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輕松干掉費大師,這一次跟傅君臨結仇的,絕對是個人物。
所以,不僅沈從戎兄妹來了,西北沈家和傅家同樣派了不少高手隨行。
京海國賓館里里外外,更是暗中埋伏了十多位宗師級別的高手。
只等沈從戎兄妹倆一聲令下,就會聯手沖上來。
這些宗師都是沈、傅兩家的精心培養的高手,知己知彼,配合默契。
單獨出手,這些人連林天一拳都未必接得住。
可這種生死仇怨,群毆能贏,何必單挑?
況且,有沈從戎坐鎮,他們的任務是防止林天狗急跳墻,或者趁亂逃跑。
然而,直到親眼目睹沈從戎被林天一拳擊潰。
這些所謂的高手,早已嚇的肝膽俱碎。
當林天緩緩走向沈玉玲,他們甚至都忘了跳出來護衛。
當沈從戎的身形被林天一拳打沒影后,沈玉玲躺倒在地,神情呆滯,好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直到林天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才如夢初醒。
“你你想干什么?”
沈玉玲一邊往后爬,一邊顫聲叫道:“我我殺死西北沈家的大小姐,是傅家的兒媳,你敢動我?”
雖然林天面無表情,可這人只是站在身邊,就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位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貴婦人,此時早就嚇的魂飛魄散。
“能生出傅君臨這么個人渣,你這個老娘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林天瞟了沈玉玲一眼,冷冷道:“你該慶幸我不打女人,不然.”
接觸到林天那銳利的目光,沈玉玲瞬間毛骨悚然,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林天嗤笑一聲,緩緩走向國賓館大樓。
此時,大樓內一片狼藉。
沈從戎已經被親衛從廢墟中刨了出來,安置在一樓大廳內的等候區。
見林天轉身走來,包括張副官在內,所有親衛都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
敗軍之將,安敢言勇?
偷瞄看向林天的目光中,滿是驚懼,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崇拜。
連心目中的戰神沈從戎都擊潰了。
他們對眼這年輕人,驚為天人。
此時,沈從戎靠在沙發上,衣衫破爛,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里喘著粗氣,明顯傷勢極重。
剛才那一拳,擊潰了他的最強防御,也擊碎了這位西疆戰神內心的驕傲。
見林天現身,沈從戎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卻牽動了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
“別逞強了!”
“乖乖坐著吧!”
林天面無表情的壓了壓手。
說完,他大馬金刀的在沈從戎的對面入座。
看著眼前這個淡定從容的年輕人,沈從戎沒來由心中一寒。
他終于明白,林天為何甘冒天下之大不韙,竟敢同時得罪沈家和傅家了。
此人剛入大宗師,就能正面擊潰他。
實力如此恐怖,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明明是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卻讓他這位鎮守西疆,統兵十多萬的西疆戰神,都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我找你,是想談談周夢琪小姐跟傅君臨之間那點破事!”
林天開門見山道。
他這次出手,歸根結底,都是因為周夢琪。
至于他因此跟西北沈家、京都傅家結仇,他壓根就不在乎。
沈從戎臉色變幻數次,最后輕聲一嘆。
來龍去脈,他早已心知肚明。
不過,堂堂西疆戰神,懶得過問這種小事。
他來京海,是沖著親外甥被人毆打而來。
可惜,林天贏了這一戰,有資格,也有底氣,問他要一個交代。
先不說是非對錯,沈從戎都必須表態。
沈從戎沉聲道:“周夢琪到底是你什么人?”
“剛開始是萍水相逢!”
林天如實回道:“現在,是我的好朋友!”
聽到這,沈從戎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沉吟片刻,他咬牙道:“從今往后,不管是傅家還是沈家,絕不會動周夢琪一根毫毛!”
他身為西疆戰神,他有他的驕傲。
這一次遠赴京海,乃是公報私仇之舉,已經很不應該了。
如今,他既然敗了,就該光明磊落的認輸。
“行!沈將軍快人快語,那我就放心了!”
林天哈哈一笑,便站起身來,準備走人。
沈從戎連忙叫道:“等等!”
“怎么了?”
林天雙手插袋,轉身笑道:“沈將軍還想留我吃飯不成?”
“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沈從戎一臉苦澀道:“是沈某學藝不精,且容我日后再來討教,但你總該讓我知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吧?”
林天眉頭微皺,轉頭看了看四周。
“放心!”
看出了林天的顧慮,沈從戎沉聲道:“這些都是跟著沈某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靠得住!”
林天猶豫片刻,輕聲笑道:“沈將軍,我聽說你此生夙愿,就是當面挑戰我,跟我一決高下,今日一戰,你得償所愿了!”
聽到這,沈從戎瞬間虎軀劇顫,雙目圓睜,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你”
他瞪大著眼睛,指著林天,聲音沙啞道:“原來.是你?”
見狀,一旁的張副官等人,心頭一半火熱,一半惶恐。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眼前這位年輕人,居然就是功高蓋世、名揚天下的鎮北王。
而沈從戎也被嚇的不輕。
被自己當成一生之敵,立誓要超越的那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沈從戎突然渾身一激靈,心涼了半截。
傅家自恃富可敵國,一向狂妄自大,橫行無忌,殊不知,得罪了眼前這位,怕是距離家破人亡不遠了。
他們西北沈家要是繼續摻和下去,早晚要吃大虧。
“沈將軍,回去鎮守邊關吧!”
林天瞭望窗外,神色淡漠道:“外面的事少管,不該說的別說!
這一次公器私用,就當給你一個教訓了,再有下一次,軍部那些老家伙坐視不理,那就別怪我越俎代庖,替他們執行軍法了!”
沈從戎渾身輕顫,面色如土。
他張了張嘴,如鯁在喉,最后只能茫然的點了點頭。
前些年,他和他麾下的鎮西軍,一直都是大夏國最精銳的王牌,沒有之一。
直到林天,在北疆橫空出世。
在此人的帶領下,東西南北四鎮中本并不出彩的北疆軍團,硬是在短短幾年中,變成了嗷嗷叫的戰狼。
這讓包括沈從戎在內的整個西疆軍團,心里都憋了一口氣。
漠北天狼山大捷,鎮北軍以少勝多,斬敵三十萬。
沉淪敵國百余年的故土,回歸大夏國,舉國沸騰。
林天憑無雙戰功,受封鎮北王,沈從戎更是不服氣。
憑戰功超越林天,短期無望,所以他才放話,要挑戰鎮北王,一決勝負。
如今,兩人武道較量,勝負已分。
沈從戎心中的那股傲氣,滅了。
而林天不僅憑戰功受封鎮北王,官拜五星上將軍。
在封王大典上,這家伙竟掛印而去。
唾手可得的滔天權勢,說不要就不要了。
就沖著這一點,沈從戎不僅武道較量輸了,比氣度、胸襟、格局
不管比哪一點,他都輸的一塌糊涂。
想到這,沈從戎的臉上,滿是苦澀。
這次京都之行,他師出無名,動靜又鬧得這么大。
本以為只是替親外甥出口惡氣,收拾一個以武犯禁的莽夫,卻沒想到,自己踢到鐵板了。
而且,還是整個大夏國最硬的那一塊鐵板。
眼前這位鎮北王雖然早已掛印而去,但分量足夠,在軍部的話語權依然十分恐怖。
若是對方有心針對,只要跟軍部傳句話,就憑自己公器私用這一點,就夠他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