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夫人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這些說法就是從我們先祖一代代傳了下來,只不過傳到如今,有些話倒不是很清晰了。”
“據說蒼竹靈鹿雄獸一旦遇到可以徹底融血的雌獸,便可重現昔日靈族的輝煌。”
“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肯定對清寒好。”
“而且融血后,紀清寒可以獲得上萬年前先祖傳承記憶,他應該就知道蒼竹靈鹿的異能真正修煉方法。”
“至于他們之間有什么羈絆,或許紀清寒獲得傳承記憶后就知道了。”
紀夫人心中驚奇,“就是挺神奇的。”
她就覺得葉白芷是紀清寒命定的妻主。
只是葉白芷如今未必肯要紀清寒。
“無論如何,今日多虧了葉小姐。”
“若非她及時到來,清寒都會受傷。”
“她對清寒可真好。”
“就是整個獸世大陸都再也找不出像葉小姐這樣好的雌獸了。”
她對葉小姐真是越來越喜歡。
紀老夫人何嘗不是。
但這種事情也不是她們能做主的。
葉白芷不樂意,紀清寒哪怕有白兔印記,也得不到葉白芷的承認和認可。
……
殊不知在睡夢里,因為融血形成的契約印記刻在身體里。
以至于葉白芷在夢里竟然夢到了紀清寒。
葉白芷感覺自己飄到了一處宅子里。
看著這處宅子,葉白芷竟然覺得有些熟悉。
“這是紀家?”
這是紀家曾經在獸皇城的住宅。
因為前身跟著紀蔓蔓經常來紀家,所以就很熟悉。
可她不能亂逛,仿佛被一股力量給直接吸引到了一個宅院里。
此時她就看到院子里有一個五歲的漂亮小男孩正在蹲馬步。
太陽很曬,他卻認真的蹲著馬步。
此時有侍從心疼的走上前去道:“小公子,太陽這么曬,老爺也不看著,小公子可以歇一歇。”
那個漂亮的小男孩搖了搖頭,繼續蹲馬步。
蹲夠馬步后,下午便去跟夫子學習。
每天都安排的滿滿的。
到了晚上,葉白芷才知道,原來這就是小時候的紀清寒嗎?
怎么這么懂事這么可愛。
長得也太漂亮了。
葉白芷看了他訓練了很多天,發現他早起晚睡的學習訓練。
他似乎都不知道辛苦。
這才五歲啊。
而且他現在就開始練槍法了。
只不過他現在手中拿著的長槍是一根小孩子用的木槍。
但就算是如此,他也舞的很有力量很認真。
他認真的眼神皎皎如月,很好看。
葉白芷感覺一晃都好些天了,她沒忍住開口道:“紀清寒,你不歇一歇嗎?”
“這樣太累了!”
小小年紀卻對自己如此嚴格要求,而且跟個大人一樣不拘言笑的。
五歲的紀清寒聽到一個聲音,愣了一下。
他練槍的動作停下,來回看著,并沒有看到什么人。
“是誰?”
葉白芷想出現在他面前,但卻只能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仿佛有一道屏障一樣將他們隔絕開。
她只能看他,卻干涉不了什么。
她再說話,他就聽不到了。
緊接著一團白霧散開,場景一轉,來到了一片城墻外。
此時的紀清寒已經是十五歲的少年。
他手持長槍正在擊殺城墻外的無數魔獸還有暴亂魔化的野獸。
也不知道擊殺了多久,他身上都沾滿了鮮血。
可他沒有停下來,魔獸以及暴亂的野獸不斷攻擊圍攻他。
他卻沒有后退一步。
葉白芷看著他戰斗的身影,看著他身上染血的樣子,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戰損感。
他似乎都有些站不住了。
一直到獸潮結束,他依然屹立在原地。
但葉白芷看著,不知為何,眼眸泛紅。
就覺得他太辛苦了。
這應該就是當年有名的魔獸潮戰亂。
魔獸潮是突然間爆發的。
信息都被阻斷。
也是十五歲的紀清寒一戰成名守住了中區西邊城墻,沒讓森林里的獸潮傷害到城內百姓。
那時候十五歲的紀清寒就已經八階實力了。
但他可以越戰越勇,卻是以血為代價。
當皇族得知消息派人趕來的時候,紀清寒手中的槍幾乎都跟他融為一體了。
都拿不下來。
葉白芷看到這一幕,眼眸都泛紅。
竟然忍不住心疼起他來。
得知獸潮都退了,援軍到了,徹底沒事了,紀清寒緊繃的精神才松懈下來。
他都不敢昏睡過去。
可走了幾步后,有一支暗處的箭直接朝著他刺殺過來。
“小心!”
葉白芷大叫一聲,可她的聲音傳遞不過去。
他還是中了箭倒了下去。
看到他就那樣直挺挺倒了下去,葉白芷心口一疼。
她忍不住叫出來,“紀清寒!”
叫出紀清寒名字的一瞬間,迷霧籠罩其中。
葉白芷往前走著。
可當迷霧散開的時候,葉白芷再次出現的時候,竟然是繁華的街道上。
是花燈節的夜晚,夜市如晝,行人絡繹不絕,到處充斥著繁華喧囂的場景。
這是中區皇城的花燈節夜市。
葉白芷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她緩緩朝前走著。
就在這時候,一個清越絕美的身影走了過來,他手中拿著一盞白兔燈。
他用溫柔的神色看著葉白芷道:“姑娘,你剛剛是在找在下嗎?”
葉白芷抬頭看去,瞳孔睜大,有些不敢相信的呢喃道:“紀清寒?”
此刻,她都有一種恍惚的感覺,甚至都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他還活著,真好!
葉白芷眼眶都一紅,不由自主帶上了水霧。
紀清寒如月華一樣皎皎的眸光一顫,似乎又一疼。
他不由自主伸出精美的手指,溫柔的為她擦去眼角的水光。
“雖然不知道姑娘為什么事難過,這盞花燈是我親手做的,送給姑娘,希望姑娘能開心。”
說著,紀清寒將手中的白兔花燈遞給葉白芷。
葉白芷被他手指擦去眼淚,只覺得他動作那么輕柔溫柔。
讓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定定的看著他,看著他還活著,她心里就有一種歡喜感。
那種悲傷的情緒都仿佛散去了。
她這才仔細看他手中的白兔花燈。
為何覺得這盞白兔花燈跟她本體那么像,栩栩如生。
“很好看!”
“真的是送給我的?”
紀清寒輕輕點頭,看著她的時候,眼神如水般溫柔。
他將花燈的手柄輕輕放在了葉白芷的手中。
“那邊還有放花燈的,姑娘要過去看一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