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屎味。
對，沒聞錯，就是屎味。
顧挽月捏緊了鼻子。
“看來那大娘的八卦沒有說錯，劉大人的確是被捅了屁眼，兜不住屎了。”
蘇景行也按了按額頭，真是好有味道的院子。
“哎喲，痛啊，好痛，痛死我了。”
一道聲音從屋內傳來。
蘇景行連忙拉著顧挽月躲到了假山內。
“大人，您忍著點吧。這都裂了，得上藥啊。”
“士可殺不可辱！
周巖如此欺我，我一定要找他報仇！”
劉大人的聲音有些虛弱。
“大人您先別生氣了，讓小人給您上藥吧。”
“哎喲，哎喲......”又是一陣虛弱的痛呼聲。
“疼，好疼啊......”
“大人！”突然，小廝大喊一聲，“您的屁眼流了好多血！”
“啊？這可怎么辦？”
“小人去叫大夫。”
“別，別去，還嫌不夠丟人嗎？”
劉大人虛弱的聲音阻止著這事兒，出了后他在京城同僚中已經快被笑死了，實在不想再丟臉。
“大人您這血止不住啊，得叫大夫趕緊來看看。”
小廝聲音慌亂，大抵是受了驚嚇，音調猛然變高。
“大人，大人您怎么了？您快醒醒啊！”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家大人。”
顧挽月面色一變，“不好，劉大人出事了。”
她從假山中出來，和蘇景行一起推門而入。
內室和外室還有一間屏風隔著。
“娘子，你先不要進去，我進去看看情況。”
蘇景行伸手攔住顧挽月。
里面躺著的畢竟是個男人，而且對方或許未著寸縷，他不想嚇到顧挽月。
“也好。”
這屋子里異味明顯，顧挽月差點沒吐了。
她皺著鼻子站在外面。
蘇景行連忙往內室走去，正好和出來找大夫的小廝撞了個滿懷。
小廝看見有人闖入，被嚇了一大跳。
“你，你們是誰？”
蘇景行沉聲道：“不想讓你們家大人現在就死，就乖乖閉上嘴，我們是來救你家大人的。”
他眼神壓迫。
小廝嚇呆了。
蘇景行繞過他往里走，看見床上的劉德望被嚇了一大跳，只見劉德旺趴在床上褲子褪到大腿。
某處鮮血如注，將灰色的床單都染成了暗紅色。
“你，你們到底是誰？想對我們家大人做什么？”
小廝不敢大喊大叫了。
但還是追上來，詢問蘇景行身份。
蘇景行有些煩他。
“我們是你家大人的朋友。”
他快步走出去，將劉德望的情況告訴顧挽月。
“看那血，情況應該比較危險。人已經昏迷了。”
顧挽月當機立斷，
“我進去看看。”
蘇景行遲疑一瞬，點頭，“好，我陪你一起。”
雖說男女有別，可他明白顧挽月是醫者，醫者眼中無男女，人命關天的時候，他不應該再去干預她。
而是應該尊重她的職業。
顧挽月進了內室，簡單的看了一下劉德望的情況。
果然是慘不忍睹，那周廷尉應該還用了工具，十分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