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栩能感受到他胸腔傳來的震動,那是他低笑的聲音。
“然后呢?”他的聲音帶著危險的誘惑,指尖開始沿著她的腰線游走,所到之處,激起一片戰栗。
溫栩栩咬住下唇,努力克制住想要貼近他的沖動。她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一定迷離,臉頰一定緋紅,可她卻不想掩飾。她想要讓他看到自己的動搖,自己的渴望。
“然后我說……”她故意停頓,指尖在他的胸膛畫圈,感受著他心跳的加速,“我說,我選了你。”最后一個字落下,黎云笙猛地將她攬入懷中,唇重重壓了下來。
不再是剛才的輕挑逗,而是帶著洶涌情欲的深吻。
溫栩栩被他吻得幾乎窒息,卻甘之如飴。他的吻如狂風暴雨,卻又帶著奇異的溫柔,仿佛要將她所有的不安與掙扎都碾碎。
在這綿長而熾熱的吻中,溫栩栩的理智徹底潰散。她不再去想黎老太太的算計,不再去擔憂未來的風雨。
此刻,她只想感受黎云笙的溫度,回應他的渴望。
他的吻從唇瓣蔓延至脖頸,指尖在她后背游走,點燃一簇簇火焰。
她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熔巖之中,卻又甘之如飴。這種極致的曖昧,這種肌膚相親的親密,讓她徹底沉淪。
不知何時,黎云笙已將她壓在沙發上,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溫栩栩看著上方男人迷離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篤定。
“我剛才騙你的,她對我說的不是這些。”溫栩栩的喘息聲輕如蝶翼,仿佛這句話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仰起頭,目光如水的望著黎云笙,眼底閃爍著復雜的光,有愧疚,有掙扎,卻更多的是一種近乎執拗的坦誠。
黎云笙的指尖還停留在她下頜處,指腹輕輕揉捏了一下,力道輕柔得如同羽毛拂過。
他漆黑的瞳孔深處掠過一絲漣漪,卻并未言語,只是低沉的“嗯”了一聲,尾音帶著慵懶的沙啞。
那聲應答仿佛只是隨口附和,又像是早已洞悉一切的淡然。
溫栩栩的心跳卻因這個單音節陡然加快,她攥緊了他的衣袖,指尖微微泛白,仿佛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所以說了什么?”他追問,聲音里聽不出絲毫急切,更像是漫不經心的閑聊。
修長的手指卻悄然撫上她發燙的臉頰,指節若有似無的摩挲著她耳畔的碎發。
溫栩栩的呼吸愈發急促,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度,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點燃。
她凝視著他深邃的眉眼,那里面沒有質問的鋒芒,反而氤氳著一種令人沉溺的溫柔。
這種溫柔讓她莫名安心,她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她沒有讓我離開你。”這句話如釋重負的吐出,她反而挺直了脊背,仿佛卸下千斤重擔。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她要害你。”
溫栩栩的聲音清晰而堅定,沒有一絲躲閃。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掌心沁出的薄汗,黏膩的攥著他的衣料。
她不想隱瞞,不想讓黎云笙對她產生一絲一毫的誤解。她知道黎老太太的狠毒,更清楚這個秘密可能成為兩人之間永遠無法彌合的裂痕。
所以她選擇剖開自己的心,將最赤裸的真相捧到他面前,哪怕鮮血淋漓。
黎云笙的眸色倏然加深,指腹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卻仍保持著輕柔的節奏。
他當然知道黎老太太與溫栩栩的每一次交鋒,那些暗室里的密談,那些毒蛇般的威脅,甚至溫栩栩當時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早已通過隱秘的監控被他盡收眼底。
但此刻,當溫栩栩親口將這些血淋淋的真相吐露時,他的心臟還是不可抑制的震顫了一下。
不是因為震驚,而是因為某種滾燙的情緒在胸腔翻涌,那是信任的重量,是赤誠的溫度。
他凝視著溫栩栩,她眼底的坦誠如同一泓清泉,清澈見底,倒映著他的身影。
他忽然輕笑出聲,那笑聲里沒有嘲諷,沒有憤怒,反而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
他抬手將她散落的一縷發絲別到耳后,指尖順勢滑至她頸側,輕輕捏住她耳垂把玩。
溫栩栩渾身一顫,耳尖瞬間染上緋紅,仿佛被點燃的燭火。
她下意識想后退,卻被黎云笙另一只手扣住了腰肢,力道不重,卻足以讓她動彈不得。
“繼續說。”他的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畔,激起一陣戰栗。
溫栩栩的睫毛劇烈顫動,她吞咽了一下,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就是讓我害你……她想要你的命。”說出這句話時,她感覺喉嚨仿佛被灼熱的炭火燙過,每一個字都艱難無比。
她不敢抬頭看他,只能死死攥著他的衣袖,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等待著,等待著他的質問,或是厭惡,或是疏離。然而,預料中的風暴并未降臨。
黎云笙的指尖在她耳垂上流連的力度忽然加重,他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低沉得仿佛裹著蜜糖:“然后呢?”
他的語氣里甚至帶著一絲戲謔,仿佛在聽一個荒誕卻有趣的故事。
溫栩栩驚愕的抬頭,正撞進他含笑的眼眸。那里面沒有她想象中的任何負面情緒,反而閃爍著一種讓她心悸的幽光。
她愣住了,心跳如擂鼓,喉嚨發緊,竟一時語塞。
黎云笙卻突然低頭,吻住了她微張的唇。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卻溫柔得不可思議。
他的唇瓣輕輕摩挲著她的,仿佛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獸。
溫栩栩的瞳孔猛地放大,大腦瞬間空白。
她想要掙扎,卻被他更緊的扣在懷里,腰間的禁錮如同鐵箍,卻又帶著令人眷戀的溫度。
他的吻漸漸加深,舌尖探入她唇齒間,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卻又纏綿得讓人窒息。
溫栩栩的呼吸徹底亂了,她只能攀附著他的脖頸,任由他攻城略地。這個吻仿佛持續了一個世紀,直到她幾乎要溺斃其中,黎云笙才稍稍退開,額頭抵著她的,鼻尖廝磨。
他低笑,聲音沙啞得厲害,指尖撫上她紅腫的唇瓣,輕輕描摹,下一瞬男人順勢握住雙手,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