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呢?云棠溪不是說把嫁妝都搬到私庫里去了嗎?”林老夫人呆立在屋內(nèi),活像見了鬼。
跟著一起來的溫書瑜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母親,會不會是大嫂提前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云棠溪的嫁妝又不少,她若是搬,怎么可能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一次性搬完?”林老夫人雙眸微微一瞇,“走,去她房里!嫁妝不見了,總歸還有其他的東西,至少把咱們林府的地契拿回來。”
溫書瑜提裙跟了上去,對,能撈到一些是一些。
兩人帶了幾個丫鬟家丁,氣勢洶洶地進(jìn)了昭陽院,砸開云棠溪寢屋的門。
下人一陣亂翻騰,除了幾件衣裳和些不值錢的物品,一無所獲。
“怎么可能?首飾盒呢?還有地契、銀票!那賤人不可能悄無聲息地都帶走!”溫書瑜不信,親自沖到屋內(nèi),打開抽屜一看,沒有。
拉開柜子一看,沒有。
被子都掀了,床底下也趴著看了,還是沒有。
林老夫人大腦一片空白,臉都綠了。
要搬云棠溪東西的事,是臨時起意,云棠溪不可能提前知道,未雨綢繆。
她人現(xiàn)下還被關(guān)在祠堂里,怎么把這么多東西搬走?
花盈聽到這邊的動靜,帶著苒苒一起走了過來,“老夫人,發(fā)生了何事?”
林老夫人眼下正在氣頭上,看見花盈和苒苒,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苒苒,你不是答應(yīng)把東西變到祖母的院里去嗎?東西呢?我怎么一件都沒瞧見。”
苒苒慌了神,“我明明昨日就實現(xiàn)哥哥的愿望了。”
她的確變了啊,為什么沒成功?
苒苒完全不知道,她這個凡間荷花池里的錦鯉,如何比得上天河第一靈驗的糖糖?
“去祠堂!我倒要看看,云棠溪把東西藏到哪里去了!”林老夫人擺出了最兇惡的表情,已經(jīng)想好了如何質(zhì)問云棠溪。
等幾人到了祠堂,都呆若木雞,祠堂里哪還有糖糖三人的身影?
下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祠堂只有這一個門,他們?nèi)找馆喼担豢桃膊桓倚傅。蠓蛉怂齻兪侨绾闻艹鰜淼模?/p>
難不成變成蚊子從門縫里鉆出來了?
溫書瑜恍然大悟,“母親,肯定是林錦棠搞的鬼,在咱們發(fā)現(xiàn)之前把大嫂變走了,私庫里的東西也一起帶走了。”
林老夫人咬牙,眼中跳動著兩簇怒火,“那死丫頭,歲笙和歲白怎么沒把她淹死!”
歲笙被帶到王府去了,到現(xiàn)在都沒個消息。
正說著林歲白,就見林歲白背著包袱垂頭喪氣進(jìn)了院子。
花盈吃驚,“歲白,你不是去金鸞書院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林歲白如喪考妣,“娘,祖母,大夫人給杜夫子寫了封信,我被金鸞書院辭退了……”
林老夫人驚愕萬分,“什么?云棠溪是存心要讓我林府顏面掃地!花盈,你向苒苒許個愿,找到云棠溪在哪,捆也要把她捆回來。”
花盈雖不愿用掉這個愿望,可歲白昨夜又許了個愿,要把他掉了的那顆牙齒長回去,歲白這月的愿望用光了,只能她許了。
“乖苒苒,幫我們找到大夫人。”
苒苒胸有成竹,拉著花盈,一眨眼的功夫,幾人就來到了云府門口。
正好瞧見云棠溪上了馬車,林老夫人捏緊手中的拐杖,云棠溪當(dāng)真是聰明,跑來了云府避著。
剛要唬著臉上前,忽然看見拐角處駛來另一輛馬車,青荷懷中的糖糖溜到了地上,興高采烈跑了過去。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露出里面男人的下半個身子,一雙大手把糖糖抱進(jìn)馬車,簾子擺動,又遮住了林老夫人的視線。
這人是誰?
林老夫人正狐疑著,便聽溫書瑜道,“咦?林錦棠怎么和旁邊那輛馬車?yán)锏娜巳绱讼嗍欤磕巧硇危粗幌袷窃拼笊贍敯 !?/p>
林老夫人腦中憑空炸了個響雷。
云棠溪,男人……
云棠溪背著她兒子和其他男人鬼混!怪不得云棠溪一心想要和離,這歲白的身世只怕是個借口吧。
云棠溪真正的目的,是和野男人雙宿雙飛!
云棠溪呀云棠溪,你雖然把值錢的東西都搬走了,可你萬萬沒想到,我會看到這一幕。
林老夫人眼露精光,“走,回府。”
溫書瑜疑惑,“母親,咱們不抓大嫂了?”
林老夫人勾起一抹笑,“抓她做甚?眼下有更好的法子。”
這下,看云棠溪還能如何翻身!
馬車內(nèi)的云棠溪絲毫不知道林老夫人已經(jīng)謀劃出了一條毒計,她扶額,有些頭疼,讓歸南一起出游,倒是不打緊。
可她萬萬沒想到,女兒竟會把三王爺叫來。
云棠溪下了馬車,“三王爺,小女不懂事,叨擾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馬車?yán)镯懫鸬统恋纳ひ簦霸趺矗址蛉瞬粴g迎本王?”
云棠溪一噎,“臣婦不敢,與王爺同游,是臣婦的榮幸。”
蕭知遠(yuǎn)修長的手將布簾撥開,露出一張俊臉,“糖糖邀請本王,本王樂意之至。游玩散心而已,還有云小少爺在,大夫人無需拘束。”
糖糖轉(zhuǎn)過小身子,一扭一扭地從馬車上爬了下來,撲進(jìn)云棠溪懷里,“娘親,有歸南鍋鍋和神仙叔叔一起,就不敢有壞人把糖糖偷走啦。”
天上的仙子姐姐說,兩個人要想擦出火花,就要經(jīng)常見面。
神仙叔叔和娘親經(jīng)常見面,肯定很快就能做她的新爹爹。
小糖糖心里美滋滋,她真是聰明的小錦鯉。
云棠溪捏捏小團子的臉,“你個小鬼靈精。”
三王爺都同意了,她還能說什么,幸虧有歸南在,她便不覺得尷尬了。
糖糖跟著云棠溪回到了她們坐的馬車上,云歸南早就給小家伙剝好了瓜子和水果。
兩輛馬車沿著大路出了城,往浮玉山而去。
浮玉山的山路上,兩個土匪打扮的人坐在路邊,不時地用衣裳擦擦額頭上的汗。
那胖一點的土匪站起身,“大哥,眼下才入秋,你瞧這大太陽,咱們蹲了半天也沒見個人,不如回去吧。”
瘦些的土匪也站了起來,“收工吧收工吧,這土匪是一天都當(dāng)不下去了,真不是人干的活。”
兩人正準(zhǔn)備收拾東西離開,那胖子忽然驚叫起來,“大哥,來人了!我的天,拉馬車都用汗血寶馬,也太暴殄天物了,定是有錢人!走,干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