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憫總部。
大神子辦公室里。
岳難愁皺著眉凝視著窗外善憫的巨大神像,總感覺心緒不寧。
這種感覺這幾天一直都有,并且越來越明顯。
他總感覺有人要謀害他!
最先鎖定的肯定是賀智宇了。
只是經(jīng)過幾天的嚴密調(diào)查,他實在沒有發(fā)現(xiàn)賀智宇要怎么謀害他。
讓他一度認為,是不是因為太想讓賀智宇死了,或者他內(nèi)心深處也帶有對賀智宇的驚懼在里面,所以才產(chǎn)生了這種心緒不寧的幻覺。
不管怎樣,這幾天他基本都是躲在善憫總部的,哪兒都沒去。
可心緒不寧越來越重了。
這讓他很是心煩意亂。
也就在這時!
極其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內(nèi)心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嚴重了。
他急忙朝來電顯示看去。
是崔浩博打來的。
沒有多想,立即接通。
剛想說話,崔浩博哭爹喊娘的聲音就炸響了——
“救我!”
“爹!救救我!”
“我現(xiàn)在在第二據(jù)點這,我被一群神秘人給包圍了!”
“死了好多人!”
“我剛剛給江淵求援了,但是他距離太遠,爹快來救救我啊!”
“再不來我就死了!!!”
崔浩博帶著哭腔的尖叫聲尖銳至極,似要將岳難愁的耳膜都給刺破了。
岳難愁下意識地將手機拿遠了。
可聽完崔浩博的話,他瞳孔驟然收縮,滿臉驚駭,甚至也帶上了驚恐:“給我堅持住!”
“能跑立即給我跑,跑不了就給我死扛,你手底下的人死光了也得給我扛住了!”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jīng)是滿目猙獰的飛奔出了辦公室,以最快速度朝外面跑去。
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內(nèi)心,生出了濃濃的恐懼。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功夫去細想,為什么才剛剛更新?lián)Q代的第二據(jù)點,會被神秘人給精準定位到。
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這幾天的心悸是從何而來了——
崔浩博。
原來,有人要殺他兒子崔浩博!
他臉色猙獰如同惡鬼,胸中快要爆炸。
本以為,隱瞞了自已和崔浩博之間的關系。
再加上崔浩博本身如此廢物的情況下。
他認為崔浩博應該是安全的。
沒有幾個敵人會對付一個威脅不大的廢物吧?
雖然這是他兒子,但他依舊如此認為。
有時候其實也覺得崔浩博這么廢物沒什么不好。
至少足夠安全。
可萬萬沒有想到!
這么一個廢物,竟然還有人惦記著想要干掉他!
這得多么喪心病狂!
并且。
自從和賀智宇他們開戰(zhàn)后,崔浩博的據(jù)點,在他的授意下,更新?lián)Q代了兩次!
崔浩博現(xiàn)在在的這個第二據(jù)點,早不是原來的那個第二據(jù)點了,是第三個新的第二據(jù)點!
知道的人只有他們父子,以及親信中的親信!
可偏偏——
依舊暴露了。
難道是那些親信中的親信?
不!
不可能!
那些親信中的親信,都是他暗中培養(yǎng)的死士!
絕不可能背叛!
那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如此神通廣大!
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
以最快速度,朝著崔浩博所在位置趕去。
甚至都沒有開車。
而是不顧神力消耗,靠跳躍騰空趕路。
……
好在,雙方距離并不遙遠。
加上他不顧消耗的趕路,僅僅八分鐘,他便來到了第二據(jù)點!
隔得老遠,便看到一群三十多人正在圍攻著這個棋牌室,仔細感知了一下,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
這三十多人并不是太強,只有五個高階。
剩下的二十多人全是中階。
同時,他也看到了崔浩博麾下的幾個高階依舊在苦苦支撐著。
崔浩博這邊死了不少人,至少還沒死!
這讓岳難愁喜出望外。
雖然感覺哪里很奇怪……
但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也并不認為,就算有埋伏,他一個超階三重,僅僅只是帶著崔浩博逃命還做不到?
除非五六個超階一起攔截!
可他那些敵人,哪里來的五六個超階?
賀智宇不可能有。
救贖組織倒是有,但并江省救贖組織沒有!
能調(diào)是能調(diào)過來,但并江省救贖組織如今自顧不暇,巴不得這邊人越少越好。
怎么可能反過來調(diào)集更多的強者來這邊?
在并江省來了兩百多個傳播者的情況下,救贖組織再調(diào)來那么多超階,不是找死嗎?
這么一想,他當下放下心來。
手中武器揚起,人在空中,怒吼出聲:“好膽!”
“都給我去死吧!!!”
怒吼落下。
咧咧刀芒足足三十多米長,攜帶著滔天的威勢以及岳難愁內(nèi)心的怒火,朝著下方那三十多人襲殺過去。
“不好,快跑!”
下方的人也及時發(fā)現(xiàn)了岳難愁的到來,急忙警示了一句后紛紛鳥散開來。
岳難愁這一擊,也并非是要將他們干掉。
僅僅只是去解救崔浩博他們幾人罷了。
將他們驅(qū)散開來后,他本人成功降落在了棋牌室門口。
往里看了眼。
崔浩博雖然狼狽,但性命無虞。
他頓時松了口氣,冷聲問道:“有事沒事?”
“這幫人怎么回事?”
“這里理應不應該會有其他人知道的,是你自已不小心泄露了行蹤?”
崔浩博還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總算是死里逃生了,稍稍冷靜了些許,聞言急忙搖頭說道:“沒有啊!”
“我這幾天一直都在這里待著的,哪兒都沒去!”
“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我的地址,怎么可能……”
話未說完,崔浩博突然表情一頓,語氣一滯。
漸漸的,不敢相信、難以置信、不可思議、然后是痛苦、難過……
等等一系列情緒變臉一樣在他臉上浮現(xiàn)。
正準備去追殺這些人進行審訊的岳難愁見此腳步一頓,凝聲喝問:“你想到了什么,說!”
崔浩博依舊滿臉的不可思議,他不斷搖著頭,口中呢喃著道:“我、我和一個人說過我的地址……”
“但……”
“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是他的!!!”
說到最后,他已經(jīng)是嘶吼出聲,雙手抓著自已的腦袋,雙目赤紅地咆哮道。
岳難愁眉頭一豎,喝問道:“你瘋了嗎?我交代過你不要說……”
“說吧,此人是誰?!”
崔浩博嘴唇囁喏著。
在岳難愁愈發(fā)不耐之中,哭喪著臉吐出了兩個字——
“江、江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