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
這個詞匯,讓江淵聯想了很多很多。
不過思維只在電轉之間,表面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說:“帶我去吧。”
“好嘞,您跟我來!”
三角眼點頭哈腰的說。
他卻不知道的是,江淵背在后面的手偷偷做了一個手勢。
很快。
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慢悠悠的和江淵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卻距離江淵很遠,而且很快消失在了建筑轉角不見了蹤影。
這位,便是國總那邊,專門給江淵安排的一位超階!
并且還是半步脫凡的那種超階!
不僅僅境界上是半步脫凡,戰斗力上更是救贖者中佼佼者里的佼佼者。
本身不但是天才,還是國總超重點培養的頂尖人物……
就這么說吧。
這個男子,可以輕松擊殺大傳播者、大長老、曹烈光當中的任何一人。
可以擊敗其中二人聯手。
可以同時面對三人而不落敗!
這便是國總那邊,為何只安排一個超階給江淵的原因。
因為……在大傳播者他們不召喚善憫惡魔的情況下,足夠了。
江淵之所以偷偷給對方做手勢讓他跟上,是他從三角眼的身份上,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既然三角眼是大傳播者的人。
那么那次江石水庫,可是三角眼帶人過來抓捕自已的!
不排除是丁騰下達的命令,剛好由三角眼執行。
同樣也更加不排除……
是大傳播者下達的這個命令!
如若是大傳播者下達的這個命令……
那目的便相當的耐人尋味了。
制造自已與丁騰之間的矛盾?
是想借助自已的手把丁騰弄死,還是想借助丁騰的手把自已弄死?
暫時不得而知。
如若是前者……
那么大傳播者,便極有可能就是那幕后黑手!
等會兒……
江淵又猛然想到,當時三角眼在江石水庫周圍密林中攔截了自已,準備抓捕自已,然后他們即將發生沖突的時候……
一道來自超階強者的怒喝直接將三角眼給憑空擊飛了。
當時他以為此人會是大長老。
如今才忽然意識到,大長老是女的,不是那嗓門。
曹烈光聲音不是那種樣子。
那就只能是大傳播者了。
意思是……
不是他?
江淵瞇了瞇眼。
心中這般想著,很快,跟著三角眼來到了一條無人小巷的馬路邊。
馬路邊停著不少車。
三角眼帶著江淵來到了一輛十分豪華的加長奔馬車旁邊,先是恭恭敬敬給車內行了個禮,然后又諂笑著替江淵拉開了車輛的后座車門。
通過昏黃的路燈,依稀可見車子后座煙霧繚繞,大傳播者翹著二郎腿,左手一杯冰鎮的酒,右手一支炮彈雪茄,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已。
見自已打量他,他坦然一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拿著雪茄的右手指了指旁邊的座位。
江淵沒有再猶豫,直接坐了進去。
他從未忘記,他的本職身份是一名偽裝者。
偽裝者,死亡率超高的職業。
不能每次覺得危險便不去了。
其他偽裝者,時時刻刻都處于危險當中。
危險,是偽裝者的日常。
死亡,是偽裝者的常態。
好比現在。
根據江淵剛才的邏輯,大傳播者……真有可能便是那幕后之人。
說不定對方引誘自已過來,是為了干掉自已的。
但……
萬一不是呢?
然后因為危險,從而不來,或者是直接讓那個超階動手……
別鬧了,偽裝者也不是這樣當的!
不過江淵也不是心中沒譜,他只要能夠在最多五秒內不死,那么就不會死了。
看著江淵竟然就這樣直愣愣的上了車,大傳播者臉上還是帶著笑容的,嘴里卻說道:“你倒是真膽大,真不怕我殺了你?”
江淵扭頭看向他,笑容猖狂且無所畏懼:“殺唄!”
“反正我來這里,我的屬下是知道的。”
“我活著,本就是為偉大的圣神服務的。”
“我死了,也是去圣神身邊獻上我的虔誠。”
“你覺得我會怕?怕我就不來了!”
大傳播者這次是真笑了,看著江淵那猖狂的笑,且無比真摯的話語,特別是提及善憫圣神時那虔誠至極的模樣,都令大傳播者滿意而欣慰的笑了。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大傳播者慢悠悠抽了口雪茄,吐出濃濃的煙霧,滿臉含笑著說。
江淵愣了愣,疑惑的看著對方。
他……看中的人?
目前來說,基本可以排除大傳播者就是幕后之人了。
之所以說是‘基本’,那是對萬事都要保留一絲懷疑。
自已的確是在演戲給大傳播者看,然后看看他會是個什么反應。
但……如若大傳播者的反應,也是他反過來演給自已看的呢?
小心無大錯、細節決定成敗。
“看來你有很多疑問。”
“你問,我答。”
江淵的表現顯然在大傳播者意料之中,他慢悠悠說道。
江淵也不客氣,同時也暫且沒有詢問大傳播者剛剛這句話的意思。
而是問道:“我想知道,你和丁騰,或者說大長老之間是個什么情況?”
大傳播者彈了彈煙灰,淡笑著說:“丁騰是我認的一個義子。”
“我和大長老之間有個合作……或者說契約。”
頓了頓,他看了江淵一眼,輕笑著開口說道:“你其實想問的是,既然他是我的義子,而我又這么力挺他,現在又把你叫過來說你是我看中的人是什么意思是吧?”
江淵坦然點頭。
大傳播者回答道:“這就要說到我和大長老之間的契約了。”
“這是一個秘密,一個只有我和大長老知道的秘密,而你,將是第三個知道的。”
江淵看了一眼車外。
三角眼正在車外面警惕的看著四周,車內只有他和大傳播者二人。
大傳播者的聲音繼續響起:“其實……”
“原本這個大傳播者之位,是屬于大長老的。”
江淵倏然一驚,抬頭看向了大傳播者。
只見大傳播者淡淡的笑了笑,說:“是不是很意外?”
“但事實確實是這樣。”
“當年……我和曹烈光斗得太狠了,我和他幾乎斗光了家底,大長老實力強大,家底沒怎么損失。”
“大傳播者之位,本應該是屬于她的。”
“中間出了一些事情……”
“她便將這個位置讓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