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閣內,靜謐的氛圍被打破。
姐妹倆聽聞皇上來了,眼中瞬間閃過興奮的光芒,急忙起身。
她們刻意不做過多打扮,也無懼外面的凜冽寒風,身著清涼的衣物便前去迎接。
“皇上!”
“皇上!”
兩人異口同聲,嬌聲呼喚,“您可算來了!臣妾二人可真是想您想得緊呢!”
說罷,她們如小鳥依人般撲進張承宴的懷里,一雙小手也不安分地輕輕游走著。
張承宴剛大病初愈,恢復過來,本就心里焦急,被她們這般撩撥,頓時難以自持。
嫣美人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心中暗自欣喜,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皇上,快來嘛!”
皇上心急,她們又何嘗不是如此。
自進宮以來,時日已久,卻一直未能得到皇上真正的寵幸,這讓她們在宮中行事總是缺乏底氣。
很快,兩人便拉著張承宴走進內室。
這一夜,蘭心閣內氣氛旖旎。
期間連續兩次叫了熱水,每次叫完水稍作停歇后,便又繼續歡好。
時光悄然流逝,直到天色破曉,曙光初現。
張承宴神色滿足,此時他已確定自己的身體不僅恢復如初,甚至比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
心中的擔憂一掃而空,他再也無需胡思亂想。
琳美人在這一夜中用盡了渾身解數,此時早已疲憊不堪,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她還是強撐著身體,費力起身,輕聲問道,“皇上,您不在這兒歇息了嗎?”
“不了,一會朕還要去上早朝。好了,你們好好休息吧。今日之事……切記不要對外宣揚。”
張承宴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穿戴衣物。
嫣美人臉色微微一變,面露不滿,“皇上,為什么不讓臣妾說出去呀?”
“朕自有朕的考量,你們無需多問。從今日起,對你們的禁足就免去了,但切不可再生事端。”
張承宴沒有過多解釋,說完便匆匆離去。
嫣美人此時已沒了睡意,滿心疑惑,“姐姐,你說皇上為什么不讓咱們把這事說出去呢?要是不說,那豈不是大家都不知道咱們得到皇上寵幸了?”
自第一次去養心殿后,她們在外人眼里,就再也沒能得寵。
先是被迫養傷,如今又經歷禁足。
若不將皇上寵幸她們的消息傳出去,后宮中的其他嬪妃恐怕還會繼續輕視她們。
琳美人思索片刻,腦海中浮現出一種可能,“皇上身為九五之尊,寵幸誰本是他的自由。除非,他是不想讓某個人知道這件事。”
“某個人?是靳妃嗎?”嫣美人猜測道。
“哼,她哪里配!依我看,應該是昭妃!”琳美人冷笑一聲,“今日之事,咱們雖然不會主動傳出去,但這蘭心閣里還有其他人呢,到時候讓他們傳出去,也不能怪到咱們頭上。”
嫣美人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還是姐姐聰明!昭妃不過是一個人,而咱們是兩個人,一定能很快爬到她頭上去!對了,姐姐,外面都傳言說皇上子嗣艱難……”
琳美人打斷她的話,不屑冷哼,“那昭妃不也一口氣生了四個孩子嗎?恐怕不是皇上的問題,而是那些妃子自身不行。你又不是沒看到,那些妃子一個個胖得像豬一樣!”
在突厥的觀念中,向來都是以健康的身材為美,過于肥胖會被認為是懶惰的表現。
這大融國的后宮,都是胖子,這樣的人難以懷上龍嗣也是情理之中。
“昭妃是這宮里為數不多身材苗條的,你看她就能生育,所以說到底,這關鍵還是在身材上。像咱倆這樣的身材,肯定沒問題!”
嫣美人聽了她的話,頓時信心大增。
她緊緊拉著琳美人的手,興奮地說道,“姐姐,咱們趕緊回床上躺著。今兒皇上寵幸了咱們兩次,說不定這就懷上龍種了!不管咱倆誰懷上,都是天大的好事。到那時,看昭妃還敢不敢打咱們耳光!”
……
張承宴自以為行事隱秘,殊不知白梧桐在他前往蘭心閣后不久,便知曉了此事。
白梧桐望著熟睡的昭陽公主和張蘊陽,不禁輕聲嘆息。
“我雖早有預料,可心里還是有些難受。并非因為我對他仍有眷戀,而是擔心你們啊。”
倘若張承宴不再寵幸其他妃嬪,白梧桐便無需擔憂有人懷孕生子,進而威脅到自己四個孩子的地位。
昭陽公主翻了個身,肉嘟嘟的小臉上泛著紅潤,皮膚白嫩細滑,讓人見了忍不住心生憐愛。
直到天色大亮,白梧桐才疲憊地睡去。
中午時分,張承宴來到體順堂。
“梧桐,朕來陪你共進午膳。”
白梧桐不動聲色,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立刻吩咐嬋兒,“快,準備午膳。”
“是。”嬋兒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豐盛的菜肴便擺上了桌。
白梧桐親自為張承宴夾菜。
就在這時,迎春急匆匆地走進來。
看到張承宴也在,她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白梧桐故意問道:“你有什么事要說?”
“娘娘,奴婢沒什么事。”迎春猶豫著回答。
張承宴皺起眉頭,有些不悅,“有什么事是朕不能知道的?”
迎春嚇得立刻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皇上,奴婢在外面聽聞……聽聞您昨日寵幸了蘭心閣的兩位娘娘,本想告知娘娘。”
張承宴手中的筷子猛地一頓,“一派胡言,你聽誰說的?”
“是蘭心閣的一個宮女,她四處宣揚此事。”
張承宴今日臨走時,還特意叮囑姐妹倆不要外傳,沒想到還是傳了出去!
這兩人簡直不把他的話當回事,還以為這里是突厥,能肆意妄為!
白梧桐緩緩放下筷子,臉上露出哀傷的神情,“皇上,您的身體可是好轉了?”
張承宴莫名有些心虛,輕咳一聲,“是,好了一些。”
“皇上,臣妾并非嫉妒,您想寵愛誰都無妨。只是您身體才剛恢復,還是得多注意,千萬別再出什么岔子。”
“朕知道……”張承宴莫名煩躁起來。
他不想解釋,卻又覺得不解釋似乎不妥。
這種糾結的情緒,除了在朝堂上,他從未在其他地方體驗過,以前在后宮更是從未有過。
即便是在最寵愛靳薇歌的時候,去其他妃嬪宮里,他也從未有過這般感覺,怎么到了白梧桐這兒就不一樣了呢?
“算了,朕現在沒什么胃口,就先不吃了。”張承宴心情煩悶,頭也不回,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體順堂。
回到養心殿沒多久,靳峙進宮求見,說是有要事啟奏。
張承宴看著靳峙,心中的困惑愈發強烈,突然開口問道,“朕有一事,實在想不明白。”
靳峙恭敬行禮,“皇上請說,臣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