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登頂？！”
前一秒，所有人都還在擔心李青山是否能從異域歸來。
下一秒，已然戰功榜登頂？
突如其來的變化，一時間讓百萬天驕都措手不及，一道道視線聚焦榜首，個個眼神恍惚。
既好像做夢一般，又似乎理所當然。
直到名字下方的戰功數值印入眼簾，所有人眼睛一突，不禁面面相覷......
.......
第十三號要塞，
“炎陽液、白虎珠、元龍沙......”
行星地表，毛昂就地而坐，望著屏幕上的一樣樣九轉天材地寶，生出幸福的煩惱。
“該選哪個好呢？”
突然，幾道人影出現在面前，擋住光線。
“池前輩？”
毛昂愣愣抬頭，趕緊起身見禮。
池紀風抬手按住，左右打量一圈，疑惑問道：
“李青山不是回來了嗎？人呢？”
“池前輩，你晚了一步，他們剛剛才被任都統接走了。”
毛昂一邊說著，一邊指向手腕屏幕，臉上洋溢笑容。
“任務圓滿完成，軍部的獎勵都給我們發下來了。”
“晚了？”
池紀風眉頭皺起，點開戰功榜，看向排名。
【戰功第一，李青山】
【出自十三號要塞，戰功：7303萬+???】
李青山突然登頂，雖出乎所有人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但......
“???”是什么鬼？
池紀風在邊疆要塞待了幾十年，
別說見了，就算在歷屆戰功榜的傳說中，也都沒聽聞過！
此刻來尋李青山，就是想當面打探一二。
旁邊，一名中年提醒道：
“隊長，會不會是戰功榜出BUG了？”
“戰功榜出BUG？”
池紀風目光奇異，無奈搖頭。
“算了，我去打聽打聽內幕消息。”
說話間，已經點開消息界面，開始編輯。
與此同時，
百座邊疆要塞，百棟戰功大廳內，各域天驕也都低著頭，手指在屏幕上瘋狂點動......
.......
黑暗會議室中，
光影匯聚，李青山出現在座位上，打量周圍。
孔陽、葉院長、睚烈、車羽菲就在旁邊，都是剛出裂縫就被拉過來了。
副部長索寒川，百位七階都統也坐在桌旁，此刻正向這邊看來。
不止他們，費星野、鐘俊、孟山同樣也到場了。
“咳咳！”
索寒川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
嗡嗡嗡！
震動聲接連不斷，同時在會議室各處響起，一名名七階都統看完消息，個個面露尷尬。
所有消息，都是來打聽內幕的。
李青山疑惑側目，看向任寒面前的屏幕，頓時一愣。
“戰功榜還能出BUG？”
此話一出，費星野、鐘俊幾人也好奇看向各自都統的屏幕，個個面露怪異。
“別急，叫你們來開會，就是為了此事。”
索寒川先是瞪了眾多手下一眼，抬手點開一塊屏幕。
【擊殺七階異族，戰功+100萬】
【擊殺七階異族，戰功+100萬】
......
......
一連串擊殺提示，看得在場所有人眼皮直跳。
而最引人矚目的，無疑是最后兩行。
【擊殺七階......計算錯誤......擊殺七階“神子”，戰功+???】
【當前戰功：7303萬+???】
“其實，這也不算BUG，只是......”
索寒川無奈搖頭，復雜一嘆。
“戰功記錄儀，是根據敵人的‘真靈’異化程度，進行計算、判斷。”
“而‘神子’，經歷過邪神賜予，真靈自然不同于尋常七階異族。”
“在設計之初，根本沒考慮過能有人擊殺七階‘神子’，所以也就沒有定下具體戰功數額。”
此話一出，眾人恍然，隨即表情也同時復雜起來，一絲明悟從在場百位都統心底升起。
戰功系統，目的就是給敵人插上“標價”！
七階異族，戰功一百萬。
既然定下獎勵，自然是曾經有天驕做到過。
遠的不提，單單葉宇空和睚烈聯手，就擊殺過一名七階異族。
而上一屆風伯庸，同樣是憑借斬殺七階異族，方能快速積累起戰功，登頂榜首。
但七階“神子”，對應戰功至今都是“???”！
也就是說......
從要塞建立至今，歷屆“天驕戰”加在一起，從未有一名六階天驕完成過擊殺，拿到過這份獎勵！
今日，李青山首開先河！
今日，他們將見證歷史，一起給七階“神子”，插標賣首！
一時間，在場都統都忍不住激動起來，目光匯聚于長桌一角。
眾人矚目下，
李青山倒沒有多少感覺，
不管是不是BUG，至少前面的7303萬戰功，已經定死了。
而“九品雷池”，只需要5000萬戰功！
武道空間升級，距離《九淬真劫實相經》圓滿也就不遠了。
法相“化實”，指日可待。
不過，李青山臉上并沒有多少喜色，目光瞟過旁邊同樣有些激動的孔陽，悄然點開戰功榜。
視線在榜單頂端徘徊，眉頭漸漸皺起。
就在這時，
“今日，叫你們到此，除了此事外，同時也是為了商議雷池分配。”
話音落下，會議室內驟然一靜。
在座七階都統激動褪去，視線掃過費星野、鐘俊等一眾天驕，最終匯聚在了孔陽身上。
李青山登頂，原本的“第三”，自然變成了第四。
而按照軍部的規矩，
前三以外，已經不是挑選先后的問題了，而是根本沒資格兌換八品雷池！
放在幾年前，這本該是所有人喜聞樂見之事。
但此刻......
在場所有都統，無一人面露喜色，個個目光中都透著惋惜！
李青山目光凝視戰功榜，略微閃動。
剛才，他考慮的正是這件事！
九品雷池，非九十九丈法相不可入。
八品雷池，同樣也有要求，正是七十二丈法相！
除費星野、鐘俊、孔陽外，在場只有睚烈、葉宇空滿足條件。
但《九淬真劫實相經》不是那么好修的，無論睚烈，還是葉院長都才剛剛兌換功法，真正兌換雷池只能等到下一屆去了。
而孔陽......
李青山思緒轉動，側目看向孔陽，卻對上一張真誠笑臉。
“青山，不必為我考慮。”
孔陽笑著開口，起身看向在場所有七階都統，對上一道道目光。
曾經，這些目光的主人看他的眼神里，只有排斥、厭惡。
而此刻......
李青山在為他考慮，所有都統也在為他惋惜。
人心中的成見，宛如一座大山。
但今日......
大山，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