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亭一聲令下,周圍那些防爆隊員便將防爆盾牌豎起,如潮水般向林天涌去。
很快,林天的周圍,便被幾十個防爆盾牌困在了中間。
就像包餃子一樣,層層疊疊。
這就是防爆大隊的經(jīng)典人海戰(zhàn)術(shù)。
他們手里的透明防爆盾牌,看似輕薄,卻堅硬無比,連子彈都能抵御。
只有宗師級別的高手,才能震碎。
可即便是武道宗師,面對上百個防爆盾的人海戰(zhàn)術(shù),也要望洋興嘆。
而且,這些隊員都穿著厚重的防爆服裝,如同古代的重騎兵,防御值拉滿。
一手盾牌,一手防暴棍,進(jìn)可攻,退可守。
上次三名武道宗師聯(lián)手,依然被這支防爆大隊活活耗死,就是明證。
被這支一百五十人的防爆大隊圍困,林天依然面無懼色。
他冷冷道:“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公報私仇,你這個副首,簡直該死!”
“靠耍嘴皮子,可奈何不了我?”
李長亭臉色陰沉,冷笑道:“你現(xiàn)在束手就擒,臨死前還能少收點罪。”
“束手就擒?”
林天輕聲笑道:“我這人一向都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說著,他朝著李長亭勾了勾手指。
見狀,李長亭瞬間氣的臉色鐵青。
這小非但不慫,居然還敢主動挑釁,令他大為火光。
他咬牙叫道:“此人涉嫌綁架、敲詐勒索、故意殺人等多項罪名,立即拿下,死活勿論。”
咚咚咚.
一聲令下,場上所有隊員,紛紛用防暴棍輕輕撞擊著盾牌,發(fā)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
幾十上百道聲音整齊劃一,響聲震天,令人膽寒。
同時,隊員們從四面八方朝著林天步步緊逼而去。
一眼望去,黑壓壓到處都是人,如同天羅地網(wǎng)一般,封死了林天的所有退路。
在李長亭的蠱惑之下,這些防爆隊員都將林天當(dāng)成了暴徒,滿臉堅毅,同仇敵愾。
隨著那些防爆盾牌的逼近,此時,林天的四面八方黑壓壓的一片。
他已經(jīng)被死死的困在其中。
再進(jìn)一步,林天就將被層層疊疊的防爆盾牌徹底禁錮。
就在這時,林天動了。
他輕描淡寫的轟出一拳,砸在最前方的一塊防爆盾牌上。
咚.
一道低沉的悶響。
那塊防爆盾牌瞬間碎裂成渣,那名防爆隊員如遭雷擊,直接向后飛退。
巨大的沖擊力,將他身后十七八名隊友震的人仰馬翻。
接下來,林天出拳如龍,看似輕飄飄的一拳,卻蘊(yùn)含著澎湃無比的氣勁。
每一拳,都能將堅硬如鐵的防爆盾牌震的稀碎。
而那些防爆隊員,即便身穿防爆服,依然被震的東倒西,潰不成軍。
接連幾拳,場上便躺倒了一片。
見狀,包括李長亭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雙目圓睜。
即便是同時圍剿三位宗師,也未曾出現(xiàn)過這樣恐怖的場面。
連子彈都能擋住的防爆盾牌,在林天的面前,卻如此脆弱。
而林天,毫無花里胡哨的一拳接一拳轟了出去。
每一拳,都能將一連串的防爆隊員震的倒飛出去。
頃刻間的功夫,林天的周身便空無一人。
那些防爆隊員已經(jīng)橫七豎八趟了一地。
“一群廢物!”
李長亭忍不住咆哮道:“還愣著干嘛?爬起來再上啊!這么多人還拿不下一個毛頭小子?”
可是很快,他臉色劇變,眼中滿是震撼之色。
躺在地上的那些防爆隊員,個個都紋絲不動,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
看樣子,不是死了,就是暈死過去了。
眼前這一幕,讓李長亭大驚失色,額頭上瞬間滲滿冷汗。
而外圍那些防爆大隊的隊員,也都個個呆若木雞似的站在原地,好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他們瞪著眼前的年輕人,目露驚恐。
即便親眼所見,他們依然覺得難以置信。
輕飄飄的幾拳頭,卻如風(fēng)卷殘云一般,輕而易舉便放倒了這群防爆隊員。
此時,除了在東湖別苑四周負(fù)責(zé)封鎖和警戒任務(wù)的,場上還剩下了四五十號人。
可剩下的這些防爆隊員,已經(jīng)被林天顯露出來的恐怖實力給震懾住了。
此時的場上,一片死寂。
只有李長亭那粗重喘息聲。
如果連這支一百五十人的防爆大隊都困不住林天,那還能怎么辦?
防爆大隊的隊員,大多都沒有配備手槍。
有防爆盾牌和防暴棍等專用工具,即便人數(shù)不占優(yōu),也足以應(yīng)付一切突發(fā)情況。
難道一定要動用手雷和狙擊槍這種重火力?
以李長亭的身份和權(quán)限,倒也不是做不到。
但事后收場,可就沒這么簡單了。
萬一動靜鬧的太大,他這個副首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副首!”
見李長亭沉吟不語,一旁的防爆隊長顫聲道:“現(xiàn)在怎么辦?”
李長亭把心一橫,咬牙道:“咱們還有這么多人,怕什么?耗也能耗死他,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
隨著隊長下達(dá)指令,所有的防爆隊員都從四面八方趕來。
地上那些暈過去的很快就被拖到一邊,源源不斷趕來的隊員,很快重新林天團(tuán)團(tuán)圍住。
此時,林天的臉上,卻無悲無喜。
他突然抬步,朝著李長亭走去。
“上!”
那些防爆隊員見狀,再次圍了上去。
林天腳下不停,如閑庭興步,不時出拳。
這些防爆隊員,都是大夏國的精銳,只不過受李長亭的驅(qū)使,成為他公報私仇的工具。
林天不愿濫殺無辜,出手時便有所保留。
他只是用霸道的氣勁,將這些防爆大隊的隊員,直接震暈死過去。
咚咚
一道振聾發(fā)聵的聲響在夜空中炸裂開來。
林天每一次出拳,便如摧枯拉朽,又好似秋風(fēng)掃落葉一般,將那些防爆隊員轟的潰不成軍。
直到林天站在了李長亭的面前。
那支一百五十人的防爆大隊,除了隊長和站在李長亭身邊稀稀拉拉幾人外,再無一人能站在場上。
眼看著同僚們好似被收割的麥子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包括那名隊長在內(nèi)的人,早就被嚇傻了。
“你想干嘛?”
看著近在咫尺的林天,李長亭聲色俱厲的叫囂道:“我是江北省的副首,你還敢殺我不成?”
“放心吧,殺你不至于!”
林天一臉淡然道:“我會廢了你的手腳,讓你后半輩子再也不能為非作歹!”
“你你敢!”
“你可知道,殘害副首后果有多嚴(yán)重嗎?”
李長亭嘴上硬氣,臉上卻滿是膽怯和慌亂。
“敢不敢,你很快就知道了!”
林天嘴角微翹,一臉玩味的神色。
李長亭面皮一抖,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今,他已是窮途末路。
連這支一百五十人的防爆大隊都拿不下林天,他還能怎么辦?
除非他冒著被事后清算的風(fēng)險,申請調(diào)動本地的駐軍圍剿林天。
但事關(guān)重大,他的頂頭上司第一個不會答應(yīng)。
況且,林天近在咫尺,他手上已經(jīng)沒有籌碼跟林天叫板了。
他引以為傲的身份和地位,在林天的眼中,就是一堆狗屎。
“你千萬別亂來!”
那位防爆大隊的隊長,連忙勸道:“這位是江北省的副省首,位高權(quán)重”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林天突然身形一閃。
咔嚓!
李長亭的膝蓋上邊挨了一腳。
一連串骨骼碎裂的脆響聲,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