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名？這應該是威名吧！”
李青山喃喃念叨，有些難以置信。
葉宇空口中的話，實在和他一直以來的認知相悖。
課本上，人族雖踏足星空，但也只是偏安一隅，還得隨時防備異族入侵、邪神窺伺。
這怎么一轉眼，就攻守異位，還被冠上“天魔”的稱號。
“別想太多。”葉宇空輕輕搖頭，平淡道：
“宇宙浩瀚無垠，無數異族自然有強弱之分，其中強大者也不比人族差多少。”
“不比人族差多少？”李青山目光越發怪異，
這種比較方法，似乎再一次肯定了人族的強大。
“人族雖強，但別忘了我們的敵人更強！”
葉宇空瞟了李青山一眼，聲音逐漸嚴肅。
“邪神自亙古誕生，影響力輻射整個宇宙，根深蒂固。”
“宇宙無數種族，哪怕那些大族，也只能匍匐在邪神威嚴之下。”
“唯有人族，不敬神，不拜神！”
“所有邪神，所有信仰邪神的異族，都是我們的敵人！”
葉宇空側頭看向窗外，右手隨意一拋。
李青山還未來得及看清，
轟隆！
青天白日下，天穹突然裂開一個大洞，露出大氣層外的璀璨星空。
“這.......”
李青山目瞪口呆，雙眼瞪大。
“好好看看吧！我們的敵人，遍布整個星空！”
銀發少年右手攤開，一顆鐵球在掌心孤零零的打轉。
“這堂課，不僅是教授你武道知識，我更希望你明白。”
“人族，舉世皆敵！”
天穹創口漸漸彌合，星空再一次被遮掩。
李青山深吸口氣，認真點頭。
“多謝院長，學生受教了。”
正好，“怪物”也是他的敵人！
注意力重新放回投影屏幕，李青山看向《燃血圣法》信息。
《燃血圣法》，標價40萬積分。
取化虹極盡之意，燃盡氣血，爆發極致戰力。
注：不求道途長遠，但求生死一瞬，敵我皆亡！
“好一個敵我皆亡！”
李青山眼睛一亮，直接點擊購買。
葉宇空眼角抽搐，提醒道：
“《燃血圣法》算是最早一批爆發秘法，危險性也是最高的，其實另外幾門秘法改進不少，更為合適。”
李青山搖搖頭，堅定道：
“院長放心，我有分寸。”
剛才另外幾門的介紹，他也都看過了。
所謂“改進”，并不是提升威力，而是提高“天魔解體”使用后的生存幾率。
這一點，完全違背了“敵我皆亡”的初衷，威力也小了許多。
“行吧，你的道路我不干涉，不過有一點你要注意。”
葉宇空面色一肅，沉聲道：
“《燃血圣法》修煉，危險萬分，務必小心謹慎。”
“就算你要用它沖擊段位，也不可因此荒廢武技修行。”
“現實中，可沒機會給你肆無忌憚使用爆發秘法。
武技，才是提升戰力的正途！”
“院長放心！”
李青山答應下來，認真點頭道：
“《九霄風雷刀》和《天羅迷蹤步》都快圓滿了，到時再來請教院長星空武學。”
“行了，回去吧！”
葉宇空揮揮手，看著背影跑出教室，搖了搖頭。
武技圓滿，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至少，他此刻沒在李青山身上看到一點圓滿的影子。
.......
時至正午，李青山腳步匆匆，一路向宿舍區走去。
回到別墅，直接走進修煉，點開通訊儀。
投影光幕彈出，《燃血圣法》壓縮包正在郵箱最上方。
壓縮包點開，大量圖文資料展開，光屏隨之擴大。
資料中心，是一個視頻。
畫面中，中年大漢盤膝而坐，面向鏡頭，認真道：
“首先，我要強調兩點。”
“第一，我現在是在虛擬空間，也只有在這里，我才能給你們展示《燃血圣法》。”
“第二，虛擬空間里面只是數據身，做不到百分百擬真。
《燃血圣法》修煉，危險至極，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所以在這里只能使用，不能修煉，更不能把虛擬的所謂‘體悟’用在現實中！”
鄭重警告一番后，中年大漢進入正題。
“現在，開始正式講解！”
“《燃血圣法》取化虹極盡之意，但又和化虹完全相反。”
“氣血化虹，要求完美掌控氣血。”
“而《燃血圣法》，必須‘失控’！”
“只有失控，才能燃盡虹光，爆發極致戰力！”
話音剛落，
嘭！嘭！嘭！
數個血洞在全身炸開，一團團虹光在血洞內凝縮，璀璨耀眼。
中年大漢面不改色，手指身上血洞。
“《燃血圣法》屬于秘法，但同樣有等級劃分，共有六層。”
“這只是第一層，還算不得完全失控。”
“但即使如此，已經能爆發兩倍戰力，讓你有機會和敵人同歸于盡。”
“《燃血圣法》每一層提升，都是‘失控’程度的提升。
戰力會呈指數提升，存活時間卻因為‘失控’不斷縮減。”
“第一層2倍戰力，可以存活五分鐘。”
“第二層4倍戰力，可以存活三分鐘。”
.......
.......
“第五層32倍戰力，只有10秒時間出手。”
“至于第六層.......”中年大漢話音一頓，搖搖頭。
“這一步，沒有具體數據，只有你們走到那一步，才能明白！”
嘭！嘭！嘭！
血洞內的凝縮虹光徹底炸開，中年大漢尸骨無存。
五分鐘，到了。
“如你們所見，《燃血圣法》沒有退路可言！‘失控’一旦開啟，除非有大能出手，否則沒有逆轉的可能！”
血跡碎末消失，中年大漢再一次出現，面對鏡頭，嚴肅道：
“我知道，你們中有很多人學習《燃血圣法》，只是為了在虛擬空間爭奪排名。”
“但是，你們都要記住，《燃血圣法》創造的初衷，是為了和敵人同歸于盡的！
當未來踏上戰場，退無可退時，一定要不惜此身，同歸于盡。”
“《燃血圣法》第六層，之所以沒有數據記錄，不是因為沒人領悟。”
“而是只有絕境，才能綻放最炙熱的虹光！”
“希望未來面對絕境時，你們也能如同諸多前輩一般。”
“生死一瞬，敵我皆亡！”
李青山神色肅穆，靜靜看著視頻中的中年大漢一遍遍演示，一次次身亡。
正如其所言，
《燃血圣法》第六層非生死一瞬的絕境，無法領悟。
視頻演示，也只到第五層就終止了。
關閉視頻，
李青山又對照圖文資料仔細研究了一個小時，隨后雙目閉合，進入武道空間。
圓形平臺上，
李青山盤膝而坐，心神沉入體內。
開始按照《燃血圣法》記錄的路線，于細微處一點一點逆行氣血虹光。
《燃血圣法》修煉，慎之又慎，同時又極為唯心。
因為在修煉時，你不可能真的炸出一個個血洞，自爆身亡。
細微處逆行氣血虹光，只是相當于熟悉點燃引線的操作。
真正的炸彈，則只能全憑想象。
半晌后，李青山睜開雙眼，看向毫無動靜的面板，微微皺眉。
“算了，還是換個簡單的辦法！”
心念一動，全身數處氣血虹光急速逆行。
嘭！嘭！嘭！
一個個血洞炸開，凝縮虹光綻放光芒。
【秘法：《燃血圣法》1/2000（一層）】
“這不就簡單了？”
李青山嘴角扯動，靜靜等待。
五分鐘后，
“嘭”的一聲，身體炸成碎末。
李青山再一次出現，
嘭！嘭！嘭！
全身再次炸開血洞，
這一次，他沒有浪費時間等待，而是開始修煉武技。
“曾經葬身狼毒口中數萬次，區區天魔解體而已，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