中的都恰好是許愿喜歡的口味兒。
周圍的目光依舊熱烈,有人低聲議論:“盛少身邊的女孩氣質真好,不知道是什么來頭。”
有人猜測:“是不是哪家的千金?”
也有人羨慕:“盛少對她真好,看來是動了真心。”流言蜚語在會場流轉,卻絲毫沒有影響盛景炎和許愿。
拍賣會高潮來臨,壓軸拍品是一件稀世翡翠項鏈,色澤溫潤,雕工精湛,燈光下宛如一汪碧水。
主持人介紹時,全場氣氛達到頂點。
盛景炎微微一笑,低聲問許愿:“喜歡嗎?”許愿驚訝地看向他,還沒來得及回答,盛景炎已經舉牌,毫不猶豫地加入競拍。
不等許愿回話,盛景炎已經加入了競拍,他自己沒有多喜歡這首飾,他只是單純的想送給許愿。
他覺得許愿值得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
許寧乘坐的加長轎車緩緩停在拍賣會場的門口,她并沒有急于下車,而是坐在車內,借著車內柔和的燈光,對著化妝鏡細細端詳自己的妝容。
鏡中的她,肌膚勝雪,五官精致而立體,眼線勾勒出微微上揚的媚態,唇色是恰到好處的玫瑰粉,既不失端莊,又帶著一絲張揚。
她滿意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今晚,她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瑕疵,她就是想要碾壓其他名媛。
她低頭,欣賞著身上那件傅京禮親自為她挑選并送來的禮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