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在所有人的認知里,它是極為弱小且毫不起眼的存在。
其人口數(shù)量少得令人咋舌,僅僅三十余萬的規(guī)模,相較于那些人口眾多的大國而言,簡直是滄海一粟。
這個國家,像是一個努力模仿大人模樣的稚童,剛剛開始學著大唐的樣子,嘗試構(gòu)建中央集權(quán)制度。
可是只學了一個皮毛,其政治制度的施行情況卻糟糕透頂,猶如一盤散沙,毫無秩序與條理可言。
各個階層之間的權(quán)力界限模糊不清,行政體系運轉(zhuǎn)起來磕磕絆絆,時常陷入混亂低效之中。
整個倭國的經(jīng)濟基礎,現(xiàn)階段扎根于農(nóng)業(yè)領域。
田間勞作的景象,大多還是充斥著原始與落后的氣息,鐵制農(nóng)具未能在這片土地上全面普及,許多倭國農(nóng)夫仍在使用著粗笨的木制或石制農(nóng)具,艱辛地在土地里刨挖。
不過,手工業(yè)與商業(yè)在這片貧瘠的土壤上,也算是冒出了一點頭。
在一些倭國的角落,能看到簡陋的手工作坊中,匠人們正全神貫注地打造著簡單的陶器、木器等制品。
集市上,也有三三兩兩的小商販,擺著為數(shù)不多的貨物,與過往行人進行著物物交換或少量銅錢交易。
現(xiàn)在倭國的軍事力量,其軍隊主要由步兵和水兵構(gòu)成。
這些士兵們的裝備狀況寒酸到了極點,簡陋的讓人詫異。
不少士兵手中緊握的所謂“武器”,竟然是平日里用于耕種的農(nóng)具,那些破舊的鋤頭、鐮刀,因為鍛造的不好,時常容易斷開。
但一批又一批遣唐使不辭辛勞地返回本土,倭國也迎來了文化與制度變革的曙光。
他們從大唐引進了完備而系統(tǒng)的典章制度,也逐漸在倭國的貴族階層與文人墨客之間流傳開來,成為了記錄歷史,傳承文化和交流思想的重要工具。
一座座莊嚴的寺廟在各地拔地而起,為這個尚顯蒙昧的小國帶來了精神上的寄托。
倭國的薩摩港,若以港口的標準來評判,實在是名不副實。
碼頭的設施陳舊不堪,木板腐朽,有的地方甚至搖搖欲墜。
岸邊的倉庫和房屋也是千瘡百孔,屋頂?shù)拿┎菹∈瑁杏X一陣風就能吹倒。
與大唐那繁華熱鬧、設施完備、商船云集的明州港相比,兩者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不可逾越。
在這薩摩港附近的海域之上,有一群倭國的水軍正日復一日地執(zhí)行著巡邏任務。
他們每日慵懶地坐在那狹小而簡陋的小船上,在海平面上慢悠悠地飄蕩著,眼神散漫地掃視著四周,看看是否有人妄圖入侵他們這個小小的島國。
說起來,這份差事倒真的算是一份輕松愜意的美差。
不是受到上面高看一眼的奴隸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
畢竟,多年以來,幾乎沒有哪個國家會對這樣一個孤懸海外,資源匱乏且管理混亂的島國產(chǎn)生覬覦之心。
對于那些強大的鄰國而言,即便能夠成功攻占倭國,后續(xù)所需投入的管理成本與精力也是巨大的,而所能獲得的收益卻寥寥無幾,實在是一樁得不償失的買賣。
所以倭國才得以在這相對和平的環(huán)境中,偏安一隅,多年來未曾遭受外敵的侵擾。
命運的齒輪在李承乾的一句話后悄然轉(zhuǎn)動,往昔倭國的一切將會被徹底打破。
遙遠的海平面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艘艘船只的朦朧身影。
起初,它們只是若隱若現(xiàn)的小黑點,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那些船影逐漸變得清晰可辨。
氣勢洶洶地朝著倭國的方向洶涌駛來。
負責巡邏的倭國士兵們,嘴里嘰里咕嚕地說著他們那獨特而難懂的語言,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死死地盯著海平面上的那支龐大船隊。
他們清楚地知道,那些船只無論是規(guī)模、氣勢還是裝備水平,都絕非他們倭國的小船所能抗衡的。
兩者之間的差距根本不在同一個量級之上。
這段日子里,這些倭國士兵們的內(nèi)心始終被不安所籠罩。
他們年初就聽聞了一個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消息。
倭國的使臣在出使大唐的過程中,竟然膽大妄為地沖撞了大唐皇帝陛下的威嚴。
剛開始的時候,整個倭國上下都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每個人都提心吊膽,每日都在擔憂著大唐的軍隊會不會來攻打他們。
時光悄然流逝,大半年過去了,卻始終沒有看到外敵有任何入侵的跡象,于是,他們緊繃的神經(jīng)也漸漸地松弛了下來。
畢竟,他們心里也明白,就算自已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又能有什么用呢?
倘若大唐真的下定決心要攻打倭國,他們倭國又豈敢有絲毫的反抗之意?
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罷了。
倭國的舒明天皇雖說也知曉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可實際上,他并沒有將這一事件太過放在心上。
在他那狹隘而短視的認知里,大唐雖然國力強盛,威名遠揚,但也不至于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對倭國大動干戈吧。
就算是那些大唐的下屬國聯(lián)軍真的攻入了倭國境內(nèi),那又能怎樣呢?
大不了就是將這片土地恭恭敬敬地獻給大唐罷了,到那時,他們這些倭國人搖身一變,就都成為了大唐的子民。
在他看來,成為大唐人或許并非壞事,反而能在大唐強大國力的庇護與帶動下,過上更加富足美好的生活,這有什么值得害怕的的?
更何況,就算來,來的又不是大唐親自派遣的正規(guī)軍隊,也不會引發(fā)太過嚴重的后果。
大唐的軍隊可還在對外作戰(zhàn)呢,哪有時間抽調(diào)兵力來打倭國?
在那逐漸逼近倭國海岸的船隊主船的船頭之上,吳天巖緊緊地盯著不遠處那已經(jīng)清晰可見的倭國薩摩港。
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殺意。
自已的官身,就在前面了!
榮華富貴,都在此戰(zhàn)之中
“狗哥,我們上了倭國要怎么做?”
來福那憨厚的聲音在吳天巖身后響起。
他微微皺著眉頭,撓了撓自已那濃密的頭發(fā),一臉茫然地看著吳天巖。
吳天巖緩緩地轉(zhuǎn)過頭,地看了來福一眼。
“倭國冒犯了陛下,還砍斷了房相的手指,此等大罪,豈能輕易饒恕!”
“上島之后,無論善惡忠奸,把男丁全部斬盡殺絕。”
“女的都留著,兄弟們?nèi)羰怯邢矚g的,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他們犯下的乃是滅國之罪,必須受到嚴懲!”
吳天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與同情。
“將男丁全部斬殺殆盡,如此方能算是亡國滅種。”
“此后,倭國女人生下的孩子,便都流淌著我大唐的血脈,成為我大唐的子民。”
“打旗號,傳令下去,讓兄弟們仔細檢查自已的刀子,若是鈍了,都給我用心磨利。”
吳天巖猛地提高音量,大聲地朝著身后的兄弟們喊道。
“我們此番前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什么時候把倭國的男丁殺光,什么時候我們才能回大唐.”
他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倭國港口,眼神中閃爍著兇狠。
“雖然我們并非大唐的正規(guī)軍隊,但我們也是高舉著我大唐的旗號而來。”
“再者說,倘若此次能夠成功滅掉倭國,日后我們是否能成為陛下的正式軍隊,那可就難說了。”
此刻的吳天巖,心中無比激動。
他離五品官身,只差了那么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