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年，姐妹二人再次站在母親的墓碑前，兩人都止不住紅了眼眶。

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如果她沒死，就算帶著她們姐妹倆隨便活在世界某個角落，也會開開心心的。

一場變故，改變了她們姐妹的一生。

蘇墨菀從帶來的餐盒里拿出了祭祀的東西，隨后擦拭著墓碑。

不遠處，卓歲寧就這么盯著她們，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對姐妹到底想干什么。

不過這里倒是個動手的好地方。

墓園很大，管理很松懈，四周的監控攝像頭并不多。

而且這里地處偏僻，真要是出個什么事情，只要處理干凈一些，誰知道她們是意外橫死，還是被人弄死的。

卓歲寧這次來是做了完全的準備。

饒是商鶴野有三頭六臂，此刻也應該被裴幼熙給纏上了。

光是裴幼熙捏著的那個秘密就足夠讓商鶴野動容。

“蘇墨菀，卓歲語，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兩個的忌日！”卓歲寧冷哼了一聲，推開車門下了車。

此時，蘇墨菀已經把墓碑四周都打掃干勁了。

看著上面煥然一新的照片，蘇墨菀神色都溫柔了不少，“我聽說，媽當年嫁入卓家的時候，跟爸……跟那個人還是有感情的。你在卓家有聽他們提起過嗎？”

卓歲語搖頭，“我到卓家這么久，一次都沒有聽說過關于她跟爸爸的事情。她的存在就像一個禁忌，就連爸去世好像在卓家都是不能提起的。”

“這就奇怪了……”

蘇墨菀喃喃自語道，很快就被一道清脆的高跟鞋聲音吸引了。

姐妹兩人停下動作，轉身看去，果然看到了一身黑色風衣的卓歲寧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

身后，跟著幾名人高馬大的保鏢。

這架勢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

蘇墨菀掃了她一眼還有身后的保鏢，“這次就只帶了這些人嗎？”

“對付你們兩個也夠了。不過你們兩個膽子真大啊，什么人都不帶著就敢出來。蘇墨菀，你怕是忘了上次在粵都的事情了吧。”

提起這件事，蘇墨菀眼底閃過一抹狠毒。

是啊，如果不是那件事，她現在也就不會處于這種隨時隨地會失憶的狀態。

“照你這么說，該失望的不該是你嗎？費盡心思也沒能搞死我。想盡辦法救活的溫珩最后也只能是一顆廢棋。真可惜。”

提起溫珩，卓歲寧就一肚子火。

當初為了救那個廢物幾乎快把她的老底都掏干凈了。

口口聲聲說著會殺了蘇墨菀報仇，結果還不是被抓了！

那個沈允兒也是一樣，一樣沒用！

不過今天就是她們姐妹二人的死期了。

想到這里，卓歲寧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來，同時視線落在了她們身后的墓碑上，上面鑲著一張照片，與她們姐妹倆長得很像。

可惜了，在卓家這么多年，這位繼太太的照片從未見過，甚至都沒有聽到卓家人提起。

“原來，她就是你們的母親啊。長得跟你們真像，可惜了……紅顏薄命。”

“是啊，我母親紅顏薄命，不過你的親媽倒是過了幾年好日子。卓歲寧，你媽也葬在這邊，要不要去拜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