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笙的吻漸漸變得輕柔,帶著點(diǎn)安撫的意味,指尖輕輕松開了她頰邊的軟肉,轉(zhuǎn)而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像是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貓。
溫栩栩伸手輕輕環(huán)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間,感受著他頸間的溫度,小聲嘟囔著:“我錯了嘛……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以后不會了……”
黎云笙低頭,唇輕輕落在她的發(fā)頂,帶著點(diǎn)無奈又帶著點(diǎn)寵溺:“以后不準(zhǔn)再這樣了,不管什么事,都要跟我說,知道嗎?”
“知道了……”溫栩栩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點(diǎn)撒嬌的意味,她抬起頭,眼底帶著點(diǎn)委屈,又帶著點(diǎn)笑意,“那你還生不生氣了?”
黎云笙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里的怒意早就煙消云散,只剩下滿心的柔軟。
他伸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眼底滿是寵溺:“還敢問我生不生氣?剛才不是還理直氣壯地說‘許愿最重要’嗎?”
“那不一樣嘛……”溫栩栩臉頰微紅,小聲辯解,“許愿是朋友,你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黎云笙挑眉,眼底帶著點(diǎn)促狹的笑意,故意湊近她,唇幾乎要貼上她的唇,“那現(xiàn)在告訴我,在你心里,誰最重要?”
溫栩栩看著他眼底那抹促狹的笑意,知道他又在逗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推了他一把:“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當(dāng)然是……”
可她還是湊近他,唇輕輕貼上他的耳垂,小聲說:“當(dāng)然是你重要啊。”
黎云笙聽著她這句“當(dāng)然是你最重要”,心里那股翻騰的委屈和醋意,像被春日暖陽照拂的薄冰,瞬間消融得一干二凈。
他低頭,再次吻住她的唇,這一次,吻里沒有了剛才的怒意與懲戒,只剩下濃濃的愛意與纏綿他的唇瓣帶著恰到好處的溫度,輕輕覆在她的唇上,從輕柔的碾磨到深入的纏綿,指尖也從她后頸緩緩滑落,溫柔地扣住她的腰際,帶著滿滿的占有欲,卻又滿是小心翼翼的珍視。
溫栩栩也很喜歡他的吻。
喜歡他唇瓣間淡淡的薄荷香,喜歡他指尖落在肌膚上的溫度,喜歡這種被他緊緊擁在懷里的安全感。
可即便如此,她心里還是忍不住冒出個念頭。
黎云笙這個人,真的是親親狂魔吧。
一個控制不住就要親親,另一個控制不住又要親親的,仿佛吻是他表達(dá)愛意最直接、最頻繁的方式。
剛才還因為“許愿最重要”的玩笑鬧得有點(diǎn)小情緒,可一個吻下來,所有的不愉快都煙消云散,只剩下滿心的甜蜜與柔軟。
不過……她也確實很喜歡就是了,喜歡這種被他用吻包裹著的感覺,喜歡這種兩人世界里只剩下彼此呼吸的瞬間。
正親得忘我,溫栩栩整個人都軟乎乎地陷在黎云笙懷里,眼尾被吻得染上一層濕潤的水汽,那是最真實的生理反應(yīng),是被他的溫柔與愛意撩撥出的動容。
她指尖輕輕勾著他的衣領(lǐng),呼吸變得愈發(fā)綿長,連思緒都像被他的吻攪得模糊起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溫?zé)岬膽驯Ш痛烬X間的溫度。
一陣突兀的手機(jī)鈴聲驟然響起,溫栩栩渾身一僵,下意識地想從黎云笙懷里退開,臉頰還帶著未散的緋紅,眼底滿是被打擾的懊惱。
她伸手去摸放在中控臺上的手機(jī),指尖還有點(diǎn)發(fā)顫,剛才那個吻,真的讓她有點(diǎn)“招架不住”。
屏幕亮起,來電顯示是“墨瀾”。
溫栩栩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想起今晚來參加這場拍賣會的原因。
墨瀾今晚邀請她一起來參加拍賣會,根本不是真的為了什么藝術(shù)品,純粹是不想自己去參加后續(xù)的相親宴,才拉了她當(dāng)“擋箭牌”,讓她幫忙“搗亂”的。
可誰能想到,拍賣會現(xiàn)場會突然撞見黎云笙,而黎云笙更是直接不管不顧地把她帶走了,連聲招呼都沒跟墨瀾打,這下可好,墨瀾怕是等急了,都找上門來了。
她指尖頓了頓,剛想按下接聽鍵,就聽見身旁的黎云笙輕嗤了一聲,語氣里帶著點(diǎn)明顯的不悅,對著手機(jī)那頭的方向開口:“還沒找你算你給溫栩栩送禮服的事,你就自己找上門了?”
手機(jī)那頭的墨瀾顯然沒料到接電話的會是黎云笙,沉默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唇角忍不住抽了抽,語氣里滿是無奈和一點(diǎn)小小的不服氣:“我那算什么送禮服啊?那是拜托溫栩栩幫忙,結(jié)果被她‘坑’了一套禮服,謝謝。”
他故意把“坑”字咬得重了些,仿佛在強(qiáng)調(diào)自己才是“受害者”。
黎云笙頓了頓,低頭看向懷里的溫栩栩,眼底帶著點(diǎn)詢問的意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溫栩栩立刻開口,臉頰還貼著他的胸膛,聲音帶著點(diǎn)剛被吻過的軟糯,卻理直氣壯得不行:“誰讓他找我?guī)兔韰⒓优馁u會的?難不成我自己準(zhǔn)備衣服嗎?我現(xiàn)在好歹是個女明星啊,如果穿的便宜了,或者穿了小牌子,肯定要被那些媒體和同行嘲笑,說我不懂規(guī)矩、不尊重場合,那到時候丟的可是我自己的臉。既然他讓我?guī)兔Γ亲屛掖┧麥?zhǔn)備的禮服,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那就該墨瀾給我買禮服嘛!”
她說得頭頭是道,甚至還微微仰起頭,眼巴巴地望著黎云笙,仿佛在尋求認(rèn)同。
你看,我這要求很合理吧?墨瀾準(zhǔn)備的禮服,我穿了,幫他撐了場子,他給我買一套禮服,這不是互惠互利嗎?
黎云笙看著她這副理直氣壯又帶著點(diǎn)小狡黠的模樣,眼底忍不住泛起笑意,剛才因為來電被打擾的不悅也消散了不少。
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指尖感受著那細(xì)膩的溫度,才對著手機(jī)那頭的墨瀾開口,語氣依舊帶著點(diǎn)淡淡的不悅,卻多了幾分調(diào)侃:“溫栩栩,你這算盤打得還挺響。”
墨瀾在電話那頭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嘖”了一聲,語氣里滿是無奈:“溫栩栩,你現(xiàn)在有點(diǎn)過于得意了你知道嗎。”
溫栩栩卻不服氣,立刻反駁:“那又怎么樣?你讓我?guī)湍愕模愠鎏锥Y服怎么了,你墨大少爺還買不起一套禮服嗎?而且你讓我跟其他人撞衫我都沒說你呢。真小氣。”
“我小氣?”墨瀾差點(diǎn)被氣笑了,語氣里滿是哭笑不得,“溫栩栩,你這邏輯可真夠獨(dú)特的。再說了,你跟黎云笙走了,把我一個人扔在拍賣會現(xiàn)場,你知不知道我后面多尷尬?我還得應(yīng)付那些問你去哪了的人,還得應(yīng)付那個相親對象,溫栩栩,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來給我添亂的?”
溫栩栩聽著墨瀾的抱怨,心里也知道自己確實有點(diǎn)“坑”了他,剛才只顧著跟黎云笙鬧脾氣,忘了墨瀾還在等她。
她臉頰微紅,小聲嘟囔了一句:“我……我這不是被黎云笙帶走了嘛,也沒想到會這樣……”
對,沒錯,就是黎云笙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