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硯看著像是把所有的計劃都告訴宋南姝了,可最重要和最危險的他卻沒說。
宋南姝點(diǎn)頭:“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可到了端王封地要是端王在給你用毒……”
“阿姐,等我從端王封地回來,便可以解毒了。”宋書硯笑著對宋南姝道,“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要孩子了。”
今日一早,宋書硯讓謝時容給宋南姝配的藥膳,并不是像迎春、迎夏她們想的那樣是助孕的,實(shí)際上不過是藥性溫和的避孕湯藥。
雖然說謝時容說了,以宋書硯身上這個毒性,很難讓宋南姝有身孕。
可宋書硯還是怕萬一。
昨日是他不好,因?yàn)轭^一次沒有經(jīng)驗(yàn),最后一刻還是沒有來得及,連累了宋南姝。
他怕他體內(nèi)的毒性會影響宋南姝,也怕壞了孩子,到時候再保不住傷宋南姝的身子。
宋書硯已經(jīng)讓謝時容去制男子避孕的丹藥,以后和宋南姝纏綿,他先用了藥,這樣就沒什么顧忌了。
宋南姝望著宋書硯溫柔的眼,被他攥著的手指蜷縮起來。
孩子……
宋南姝似乎未曾想過這個問題。
“阿姐不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嗎?”
宋南姝的眼眶突然便有些紅,想過啊,怎么會沒有想過……
只是,她思量之后卻又覺得,她不適合要一個孩子。
她沒有得到過母愛,所以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愛一個孩子。
“我知道阿姐擔(dān)心的是什么,阿姐……你只需要像愛我那樣,愛我們的孩子就好!”宋書硯說著忍不住吻了吻宋南姝的唇,“不過,我們現(xiàn)在說這個還早,等我回來解了毒,身體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就算是你懷上,十月之后孩子才呱呱墜地,我們有的時間去學(xué),怎么做父母。”
宋南姝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點(diǎn)頭,她又問:“陛下讓你什么時候起程?”
“約莫就在月底。”
“那軍器部那邊來得及嗎?”宋南姝又問。
“軍器部擴(kuò)充了人手,正在日夜不歇地趕制武器。從京都到端王封地……這次是護(hù)送賜給端王的侍妾,又不是公務(wù),所以不著急趕路過去也得一個月。”宋書硯沒有敷衍宋南姝,回答得很認(rèn)真。
“若是軍器部那邊人手緊張,之前……我可以幫忙,之前我鋪?zhàn)永锝佑|過姜箬璃方子么,而且把那些半殘方子琢磨出來的李師傅、劉師傅……二十六位老師傅,還有他們的徒弟,都是有經(jīng)驗(yàn)的,也都可以去幫忙。”宋南姝認(rèn)真道。
“阿姐這是要幫陛下?”
“我是要幫你!我不希望你端王封地這一趟,出任何意外。”宋南姝說到這里反握住宋書硯的手,“我們一起長大,我了解你,全盤計劃……尤其是危險的部分,你不會告訴我!我也沒有辦法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只能盡我能做到事情的最大努力!”
聽到自家阿姐這樣一番話,宋書硯唇角忍不住揚(yáng)起,親了親宋南姝緊攥著他的手,再抬頭他笑得特別開心:“我們夫妻同心,什么都難關(guān)都能闖過去。”
不等宋南姝再說話,宋書硯又道:“阿姐若是愿意將那些老師傅借出來給軍器部,我建議阿姐直接借給陛下,讓陛下承了你的情,也給阿姐要一個爵位回來!這件事我來辦!”
宋南姝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說:“既然你要送姜箬璃去端王封地,讓時容公子跟著你一起吧!我能放心一些!”
到時候宋書硯毒發(fā),沒有謝時容才一旁幫扶,容易被人偷襲不說,毒發(fā)時的痛苦他該有多難受。
還有那個端王,保不齊還會給宋書硯下毒。
這些都需要謝時容陪著宋書硯。
似乎是怕宋書硯拒絕:“你離開后我就留在府上哪兒也不去,你知道的我之前又開始做鏢局生意,即便是要出行,我也會讓他們跟著。”
不想讓宋南姝擔(dān)憂,宋書硯頷首:“好!我讓謝時容跟著。”
·
姜箬璃知道皇帝要把她送到端王那里去做妾,整個人都瘋了。
皇帝說,姜箬璃若是真正的姜家嫡女哪怕是二嫁之身做一個側(cè)妃也是可以的,但……偏偏姜箬璃身上留的是宋家那樣低賤人家的血脈,所以給皇家人做個妾也是高攀。
姜箬璃簡直要?dú)庹恕?/p>
她圖紙都給皇帝了,皇帝卻要送她去做妾。
她苦苦哀求,可皇帝不為所動。
姜箬璃甚至都威脅皇帝說不怕她把圖紙給端王,皇帝卻說姜箬璃提醒她了。
皇帝又說,可他已經(jīng)下旨了,既然如此那就在姜箬璃沒有到達(dá)端王封地之前把姜箬璃給了結(jié)了,免得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姜箬璃在牢里來回踱著步子,不知道誰能來救她,也想不到一點(diǎn)辦法。
在這個牢中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她只能在被送往端王封地的路上再想辦法。
姜箬璃心中苦悶,臨到要出發(fā)的前一天,又聽來牢中給她梳洗更衣的兩個婢女,說起宋南姝的鋪?zhàn)蝇F(xiàn)在做那種類似于現(xiàn)代集卡換東西的活動,在京中進(jìn)行得如火如荼,她心中更加憋悶。
·
宋書硯明日一早就要出發(fā),宋南姝親自盯著給他帶東西。
“姑娘……”迎秋打簾進(jìn)來,“姑爺回來了。”
宋南姝叮囑過,說要是宋書硯回來了,讓人即刻來報她。
聞言,宋南姝將手中的厚實(shí)的披風(fēng)放進(jìn)箱籠中,從耳房出來。
一看到宋書硯,宋南姝便上前拉住宋書硯的手往屋內(nèi)走。
“怎么了?”宋書硯一臉疑惑。
“我有東西給你。”宋南姝拉著宋書硯進(jìn)門,將門關(guān)上,又帶著宋書硯繞過屏風(fēng)來到床榻前。
“你先脫衣服!”宋南姝說完,便去了衣柜處。
宋書硯愣了一瞬,上前將窗戶緊緊關(guān)上,長呼一口氣這才摘下面具。
“阿姐,這天還沒黑呢,平日里你不是不允許我在白日里和你胡鬧。”他一邊脫衣服一邊傻樂,抿著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是不是因?yàn)槊魅瘴乙撸浴?/p>
轉(zhuǎn)過身來的宋書硯話音卡在了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