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沒好氣地白了景云輝一眼,接過煙,別在耳朵上,轉身走到一旁,拿出衛星電話,向他的上級匯報情況。
上級給他的回復是:不必理會,靜觀其變。
現在北洛軍和政府軍打得不可開交,正是攻堅的關鍵階段。
他們可沒時間理會前來霍班占便宜的拉蘇勢力。
接到上級的命令后,張凱走回到景云輝近前,臉色緩和了一些,問道:“景市長準備在哪里伐木?”
景云輝拿出地圖,在上面點了點,說道:“這里!”
張凱定睛一看,景云輝手指的地方,距離班隆村不遠。
他沉聲說道:“景市長可以在這里伐木,但是有一點,景市長的人不能隨意進出班隆村,現在,班隆村是我們北洛軍的軍事禁地!”
“沒問題!”
景云輝答應得干脆,他笑道:“我們過來,就是砍伐些木材,賺點小錢,至于其它的事,與我們無關,我們也沒興趣參合。”
“如此最好。”
張凱轉身正要上車。
“張營長,等等。”
“嗯?”
張凱戒備十足地看著景云輝。
景云輝轉身回到車旁,從后備箱里,拿出四瓶酒、四條煙,遞到張凱面前,樂呵呵地說道:“張營長,一點小意思。”
張凱接過來一看,眼睛頓是一亮。
四瓶茅臺、四條中華。
酒是好酒,煙是好煙,在蒲北這邊,都屬于稀罕物。
張凱老臉一紅,干笑道:“景市長,這……怎么好意思呢!”
景云輝豪爽地說道:“張營長,我說了,大家都是洛川邦的兄弟部隊,你幫我,我幫你,這都不算事兒。”
說著話,他不由分說,把煙酒往張凱手里硬塞。
張凱‘勉為其難’的收下,放進一旁的吉普車里,他拍著胸脯說道:“景市長,有兄弟幫忙的地方,盡管說話。”
“好嘞,張營長慢走。”
張凱揮揮手,跳進車子里,揚長而去。
原本堵在路上的北洛軍士兵,也都紛紛讓開。
景云輝一行人,暢通無阻地來到班隆村附近的山林,鐘耀華立刻組織工人們,在山林邊緣搭建臨時住房。
鐘耀華有經驗,工人們也都是熟練工。
在鐘耀華的指揮下,工人們干起活來,不僅速度快,整個現場有條不紊,絲毫不見混亂。
僅僅半天的工夫,他們的臨時住地就已經初見規模。
當天無話。
翌日早上,鐘耀華帶領著工人們,進入山林,開始規劃砍伐區域。
沒過多久,轟隆隆的機械聲,以及嗡嗡嗡的電鋸聲,便在山林當中此起彼伏的響起,一顆顆參天大樹被砍伐倒下。
景云輝正在現場視察的時候,鐘耀華一臉興奮地快步走過來,他激動地說道:“景市長,發財了,這回咱們可是來對了地方!”
“啊?”景云輝茫然地看著他。
“景市長,你快跟我來,看我發現了什么?”
說著話,他拉著景云輝,興匆匆地向森林里端走去。
景云輝跟著鐘耀華,走出兩三百米。
這里的樹木,長得又高大,又筆直,抬頭往上看,樹高普遍都在二十米往上。
景云輝對樹木沒什么研究,感覺這里的樹木,和其它地方的樹木比起來,沒啥太大區別。
看著激動莫名的鐘耀華,他問道:“鐘先生,這些樹木很特別嗎?”
“是蒲甘花梨!”
“啥玩意?”
“學名大果紫檀,俗稱蒲甘花梨!”
看景云輝還是一臉的茫然。
鐘耀華干脆用更通俗易懂的方式來解釋:“就是很值錢!和身毒國的小葉紫檀,是同等級的木材!只不過小葉紫檀生長周期長,長材率低,所以價格要更貴一些,但就木材的質量,市場的受歡迎程度,大果紫檀可不比小葉紫檀差!”
他這么一說,景云輝就懂了。
他不知道什么大果紫檀,但他知道小葉紫檀,是木材中的精品。
景云輝隨手拍了拍身邊的一顆大樹,好奇地問道:“鐘先生,這一顆樹能值多少錢?”
鐘耀華走上前來,看了看景云輝拍打的這顆大樹,說道:“這棵樹,直接超過八十公分,每噸的價格,起碼要在八千人民幣往上。”
景云輝立刻問道:“這一顆樹,能有多少噸?”
“看高度,二十米往上,只取樹干部分,起碼重八噸。”
景云輝眼睛一亮,笑道:“這么說來,只這么一棵樹,我們就能賣到六萬多塊錢!”
“差不多!但大批量賣的話,價格要稍低一些!不過五萬塊肯定是沒問題的!”
只這么一棵樹,就能賣到五萬塊錢,這和白撿錢有什么區別?
景云輝拍下鐘耀華,笑道:“別傻站著了,讓工人們趕快過來干活!”
鐘耀華語氣輕快地說道:“市長不要急,我們先把外面的區域砍伐完,再來砍伐這一片區域,反正都是我們的!”
“老鐘!”
“哎,市長!”
“你們鐘家在華國是不是有銷路?”
“有。”
“這里伐下的樹木,由你們鐘家去賣,怎么樣?”
“沒問題。”
“你們鐘家可以分得一成的利潤。”
“謝謝景市長!”
“那么,我們就這么說定了。”
“是!”
鐘耀華越發亢奮,干起活來,也越發的積極。
雖然只能分得一成的利潤,但說起來,鐘家也沒付出什么成本,和白撿的錢差不多。
以景云輝為首的眾人,在山林這邊開工,剛開始,還時不時引來北洛軍的士兵過來巡視。
見他們真的是在正兒八經的砍伐樹木,漸漸的,北洛軍士兵也不特意過來巡查了。
他們在這里一連干了五天。
鐘家也在華國國內聯系好了買家。
之后,伐木隊把連日來砍伐的樹木,切段裝車,通過霍班海關,運入華國境內。
這第一筆交易,便讓景云輝賺了三十多萬。
運輸隊從華國回來的時候,還特意采購了不少的酒肉蔬菜以及生活用品之類。
當晚,景云輝在駐地里舉辦一場慶祝會。
因為動靜搞得很大,連北洛軍的一些高層軍官都被吸引了過來。
其中級別最高的是北洛軍的參謀長,劉洵言。